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法眼如炬,懷毅這點修為何足掛齒。”祁懷毅微微一笑:“非是懷毅推脫,實在是懷毅師命在身,不日就要回修真洞天,恐不能受命!”
伸出的橄欖枝被斷,麒問天臉色絲毫未變,倒是將話題一轉:“師命在身?那不知祁賢弟出身何派?”祁懷毅應道:“茅山派!”
麒問天額首道:“茅山派乃修真洞天三大符籙派之一,傳承久遠,難怪能培養出賢弟這等弟子,不知賢弟師承茅山派哪位道長呢?”
“家師天啟!”祁懷毅並沒有用“先師”,這叫逢人留一手,至於透露自己是茅山弟子,卻是盛情難卻,只好拿出來當說辭,畢竟門派弟子在某種方面來說,並非自由之身,想必麒問天不會強人所難。
“天啟道長!”麒問天臉色微驚,而他身邊的梅渠鷹臉色則是大變,人的名樹的影,天啟作為茅山派大長老,成名三百餘年,在修真洞天正派高手中,修為起碼能躋身前十,兩人又如何不驚訝呢?
不過麒問天終歸是一國太子,年紀雖青,見識卻非常廣博,倒是一瞬間就恢復正常:“祁賢弟,想不到尊師既然是鼎鼎大名的天啟道長,實在是失敬。”
【第十四章 賞日而小天下】(2)
“太子殿下言重!”感受到麒問天的那絲自然外溢的尊敬,祁懷毅對他的感覺好了幾分:“家師命我,妥善處理俗世因果,儘早回山門修煉,師命不敢有違!”
麒問天聞言一笑:“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祁賢弟,能得你一句國有為難,你會盡忠義之道,此約足矣。”
祁懷毅暗暗動容,這麒問天年齡也不會超過二十,但是心境修養卻如此了得,未來成就不可限量,此時祁懷毅忍不住再次將“鴻鵠之志”拿出來咀嚼,或許,這個麒問天的志向,可能不單單是問鼎天下之意。
跟麒問天交淺言淺地談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山風漸暖之際,祁懷毅先一步離開。望著迅速消失在雲海的光點,麒問天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容消失了,換上的是一張漠然的臉:“梅老,你可以說話了!”
“主子,這祁懷毅太放肆了,竟然如此作踐您對他的邀請!他說這些完全是託辭,茅山門下又如何,連蜀山門下都有投靠主子你的!”被解除禁言的梅渠鷹在旁恨聲道:“以屬下看,直接扣押囚禁祁府的人,讓他不得不為主子做事!”
麒問天搖頭道:“你動動腦子吧,能走上修真這一途的人,能修行到元嬰期,哪一個心中還有濃烈的感情?對於修真者來說,俗世的一切不過是因果而已,你能確定他不會借我們的手早日解決因果?到時候我們要承受的就是茅山派的雷霆之怒了,雖然茅山派現在有些沒落,但是天啟這個大乘期的修真者卻不是易與之輩。”
梅渠鷹咬了咬牙:“那就殺了他,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如此不識抬舉,就讓屬下去將他擊殺!”
麒問天眼睛微眯,搖了搖頭:“不要用一貫的思維去面對特殊的人,這祁懷毅不是普通的修真者,我說這話不僅僅因為他的師父是茅山天啟!”
“可是主子,這修真洞天終歸有一天要成為我們的敵人的……”梅渠鷹眼中閃著森冷的殺氣,顯然他擊殺過不少拒絕麒問天的修真者。
“我這些年做的,不就是在為減少敵人做準備麼?”麒問天臉上恢復了那若有若無的笑:“只不過擊殺一個敵人,只是少了一個敵人,如果能收服一個敵人呢?我的直覺告訴我,總有一天,這祁懷毅會站到我這邊來的,這一天一定不會太久!”
在飛行的途中,祁懷毅和曲希賢已經展開了激烈的交流,雖然一開始有心理準備,但是麒問天真正暴露身份的時候,祁懷毅還是很驚訝的,特別是發現那梅渠鷹竟然擁有元嬰期的修為,祁懷毅就更加驚訝。
除了蜀山門人莫飛雲,還有古溪寒和盧陵陽這兩個半桶水修真者外,梅渠鷹是祁懷毅出來歷練第一個見到的修真者,而且修為隱約比他還高一籌。
可就是這樣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卻只是麒問天的一個護衛,那麼中麒國到底擁有多少修真高手?是否擁有大乘期的高手?一個世俗界的國家豢養著修真者幹什麼?
【第十四章 賞日而小天下】(3)
“懷毅,既然你已經拒絕了那麒問天,就不用多想了,還是到處轉一下,看能碰到那些黑巫師不,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們也好帶老道回茅山!”曲希賢也無法回答祁懷毅的這些問題,畢竟他做鬼幾百年,知識淵博了許多,可是對於皇族的發展秘史,卻一點都不瞭解。
祁懷毅收起了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