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事,一下就變成這般了,“以妹妹天姿,想必那天很快就會到的,妹妹還是想開些好,好日子都還在後面呢。”
“好日子?”葉明珠嬉笑,她站起身子,走到姚玉欣身邊,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的揚高了語調,“一個破落身子而已,再是狐媚功夫了得,皇上英明,又能被迷惑住幾日?”
在葉明珠心裡,就算姚玉欣有天人之貌,但畢竟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她必是故意魅惑、勾引紀厲,才使得離了賢親王,換了身份留在宮中,葉明珠圍著姚玉欣略走一圈,嘴裡嘖嘖稱歎,“確實好樣貌,好身段,想必也有幾分嬌媚的本事……可皇上又怎會為著這樣不貞不潔的人動了真心思?不過是一時貪圖新鮮罷了,新鮮一過,她還能有什麼好日子?依我看,還是出家得好,這還真是最識時務的做法,最起碼保了名節,落了清淨,免得到了最後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貌似想到了什麼,她嬌聲笑了起來,“媛貴人好樣貌,想必很多人垂涎著,萬一日後,有誰打了個勝仗,亦或是鄰國有人求肯……就像寧常在一樣,聖上再把貴人給賞賜了出去……呵呵,幾番多次的,如果貴人朕到了那般不堪的境地,豈不是遭人唾棄?”
葉明珠母親就是仗著她父親的寵愛,不把當家主母放在眼裡的,從小打大,她只見她母親過得舒服滋潤,卻未見一絲不情不願,亦也沒見他父親為著那個吃齋唸佛,不理凡物的嫡母為難過她的母親,潛移默化的,她也以為只要有寵愛便可以無法無天,現下紀厲疼寵得她厲害,而姚玉欣不過一個失寵了的嬪妃而已,仗著寵愛她便口無遮攔起來。
葉明珠的話音一落,殿上便亂哄哄的亂作一團,而因著她的話直接觸碰了姚玉欣心裡最不可示人的傷疤。姚玉欣只略微顫了一□子,便繼續波瀾不驚的垂著眼。
“放肆!琪答應,注意你的言辭!”這些個話葉明珠說的實在是太過了。葉明珠厲聲制住,一時殿內鴉雀無聲。
“都在說什麼?”紀厲大步的跨進殿來,他面目冰冷異常,如同結霜,“朕在殿外,就聽到裡面好一陣熱鬧,怎得朕一進來,便這般的鴉雀無聲了?”
原本是葉明婭坐著,姚玉欣跪著,葉明珠指手畫腳的站在一旁,而現下人們嘩啦啦的跪了一地,紀厲淡掃了眾人一眼,目光在劃過姚玉欣時,略微頓了一下,已是一月沒有見過她了,紀厲收回流連的視線,掀袍坐下,“都起來吧。”
葉明婭起身,她將目光投向隨在紀厲身後進來的雙紫身上,只見雙紫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微微鬆了口氣,“皇上,媛貴人因之前略有失德,想要靜心養性,完善自身,正懇請自請出家,臣妾已經開解她多時了。”
“恩,”紀厲淡淡的應和了一聲,便將目光又投在姚玉欣身上。
一月未見,姚玉欣顯得更加清減了,前陣子好不容易養上來的一點肉,現下又都消了回去,看著姚玉欣單薄的身子,紀厲心裡微疼。
算著日子,他知曉今天是姚玉欣禁足結束的日子,亦也知道按例她是要去給皇后請安的。今天便特意早早的散了早朝,往坤寧宮行來,無非不是想見上她一面,可哪成想走到半路,卻碰上一路疾行的坤寧宮宮婢雙紫。
雙紫簡要的把殿上的事情講了,他聽了,心裡當下便是一突。
他因著氣憤受傷,對姚玉欣用了強,姚玉欣身心受傷,他又哪裡好過,或許更甚之姚玉欣也毫不誇張。這用強的事情還未平息,姚玉欣又是絕食又是一紙從此陌路的信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本就焦躁,現下又火上澆油的要鬧出家,他哪裡能夠受得?
看著地上跪著的姚玉欣,紀厲冷眉一挑,聲音清淡如霧,“……想要出家嗎?”
知道這樣的聲音,是紀厲已然動怒的徵兆,姚玉欣卻一點也不膽怯,她直視著紀厲的眼睛,面上沒有絲毫的賭氣神色,反而亦也是用著平淡如斯的語氣回道,“皇上教誨的是,嬪妾品性略有缺失,故才有失德失宜之過,嬪妾願從今以後帶髮修行,常伴青燈,以完善品格,望皇上成全。”
依舊是那樣堪比天仙的容貌,即使清減了,也絲毫沒有影響她的氣韻,看著那國色天香、讓他魂牽夢繞的人,紀厲心裡難過,姚玉欣神色認真,態度平和,語氣淡然,她不似是在賭氣,到像是真的動了出家的心思,她竟如此不想留在他身邊嗎?
紀厲心口一窒,他倒寧願是她再和他賭氣了……
無論怎樣鬧,只要別真的心灰意冷了就好……
見紀厲不動聲色,只淡淡的注視著她,姚玉欣不疾不徐的接著說道,“謝皇上對臣妾的厚愛,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