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仔細說。”
“這次我們以銀行審計的藉口調出公司總帳,表面看來天衣無縫,可是有幾筆賬去向不明,雖然很快便回籠了資金,但是公司沒有對印尼的投資與業務往來,這幾筆帳看似打向幾個不同的帳戶,其實追查下來,最後的收款人都是一個人。”
“誰?”
“雷門。杜拉。”
雲翼皺起眉頭,杜拉,這個姓很耳熟,一時卻又記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托馬接下來的話讓他立刻想起來。
“皮埃爾的母親,孃家姓杜拉。雷門應該算是皮埃爾的遠房表兄。”
是了,杜拉,也是母親家庭的遠親,因為杜拉這個姓氏,皮埃爾才會與親戚關係,追源溯頭血緣關係雖遠,也算是有關聯。
“打出去的資金流向查清了麼?”雲翼問,
“正在查,不過財務總監是皮埃爾的人,我拿不到全部的資料,就目前公開的賬本來看,雖然有疑點,卻抓不住實據。”
雲翼沉吟一下,道:“應該有其他的賬本的存在,需要我回來麼?”
“暫時不需要,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與你聯絡的。”
雲翼掛了電話,略略想了想,大步向特護病房走去。
雲翼推門進病房時,羅絲與皮埃爾正言笑甚歡,看到雲翼進來,羅絲的臉便冷了下來,皮埃爾笑著與雲翼寒暄問好。
“Chanlie,又來了?中國公司有急事你才趕回來處理,現在看來,母親的病情還是比公司的急事來得重要啊。”皮埃爾打著哈哈扭頭對羅絲:“你兒子還是有孝心的。”
羅絲一臉不為所動的表情,冷若冰霜。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皮埃爾拿出手機一看,面色微變,笑道:“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
雲翼冷冷目送他出門,才掉轉頭來,羅絲冷然問:“你不是走了麼?回來做什麼?”
雲翼笑笑:“回來陪您。”
羅絲微微一愣,兒子說話的語氣還是一樣彬彬有禮,只是神情間有什麼東西改變了,改變的是什麼?
雲翼看了下她掛著的藥水,還有一小格便可以掛完了很隨意地在床邊凳子上坐下,道:“還有一會就掛 完了。您後來有沒有再腹瀉過?”
“沒有。”兒子好說好話地問,羅絲也不能不回答,面子帳總要做的。
“那就好,看來藥還是挺有用的,肚子還痛不能了?”雲翼笑問。
兒子滿含笑意的眼晶亮分明,羅絲困惑地看著他,如果不是怕失態,她真的想掐自己一把,到底是夢還是真實?記憶裡兒子就沒有好好與自己說過話,除了牙牙學語的時候,她不記得兒子對自己真心笑過。
長久梗在心裡的隔閡,不是一個微笑幾句問候便可以化解的。羅絲倦怠地閉上眼,“Chanlie,何必勉強自己來示好?你我之間並非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