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個被魔天下一怒而殺的侍女,是魔獸修煉成人形的魔修,身死後也就現出了原形。而在魔界,這種由獸修煉成人的魔修,完全低人一等,即便是修為達到帝階,也要被由人身修成的魔帝的地位要低上三分。
“聖子饒命!”眼見殺戮無常的聖子將自己的同伴殺死,另外一個侍女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以極快的語速將她所知道的一口氣說完:“奴婢只知道,兩日前,聖女和思摩長老她們接見了來自海外修真界的一個島主,這兩日聖女情緒都有些不對,今晨只跟奴婢們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看著侍女驚恐的樣子,魔天下臉上卻露出一抹殘忍的快意,似乎很享受這種被人畏懼的感覺:“海外修真界的一個島主?難不成人界那些螻蟻還想玩什麼花樣不成?”
“奴婢……奴婢……”那侍女不知道魔天下到底算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問她話,一時之間也不敢隨便回答,心驚肉顫地樣子看著魔天下。
堂堂聖魔後期修為的魔修,要是放到世俗界,或者海外修真一些稍微弱小一些的嶼邸,絕對是吃香喝辣的存在,在這裡卻成為了生死不由己心的奴僕存在,不可謂不可悲。
看著那侍女楚楚可憐的樣子,胸口的衣襟微垂,露出一抹香豔的酥胸,魔天下的雙眸閃過一抹妖異的色彩:“你是魔鼠一族?”
侍女微愣,隨即點了點頭:“是……奴婢元胎是火羽鼠。”
“很好,我還沒有嘗過鼠族魔女的味道……”魔天下的話讓侍女身子巨顫,臉上露出幾分死灰,頓時遮掩住了那悽楚的春意,魔天下見狀目光陡然一冷:“你這低賤的婢女,難不成想死無全屍不成?”
“不……”侍女身子絮絮發抖,在魔天下那大手將她攔腰抱起之際,連哼都不敢哼一聲,這聖子魔天下的兇名,整個魔界又有誰能不知呢?藉著父親是魔界聖主,專橫跋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姦淫擄掠的,無惡不作。
在這侍女的心中,這魔天下,還是個有變態癖好的人,據一些小道訊息傳聞,此子在很小的時候,就曾立下宏願,要玩遍天下各族女子,簡直就是淫魔轉世,更可怕的是被他看中的女人絕沒有再出現在人前。
【第二十四章 魔欲】(2)
如今修行已經不下五百年的魔天下,玩的女人何止萬千,可卻沒有收一個侍妾,甚至沒有留下一個與他有關的女人,因為,在他的觀點裡,他玩過的女人絕對不容許他人染指,而只要她們活著,就無法杜絕這種情況……
在魔天下一邊搓揉著侍女的那花白柔軟的酥胸,一邊闊步離開這院落後,將這一切收入眼皮底下的祁懷毅卻是在已死的侍女屍體旁顯現出身形。
看著臺階下悽慘的場面,祁懷毅臉上浮起一分憐憫:“如此強權的統治下,你們能得到一些什麼呢?”
這種閒事祁懷毅不會管,雖然對於他來說,要殺死這個魔界聖子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他也很討厭魔界聖子這種習性的人,但是祁懷毅絕對不會因為討厭一個人而出手殺人,在他看來,沒有因果的濫殺,只會徒增業力。
目光放在那緊閉的門扉,想到這裡就是木紫菀時常居住之地,祁懷毅臉上浮起一絲淡然的笑容:“菀兒妹妹,我是你的未婚夫,參觀一下你臨時的閨房,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說完,祁懷毅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伸手推開了門扉,風鈴聲輕鳴,鼻中飄入一股清新的香氣之際,心中泛起一陣漣漪,祁懷毅依然踏入了房中!
這是一件兩廂套房,外面的小廳加書案,屋內的香氣顯然正是因為小廳中的幾盆異種蘭花所散發出來的。乾淨整潔、素雅幽靜,還透著幾分深入骨髓的熟悉感,這是木紫菀的閨房給祁懷毅的感覺,只不過那股熟悉感有些莫名,畢竟當初還未成年的木紫菀,閨房可絕無如此氣息。
在閨房中環視了一眼,祁懷毅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書案旁的一副竹林嬉戲的水墨畫上,畫卷上是一片幽靜的竹林,竹林下一對孩子,長著隱形的翅膀,在林間飄飄起舞,猶如快樂的精靈。
看到這一副畫,祁懷毅臉上浮起幸福的笑,思緒已經飛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他剛跟天啟學習一些低階的茅山符籙術,帶著木紫菀試驗他自己煉製的符玉的功效時的美好時光……
那個時候,是多麼的無憂無慮,對於未來,是那樣的憧憬和嚮往,從來沒有想過,那樣簡單而美麗的未來卻是需要經歷無數的波折,甚至即便經歷了那樣多的坎坷和波折,卻都依然是那樣的不可求!
就在祁懷毅因為這一副熟悉的畫卷,而陷入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