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我們來時的馬車上就有。”可能因著聲音有些急切,徐盛冷然清秀的面龐扭轉向她,一雙明亮的眸,兩人直直相望。
蘭雅一張圓臉瞬時紅透,“……那個,是我們來時,……他們綁我們的。”
徐盛點點頭,扭轉視線,看向店夥計,“去拿來。”
早知道這屋裡的五個人不是一路人,可哪裡想到是這麼個挾持的情況,店夥計還處於驚嚇狀態,沒完全回過神來,這個英俊的小哥什麼時候走到自己頭裡的?剛剛叫門的時候明明還沒人的啊?
“去拿繩子來。”徐盛聲音陡降了幾度,寒氣逼人,很是成功的把神遊的店夥計拉拽回來。小夥計被盯的渾身一抖,忙跌跌撞撞的往外行去。
將目光虛盯屋內一點,“幾位姑娘還請移步到別間客房,待我在這裡料理了兩個賊人才好。”
姚玉欣點點頭,“有勞。”邊說,邊讓梅香和蘭雅扶著她往外走去。
再說豆子抓了藥往回返,一推門,是虛掩的,當下暗忖道,莫非是自己走後他們沒上門?一邊猶疑一邊推門,剛探進半個身子,喉嚨上就被抵了一把劍。他哪裡知道已經這般變故,雲裡霧裡的被徐盛一拉拽,就看見房間裡椅子上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布團的正是毛七,而姚玉欣主僕已不知去向。雖然不知道怎麼個情況,但當下也已知不好了。
徐盛很是乾淨的捆綁了這兩人,把房門一掩。
“爺,都好了。”恭恭敬敬的站在還猶在一樓的兩人跟前,徐盛儘量忽略刁鷗一臉吃撐貌似便秘的表情,只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抽。
紀厲點點頭,放下手裡的杯子,起身,“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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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欣三人自被挾持的房間出來,便去了毛七訂的另外一間房。
店夥計的熱水已準備好,姚玉欣留下蘭雅服侍著自己淨身,著梅香帶著銀票去置辦些必需的衣裳、物件甚的。
剛剛收拾妥當,便傳來叩門聲,三人均是一凜。
“誰?”
“我,我們爺著我把藥送來。”
聽著是剛才那個冷麵的俊臉小哥,蘭雅一張圓臉又有些發燙,起身把門開啟。
門外正是徐盛,他手裡端著一碗湯汁,“是用那賊人抓的藥煎熬的,刁爺說藥材沒問題,姑娘可以放心服下。”和剛才拿劍抵著毛七時的表情一樣冷淡,徐盛將藥碗遞於蘭雅,“待姑娘收拾妥善後,我們爺想請姑娘過去一趟。”
兩個小賊已經全部交待,儘管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們也得謹慎,還是核實一下身份才好,這樣樣貌的女子,別是誰安排的細作以藉此機會來接近爺。
“應該的,玉欣自是要當面道謝。”
徐盛點點頭,表示收到,任務完成,也沒逗留的意義,扭身便往回返。
蘭雅端著藥碗,看著徐盛冷然峻拔的背影,想著剛才他長劍抵喉,帥氣利落的樣子,猶自出著神。
梅香低笑,整個人已經從被劫持的恐慌中脫離出來,她巧兮倩兮的接過蘭雅手裡的藥碗,“你這小蹄子莫不是思春了?端著藥碗不知給姑娘送過來,卻巴巴的望著男人。”試了試溫度,猶笑著嗔道,“不知姑娘還熬著疼呢?”將碗遞於姚玉欣,“溫度正好,姑娘趁熱喝了吧。”
蘭雅臉上的紅暈還未退下,聽梅香這般一打趣,更加臊起來。“只不過在府裡見不到這樣的人物罷了,一時被震住,新鮮而已,哪裡就是你說的那般。”看了眼正在低頭喝湯汁,沒甚表情的姚玉欣,蘭雅眼眶微紅,“這好不容易才從狼窟裡逃生,哪裡就有那般閒心了?姑娘你莫聽梅香胡謅一氣,蘭雅是要一直守著姑娘的。”
“好了好了,都少說一句。”姚玉欣將空碗遞於梅香,不理這茬,“你倆個也收拾一下,待我緩一緩,咱們還要去謝人家的救命之恩。”
梅香和蘭雅不敢再說甚麼,在悶熱的馬車裡,兩人也多少有些狼狽,聽姚玉欣這般講,也就忙各自梳洗去了。
蘭雅的反常,姚玉欣自是看在眼裡。梅香和蘭雅自小伺候她,三人都是一直養在深閨的,見得無非是院宅裡的三姑六婆、奶奶、姨奶奶的那些個事情,如何經過最近這些?更合況今天這樣的場面?這在自己最發落寞危險、窮途末路之時,被英俊的俠義之士相救,想會春心蕩漾也是情理之中。
姚玉欣暮的一驚,思緒到這,眼前浮現的居然是她摔倒站立時,看到的那雙冷寒冰霜般的狹長眼睛。
摸摸被拉拽過的地方,小臂那裡已經紅印消退,可依稀好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