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忍著。”他凝聲說,不喜歡她假裝的不在乎,不喜歡她的發呆出神,彷彿整個世界都成了多餘的。她只停留在那個孤獨的世界,不讓任何人踏入。
“哥哥,生活會一直這麼美好吧?”
溪從茶几上的水果盤裡拿起一個蘋果,輕放到嘴邊,眼神茫茫然。
眉宇間透著無端的困苦和不安。
愜意的生活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誰也不會受傷害………
安晨驀然地喉嚨一滯,胸口那股熟悉的悶痛冒出來,讓他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下。
幽深的眼底是片沉黯的黑色,只有渺茫的希望光芒。
一時之間,客廳裡安靜下來。
有種他們察覺不了的沉重。
兩個人各懷心事,卻誰也不願告訴對方。
只怕傷害到他(她)啊!
“小姐,你這段時間怎麼老是受傷,在學校有人欺負你嗎?”
張嬸端來個盛著清水的小臉盆,以備清洗用。
“我不欺負他們就不錯了,況且還有哥哥在。”溪神氣地揚眉,意有所指地瞟向安晨,她蠻不在乎的說:“今天是我故意摔的,不過有點倒黴碰上個冷血的沒救我。”
“呀,現在還有這麼見死不救的人?真是得好好教育下。”張嬸只揀後半句聽,馬上為她的小姐打抱不平,痛恨著世態的炎涼,盲目的譴責心目中的壞蛋。
“張媽,沒什麼奇怪。我從小到大也是這樣,陌生人一般都不救。”溪的眼珠靜止下來,平淡的說。
“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張媽嗔怪了一句,心疼的看著她手上的傷口,叮囑道:“小姐以後還是注意點,女孩子留下疤多不好,將來還要嫁人呢。”
突地,
安晨拿著棉籤的手顫動了一下,手指僵硬冰冷,他眼底閃爍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屏息著用紗布包好她的手,顧不得做收尾工作,大步走向洗手間。
“嫁人?……咳…咳…”溪迷惑的喃喃重複一聲,想了一下,猛地被她的話嗆住,嘴裡正嚼著的蘋裡悉數噴了出來。
她緩了口氣,挽著張嬸的手撒嬌:“好了,張媽,你快去幫我做晚飯,我今天都沒吃中飯,好餓哦!至於嫁不嫁人的問題,我們以後再討論,OK?”
她眼珠亮閃閃,調皮的笑意盛滿烏黑的瞳仁。
“呵呵,小姐害羞了,我不多嘴了,這就去做飯。”
張嬸笑逐顏開,樂呵呵地取笑她,手裡邊收拾著桌上的雜物。
看著張嬸笑咪咪的臉,溪真是超級鬱悶。
孤單不好嗎?
習慣了孤獨一個人,別人想插進來那是何等的難,她的心該為誰敞開?
如果她的孤單能換得所有人的快樂,她就一直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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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
對陌生人冷漠,對朋友友善的溪又回來了。她大部分課餘時間都呆在私人休息室裡,纏著騰子千唸叨她那套育妹心經,儘管他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她絲毫沒降低熱情指數,不厭其煩地說,說完再重複,直到要傳達的人受不了的說出其中大概的意思,她才用一幅孺子可教的老學究樣誇讚一句,然後,又像唐僧唸經樣繼續念下段。
她不再刻意的避開風洛希,偶爾還會對他露出心無城府的微笑。
風洛希心底初見她恢復的友好態度,以為她又回到了那個答應心疼他的人,可是隻有他知道,她沒有,沒有……
她的笑容輕柔無害,可也淡漠疏離。
所有人在她的眼裡都只不過是普通的同學而已,誰也沒有貼著特殊的標籤。
他眼底的光芒一天天的黯淡下去,每次想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