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頭皮發麻,借我身上的一樣東西?莫不是人頭、心臟,還是貞操?
那馬至遠不由分說,鉗住我手腳,如同扛麻袋一般,背在肩膀。我拼命掙扎,屁股上重重捱了一下:“老實點,不然我用極端手段!”
好女不吃眼前虧。我靜下來,心中暗暗盤算脫身的計策。
馬至遠把我抬到一個到處林立塔碑的地方,隨手扔在地上。我卻撞在一個軟綿綿、溫熱的地上,張開眼睛,原來是事先被綁架過來的淳翔。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昏迷了。
馬至遠向一邊問道:“可以嗎?”
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應該可以,雖然她不如老傢伙,但是血脈的羈靡是永遠割不斷。”
我馬上爬起身,看到一個滿身銀毛的小東西蹲在地上,大小似五六歲的孩童,但是臉上佈滿如溝渠辦一道道縱深的皺紋,那一雙眼球卻凸的特別出,如果不是說人話,我真懷疑他是星戰中的尤達大師。
馬至遠瞟了一下天空,說道:“小呂也來了。”
話音方落,猶如變魔術一般,地面憑空多出一個人。那人西裝革履,應該在哪裡見過。我猛然想起來,衝將上去,馬至遠背後一把拉住,拖倒在地。
我帶著哭腔問道:“箴言呢?是你們故意算計好了對付他的!”
箴言說有工作出去,除了是這個呂冶莘叫出去,另外還有誰?然而此刻這人卻平安過來,顯然事先計劃好,把箴言調開,再騙我到這裡來。箴言一定凶多吉少。我不禁熱淚盈眶。
呂冶莘冷冷地說道:“放心,他還沒死。我不過叫他暫時昏睡一晚上。”
那個蒼老的小人似乎是頭頭,說道:“現在人都已經到齊了,讓我們開始吧!”
馬、呂兩人一起點頭說好。然後呂冶莘把淳翔的身體放直,仰天躺著。馬至遠手中握著一把殺豬的尖刀,獰笑著對我說道:“何小姐,向你借身上東西的時候到了。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生的不好,偏偏是何老頭的孫女!”
我早已經嚇破膽了,身子僵直,一動也動不了,緊緊閉上眼睛,想象第二天人們在靈隱發現一具被開膛破肚的女屍,以及箴言欲哭無淚的表情。
右手倏然讓抓住,完了,要挨刀子了。
哪知只是食指一痛,我睜開眼睛,手指上的血象條細線一樣淌下。我本是極其怕見血的人,但是預期的可怕下場與現實實在相差太多,竟然看到自己放血也沒有感覺了。
我的鮮血在那個蒼老小個子的唸唸有詞咒語中,猶如一條血色的小蛇,不斷扭動盤旋,浮在淳翔上頭,尾巴伸入丹田。在今晚淡素的月光之下,分外詭異。我簡直無法相信,這是從我身上流出來的。漸漸地,淳翔丹田升起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小球,發出極為明亮的光芒,好像早上海邊初升的太陽,刺得我眼睛睜不開。
其他三隻妖怪六個眼珠,死死盯住小球,就如同是白娘子見到了輪迴了一百世的許仙一般。
“雷珠!雷珠!這四百年果然沒有白白地浪費掉!我終於又一次見到了!”
那個蒼老的小個子發出呷呷烏鴉一樣的難聽笑聲,急忙撲上去,摟住雷珠。
馬至遠一把推開我,也走了上去。
我頓時跌坐在地上,將受傷的食指伸進嘴巴止血,一邊撕下內衣一角包紮,一邊心中暗暗發怔:究竟怎麼回事?雷珠會在淳翔的體內?為什麼要我的血才能提煉出來?莫非我前世與他真的有緣?
那邊三隻妖怪卻已經吵起來了,蒼老小個子死死護住雷珠,攔開其他兩人,叫道:“我們三人之中,我的壽命最短。你們不過青壯年的時候,我已經風燭殘年。因此理所當然要我先來使用雷珠!”
馬至遠大吼道,聲震如雷:“不行!你這一試,雷珠又要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復,那麼這四百年來,我們不是白白地等待了嗎?”
蒼老的小個子突然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在他那佈滿皺紋的臉上,有種奇怪的滑稽。他說:“但是你知道嗎?雷珠的危險性也是很大的,萬一不成功的話,我們大家都會完蛋!但是如果讓我先來,嘿嘿,反正我也老的可以了,大不了先歸天等你們了……”
馬至遠一怔,回頭瞟瞟呂冶莘,後者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斯,我們還是小心從事,不妨便讓他嘗試一下,對於我們來說,又沒有多大的損失。”
馬至遠只好說:“既然如此,你便先試試看。要是你和朱且福一般。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小個子答道:“好!”
他把雷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