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寶小大人似地瞅瞅牙牙，一臉神秘，“姐姐，你有不一樣噢。”
“啊？”牙牙看了看自己的全身，沒有不對勁啊，頭髮不亂，臉上也是乾淨的，牙牙低著頭，“小寶，你說看看，姐姐看對不對？”
“姐姐，送你百合花的哥哥怎麼沒來？”他說的是天賜，牙牙釋懷笑著，“他有事。我一個人來看你一樣的。”
“不好。這樣，姐姐你不會顯得很孤單嗎？”
“才不會呢。你個小鬼。”
“我不是小鬼，如果我是小鬼，姐姐是老鬼麼？”小寶閃著圓咕隆冬的眼睛無辜的看著趙牙牙。
一時間，牙牙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現在的孩子，能說會道。竟讓牙牙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恍惚間。
牙牙想起第一個送百合花給自己的誓言，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原來是真的，左天賜，就是那個自己會喜歡的人。
“你想什麼呢？”小寶模仿著牙牙的沉思的樣子，一手托腮，看著前方。牙牙也這樣，兩個人，一大一小。
就那樣坐著，構成一副靜美的圖畫。
“沒想什麼呢？我在想小寶啊。”
“騙人。你一定在想那哥哥！對不對？不準說謊。老師說說謊的孩子會掉頭髮的。”小寶似乎很有信心，之後臉色暗淡了下去，“難怪我頭髮都沒有了，我以前一定說謊說的太多了。”
“小寶！？”牙牙跟著心中一顫，她聽天賜說過，小寶有白血病，因為化療，頭髮基本上都快掉光了。
“才不是呢。我看小寶就是好孩子，小寶現在多有型啊。小帥哥一枚！”牙牙讚揚著，企圖埋沒悲傷的氣氛。
“牙牙姐姐，我懂的。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會活的加倍開心，把以後的快樂一齊花光光。”
“……”牙牙看著，有一股淡淡的哀傷衝上來，她摸了摸小寶的額頭，給他一個燦若夏花的微笑。
風起，吹起一片碧綠，萬物復甦的春天，終將有頑強的生命執著的美好。
坐著很溫暖，良久。
小寶小腿登下長椅，拉著牙牙往禮堂跑，“牙牙姐姐，我帶你去見天使姐姐。她真的很好很好。”
“比我還好麼？”
小寶停下了腳步，思索了半秒，“是不一樣的好。她是很溫柔的天使姐姐，牙牙姐姐是很吵鬧的姐姐！”
暈。牙牙想自己是被小寶打敗了。
吵鬧。牙牙才不想要那個稱號。
“小寶。你這樣說我生氣了。我想當天使姐姐。”
“我知道你不會生氣的。牙牙姐姐快來呀。”小寶招手，臉上閃著喜悅的樣子。
真拿小孩子沒辦法，牙牙還是提腿跟著跑了過去。
｜
｜
｜
｜
｜
｜
牙牙的危機來了3。
牙牙的危機來了3。
小寶帶著牙牙小跑了一陣，在一間教室門口停了下來。
牙牙看著小寶，不解的樣子。
小寶衝她比了個噓的姿勢，一段洋洋灑灑的鋼琴曲，從門縫裡飄了出來，牙牙自然是不知道是什麼曲子，時高時低，如風濾過人心，心曠神怡的感覺，牙牙自然的眯起雙眼，看著小鬼一副陶醉的樣子。
“好聽吧。”小寶很自得的問牙牙，好像是他彈得一樣，“這是天使姐姐彈的，好好聽。”
“嗯。是不錯。有點舒伯特的味道。”牙牙點點頭，不能在小鬼面前表現的不懂，好歹她是不所不知的姐姐，牙牙如是想，衝著小寶露齒的大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個笑容有多麼無力。舒伯特還是天賜說過一次，她記住了，她只記得是個彈鋼琴的人。
小寶閃著光亮的眼，盯著牙牙，一手抓過她的手，“姐姐。你知道舒伯特，那是我最喜歡的作曲家！”
“額……呵呵……”牙牙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講不出，自己只是聽過這個名字，僅此而已。
“牙牙姐姐，你也會彈鋼琴麼？”
“……”牙牙大笑代替回答，彈棉花還差不多。
門被拉開，陽光毫不吝嗇的照在了拉門的那個人身上。牙牙回頭，只覺得是一種耀眼的光芒包裹著那個白色的身影。
是牙牙覺得望塵莫及的女人。
長卷發，大眼睛，眼裡似一攤湖水般清澈，面板白皙到透明，笑起來的時候，她會不自覺的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