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就連那雙布鞋,也沒沾上什麼塵土,很乾淨啊。
“沒什麼,只是覺得祁公子很像白衣的一箇舊友罷了。曲先生,祁公子,竹屋簡陋,請隨意。”寒白衣臉色恢復正常,身子輕擺,席地盤坐在了竹墊上,在身前小竹桌子上,有著泡好的茶水。
從這寒白衣剛才失態的神色來看,那個舊友恐怕不是什麼普通的朋友,不過這是她人的私事,祁懷毅和曲希賢自然都不會傻得去問那些,當下輕笑著見禮,算是揭過了剛才的尷尬。
“曲先生,祁公子,兩位剛到我臣芒島之時,因為陰陽玉之事,我讓憶凡去查探了一些東西,有些做法不得體之處,還請海涵!”寒白衣托起茶杯,顯然是以茶賠罪。
端起茶杯,曲希賢輕品了口茶後笑道:“島主言重了,如若異地身處,在下也會如此做的。在此,在下倒是要感謝島主,不以勢壓人,單此一點,可知島主高風亮節。”
寒白衣淡然額首,茶杯沾桌即起,目光卻是放到了祁懷毅身上:“祁公子,你不計前嫌,兩次出手救下憶凡性命,此茶敬你。”
“不怕前輩笑話,在下會出手,卻也是不想惹上麻煩罷了。要是我冷眼看著憶凡公主出事,恐怕此時很難受到前輩的禮遇了。”祁懷毅淡然一笑,不知怎麼的,在這寒白衣面前,他一點藏私的心都沒有。
“你倒是說的實話!不像有些人,道貌岸然的卻一肚子壞水。”寒白衣聲音依舊清冷,探查之隙,救命之恩,寥寥幾句話就儼然告一段落。
祁懷毅和曲希賢再次對視一眼,卻是泛起幾分苦笑,這寒白衣說起話來可真夠簡單直白的。
【第十七章 老鄉?】
【第十七章老鄉?】
“祁公子,憶凡讓我保證,無論你要陰陽玉幹什麼,是否與我有關,我都不能為難你,甚至如果你要做的事跟我沒什麼衝突,我還要盡全力幫你。憶凡對你,倒是很用心。”寒白衣聲音不疾不徐,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看了眼對面垂首不動的遊憶凡,祁懷毅嘴角抽搐了下,卻也沒有說什麼,在他看來,寒白衣這話只說到一半,畢竟這可不是來相親。
“不驕不躁,不以外物而喜行於色。”半晌,寒白衣方才啟齒:“曲先生,你這弟子很出色,可見你是一個極其優秀的師者。”
“島主過獎了,懷毅孩兒有三個師父,我只是最差勁的那一個。”曲希賢很自然地應道。
“噢?”寒白衣的聲音繼失態那一次後,第一次有些波動,之前道歉和感激都沒有任何的波動:“如果曲先生沒有謙虛的話,那麼祁公子倒是一個有福分之人。”
祁懷毅重重地點了點頭:“能遇見老師和兩位師尊,這小子這輩子最大的福分,在小子心中,三位師父各有所長,還真分不出哪位更優秀一些。”
“不自以為是,喝水思井,是個情義中人。心思聰穎,懂中庸之道,是個睿智之人。”寒白衣定定地看著祁懷毅,聲音越發輕柔,目光卻是由清冷漸漸泛暖,宛若寒冬變初春一般:“你要是……”
“師父!”遊憶凡突然開聲,聲音帶著些小女孩的嬌羞,她是感覺,再讓寒白衣說下去,這次見面似乎真要變成相親了。
可是遊憶凡卻不知道,他這一聲嬌羞的呼喊,卻是讓差點再次失態的寒白衣回過神來,歉意地朝曲希賢和祁懷毅點了點頭,寒白衣拉過遊憶凡的小手:“好了,師父不亂說話了,只談正事。”
遊憶凡點了點頭,卻是乖巧地坐在一旁。寒白衣再次端起了茶杯:“見到如此優秀的年輕人,心中倒是有幾分感慨,讓曲先生見笑了。”
“島主哪裡話,師以徒為榮,懷毅孩兒得島主如此稱讚,在下臉上也有光。懷毅孩兒,還不謝過島主的讚譽!?”曲希賢心下也鬆了口氣,如果這次見面真要變成了相親會,他倒沒意見,就恐怕祁懷毅不應,到時候讓人下不來臺可就不好了。
“謝前輩!”祁懷毅深深地看著寒白衣,目光漸漸凝化那輪廓,心頭那股縈繞的奇異感覺卻是越發的強烈,還帶著淡淡的熟悉感。
“這是你應得的。”寒白衣目光依然清冷:“敢如此坦誠與白衣相見,還讓我也不得不以誠相見,你的智勇也足夠讓你得到這些讚譽。其實就算沒有憶凡的請求,白衣也可以保證,無論曲先生和祁公子要陰陽玉所圖何事,即便是二位要去毀滅世界,白衣也不會阻攔。”
許多人都誇過祁懷毅,從小到他,他受到的誇獎可以用車來裝載,但是卻從來沒有像寒白衣這樣誇讚他,這種方式,這種感覺讓祁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