吞活剝了?
紫月很不服氣:“二姐姐能嫁到皇家,我為什麼不能?我現在也是冷家的嫡女。娘,你不是一直說要從二姐姐身上獲得好處嗎?這不就是她的身份給我的好處?我是慶親王妃的妹妹,怎麼就不能嫁二皇子了?”
紫鈺嘆了口氣:“月兒,我們現在雖然頂著冷家嫡出的名頭,畢竟……你嫁進一個跟冷家差不多層級的官家沒有問題,或者在新科進士中選一個前景好的。看在安然郡主的面子上,比冷家強一些人家的非嫡長子應該也會接受。可是,皇家,那是不可能的啊,皇家娶媳婦要查三代九族的,除非去做個妾侍。”
紫月可憐兮兮地看著謝氏:“娘,我就是要嫁得比二姐姐好,娘,您去求求德妃娘娘,她不是要拉攏二姐姐和慶親王嗎?讓我做了二皇子妃,二皇子和慶親王就是連襟了,不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那時候慶親王想不幫二皇子奪皇……唔唔唔唔”
謝氏用手緊掩著紫月的嘴,怒極,低吼道:“什麼話都敢說,你不要命了?”
除了主人不在的靜好苑,冷府裡最寂靜的院子就是安松和安竹的院子了,安松正在書房裡整理自己從福城帶來的書,突然抬起頭:“三少爺在做什麼?書溫完了嗎?還是去睡覺了?”
丫鬟答道:“三少爺還在鬥蛐蛐呢。”
安松大怒,他晚飯後跟安竹談了一個多時辰,感情都是白費口舌了,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正想抬腳出去找安竹臭罵一頓,想到了什麼,猛然收住腳。安竹本事不大脾氣大,聲音還響亮,要是自己倆兄弟吵起來,可不是讓姑姑一家、還有那兩個雜種拖油瓶看笑話?自己這次鄉試考的比冷紫鈺強,扳回了面子,也扳回了在爹心中的位置,那母子三人正等著捉他的錯處呢。
想到鄉試,他又鬱悶了,聽說那夏君然竟然考得頭名解員,一個從小四處流浪的小花子,一個十三四歲才開始啟蒙的人,短短兩年半時間,按理考中秀才都已是難得,他竟然不但中舉,還中了個頭名。他們姐弟真的是有神靈庇佑的福星嗎?爹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為了他們四個兄弟姐妹放棄了認回君然的機會?
看自己幾人,安梅如意搶了安然的未婚夫嫁進齊家,卻是進門不到兩個月就因給嫡妻下毒未遂而從平妻貶為妾,如果不是齊家多少還有一點忌憚冷家,應該早就休她出門了吧?而冷弘文在齊家因安梅下毒的事找上門時就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且這個庶女勾結被逐姨娘謀害嫡女,已經不為冷家所容,如果她在齊家真的犯了事,要打要殺請隨便,與冷家無關。(沒有人知道,對冷弘文的態度和那一番話,最氣憤的不是齊家,不是安梅,而是齊榮軒的髮妻杜曉玥,她本想借冷安梅羞辱打壓安然一番,沒想到冷弘文先放出那樣的話來,她還能做什麼?)
安蘭的丈夫跟冷弘文差不多大,五大三粗,標準的土財主。安蘭剛嫁過去的時候嫌七嫌八,拿腔作調,被很揍了幾頓才老實下來。
還好,安蘭畢竟年輕美貌,又有孃家的背景,不鬧以後她那丈夫還是相當疼愛她。安松跟她談了兩次,臨進京前還去莆縣探望,苦口勸導了一番,讓她安下心來好好過日子,到時候再過繼一個孩子到名下,只要冷家不倒,她那夫家應該也不敢虧待她。
林姨娘被逐出京後被安松安置在福城郊區的一個庵堂裡,還給了不少銀子。本來林姨娘希望跟著照顧安蘭,但安蘭認為自己的悲劇都是林姨娘和林家人害的,根本不願意搭理她。安蘭的夫家害怕得罪冷弘文和安然郡主,不敢收留林姨娘,看在安蘭和安松的面子上,也給了一些銀子了事。
現在最讓安松發愁的是弟弟安竹。祖母一味寵著他,整日吃喝玩樂,能把書燃了來“處死戰敗的蛐蛐”。謝氏在冷弘文面前還假意教導兩句,平日裡根本不管不問。
安松長嘆一口氣,他眼前能做的只能是奮發苦讀,爭取在開春金榜題名。他,會再次輸給夏君然嗎?
冷府的熱鬧、爭吵、不寧靜都與安然無關,她每天不是忙著生意上的事,就是在小廚房裡親自張羅君然愛吃的點心,或者各種補腦補氣的膳食,因為君然在短暫的休息調整後又開始變回讀書狂人了。
小瑾兒現在也很刻苦,就為了那些“補腦點心”、“補腦湯”。不好好表現,多費點腦,怎麼好意思“補腦”呢?他都七歲了,當然學過“名副其實”四個字。
看著小瑾兒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經地強調“名副其實”之後吃得眉開眼笑,大長公主又好笑又欣慰,他希望瑾兒在君然的影響下從文,千萬不能再走他父親和祖父的武將之路了。當然,練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