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朝窗外看去,而武政劉寬躍幾個則打起了牌,崔教練剛想阻止,但看見隊員們開心的笑臉,再想起多日艱苦的訓練,吁了口氣打消了念頭。
奔行了半個小時,同行的不少人都打起了盹,畢竟飯後是極容易發睏的,車廂裡的聲音也小了下來,武政等人看見周圍趴了一大片,也不好意思再玩下去,收起了牌,或睡覺,或看閒書。
蘇中輝看著身側的陳婕一直瞭望著窗外的風景,臉色上卻有幾許化不開的憂愁,好像深思著什麼,窗外投過的日光輕灑在她的臉上勾出金黃的輪廓,印襯著外面開闊的風景,似乎便是一幅極美的畫卷。
陳婕給蘇中輝的感覺與趙茹不同,蘇中輝在趙茹面前總是覺得異樣的輕鬆,而在陳婕面前,則稍微有些拘謹,除了心中對她的敬重之外,蘇中輝還略略有些他自己並不知道的自卑,而這個自卑的來由卻是有關於小桐的,一年以前深受打擊的蘇中輝給陳婕寫了一封情書,以為自己被拒絕之後,對陳婕的感覺之中,或多或少夾雜了小桐的影子,本來沒有見過陳婕的蘇中輝,本來不至於為了這封情書的失敗而心痛,但那種失敗的感覺很容易就勾起了對於小桐的傷痛,無意識的卻把這種痛轉嫁在了陳婕身上,而這種感覺卻讓蘇中輝不知不覺在內心之中有了陳婕的影子。
“在想什麼呢?”蘇中輝開啟一瓶礦泉水遞給了陳婕,看著她皺著的眉頭有些關心的問。
轉過頭看了蘇中輝一眼,陳婕搖搖頭說:“謝謝,我不渴,阿輝,啊,能這樣叫你麼?”
蘇中輝愣了一下,說:“當然可以了。”
陳婕笑了笑,又把目光轉向了窗外,幽幽的說:“我在想哥哥,昨天我給他打了電話,他晚上可能會來接我們,還不知道我當了籃球隊的經理呢。”
“你沒有告訴你哥哥麼?能不能和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蘇中輝看著有些傷感的陳婕,心裡希望可以幫幫她。
陳婕坐正了身子,停頓了一會兒,眼睛暗淡的看著前面,回憶起了過去和哥哥的一點一滴:“我從小身體不好,哥哥總是很細心的照顧我陪著我,有小孩子欺侮我,哥哥就去打他們,每次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他也都先讓著我,我最喜歡他抱著我,那種感覺好溫暖啊,覺得什麼都不怕了。後來,爸爸在外面有了阿姨,被媽媽知道了,兩個人吵了一架,沒過幾天就辦了離婚手續,但那個時候我才十歲,什麼都不懂,我被他們的吵架嚇壞了,媽媽拉我走的時候,我一下子哭了起來,媽媽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繼續拉著我,被爸爸拉了回去,然後媽媽就帶著哥哥走了,哥哥那個時候看我的眼神我現在還記得。那以後,爸爸都不讓我找他們,直到長大了,我求爸爸,才去看了我媽媽,可是,哥哥還是不肯原諒我,只是冷淡的和我說幾句話。不過,哥哥還是那麼出色呢,學習好,籃球也很棒,尤其是長跑,已經獲得了國家一級運動員的資格呢,省運會都得了冠軍,我唯一的一張哥哥長大以後的照片就是那個時候照的。”
蘇中輝聽到這些,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網上的妹妹yushar,不由得一陣感觸,充滿了希望的說:“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兩人都不再說話,過了一陣子就靠著座兒睡著了,朦朧中蘇中輝覺得肩膀一重,醒了過來,卻是陳婕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嘴角甜蜜的微笑著,洋溢著滿足的神色,似乎夢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一定是夢到他的哥哥把她抱在懷裡了。”蘇中輝雖然覺得難為情,但更不忍驚擾她的美夢,嘆了口氣,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慢慢的,也昏昏的睡去了。
蘇中輝自然是沒有睡好,來來回回醒了好幾次,畢竟在火車上怎麼能睡的安穩,那一束束朝這裡射來的目光都當作視而不見,而陳婕卻睡的相當的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揉了揉眼睛,突然覺得頭依靠的地方怎麼這麼舒服,驀的意識到那是男人的肩膀,趕快把身子收了回去,蒼白的臉龐上浮起了片片的紅暈,霎是好看,蘇中輝也挺尷尬,乾咳了幾下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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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是,坐在他們對面的商雲峰用他那聲音很大的豬玀嗓子說:“我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然後旁邊的一大片人也紛紛的附和說:“沒看到沒看到。”直把兩個人羞得想跳下車去,蘇中輝和陳婕都是沒談過戀愛的人,蘇中輝為什麼沒談就不說了,陳婕卻有著一些不便別人知道的原因,不想去找男朋友,而且她一直把她優秀的哥哥當作天平,能在天平那邊不翹起來的人還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