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腦袋輕輕的點了點。
隨著髮髻晃動的是自己前幾日送她的髮釵!紀厲眼裡漾出笑意,看著姚玉欣嬌羞的小模樣,心裡想著,果然還是刁鷗辦事牢靠。
新婦?“旁邊這兩個呢?”
“是我貼身丫頭。”梅香和蘭雅聞言,忙向外面盤問的城門守衛點頭。
“恩,好了,沒事了,走吧。”官差放行。
“這麼大熱的天,差爺們還這般辛勞,什麼樣的大事,值得如此森嚴設卡?”刁鷗笑眯眯的套著近乎,小聲說道,“還望差爺指點一二,您瞧,我家少夫人面皮薄,這要是總是這麼被盤查,怕是受不住啊。”邊說邊遞上去一塊碎銀。
城門守衛笑笑,“新婦吧!唉,恐從這起盤查少不了。我們也不曉得具體甚麼事,接到差事,就是說要留意盤查年輕的女眷,看有沒有被挾持、強迫或是求救的!天曉得是上面哪家貴女出了事!咱聽喝就是了。”
與爺無關。刁鷗笑笑,“謝小差哥了。”
姚玉欣聽著車外的對話,心裡驀地一驚,垂下眼瞼。
如此走了幾天,倒是總是遇上關卡,而刁鷗每次都是這樣的說辭。姚玉欣嫌麻煩,索性之後一早起就直接梳上流雲髻或是墜馬髻。
紀厲看著姚玉欣梳婦人髮髻的樣子,面色雖還是那般,刁鷗和徐盛,乃至梅香和蘭雅都覺得紀四爺的神情要比以往柔和許多,而姚玉欣也總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樣。
“姑娘?”梅香看著這些時日,自家姑娘和那紀四爺之間的往來,心裡只覺心驚肉跳。這可如何使得?之前想著自己姑娘不會是那般沒分寸的人,便未開口。可現下讓這關卡鬧得,越臨近京城,越好像兩人真的有什麼了一樣。“那紀四爺……還有五皇子……”梅香喏喏,這可如何開口?
“我曉得。”姚玉欣自是知道梅香想說什麼,“你不必擔心。”
萍水相逢。又豈是在單單說蘭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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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還沒姚妹妹的訊息?”顧素貞端著碗白蓮山藥粥,輕輕的擱在桌子上,“爺吃點子粥吧,最近這些個時日,瞧著爺憔悴了不少,這白蓮山藥粥,對睡眠和補氣都有些個好處。”
紀威神色淡淡,微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