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貢院附近,蘇嘯聽到前方有很大的爭吵打架聲,周圍還有一圈加油吶喊聲。本著宅女本質,蘇嘯是不想理的,卻忽然感覺到場中捱揍的一方氣息很是熟悉,是“男公主”?
蘇嘯趕忙撩開車簾,不能動用武功的蘇嘯有些著急,接著眼前一亮,看到了免費打手。
“冰塊,趕快去阻止。”蘇嘯趕忙向韓超吩咐道。
面無表情的看了蘇嘯一眼,冰塊還是很給面子的飛落場中,乾淨利落的將正在糾纏的兩人分開。
同時,蘇嘯也下了馬車向這邊趕來。
“南宮兄,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和人打起來?”蘇嘯看著滿身狼狽的南宮竹,不解道。
看到蘇嘯,南宮竹一愣,接著苦笑道,“還不是因為你。。。”
這回輪到蘇嘯愣了。
“你又是誰?憑什麼插手我們的事?”一個略帶傲氣的聲音傳來,正是與南宮竹糾纏對打之人。
說話之人身著帝都書苑制式服裝,灰衣灰衫,一張清秀的小臉現在青一塊紅一塊,滿是狼狽。
就在此時,貢院院門大開,從中湧出一隊官兵,本科主考禮部尚書莫恆陪同一紫袍玉帶之人走出,蘇嘯仔細看去紫袍玉帶之人正是七皇子明雲清。場面頓時從喧鬧混亂變的極度安靜。
望了望點頭示意的七皇子,禮部尚書莫恆環視四周,向眾考生訓道,“你們都是讀書人,都是我大秦未來之棟樑,在會試之日於貢院外胡鬧,成何體統?你們十年寒窗苦讀的禮義廉恥全都去哪了?”說完瞪嚮明顯狼狽不堪的南宮竹與傲氣清秀小臉男。
二人與周圍考生聞言,均羞愧的低下頭。
莫恆雖是本次主考,卻也不敢擅自做主,向七皇子請示道,“七皇子,您是皇上親點的本屆監考,這二人無視規矩,罔顧禮教,您看要怎麼處理?”
七皇子先是向蘇嘯溫潤的點頭,對於頂著“文聖下凡”頭銜,又是宰相之子的蘇嘯,七皇子是立志拉攏的。可以說蘇嘯現在成了所有皇子眼中的香餑餑,蘇嘯靠攏哪邊,皇位就向哪邊傾斜了一大半。
“各位為了今日,至少寒窗十載,本王深感其中之艱辛,今日之事本王就不追究了,希望各位引以為戒,日後為官也好,為民也罷,都不要忘記了自己讀書人的身份。”七皇子一番話,寬嚴並濟,周圍學子立時好感大增,暗贊七皇子寬厚仁慈。
蘇嘯暗自撇了撇嘴,心裡吐槽著,“只要沒有美女,這七皇子腦子還是相當好使嘛,就這麼一下,把今科考生的心全都收攏了。”
“七王爺仁厚,當為世之楷模,”禮部尚書莫恆立刻拍馬道,“時辰差不多了,大家排隊入場吧。”
眾人排隊,依次接受入場檢查。蘇嘯拉著南宮竹排在最後,問向南宮竹,“你也是來考試的?那小子是什麼人?你們怎麼在貢院外打起來?”
聽到一串問題的南宮竹一陣頭大,“停停。。。我一個一個回答。”
“我肯定是來考試的啊,不然大清早的跑到這鳥不拉屎的貢院幹什麼。”南宮竹吐槽著,然後白了蘇嘯一眼,圓圓的臉上滿是不忿。
“都是你,那天搞那麼大動靜,然後有人把我們好像很熟的樣子彙報給了我爹。一回家我爹就找我問了半天,聽說你要會試,我爹就把我也弄來了,讓我找機會和你混,說以後肯定有出息。”
聽著南宮竹如此直白的說法,蘇嘯莞爾一笑。這南宮竹的老爹擺明是想攀宰相這顆大樹,南宮竹卻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改變態度,讓蘇嘯感嘆自己沒看錯人。要是南宮竹上來就卑躬屈膝,拍馬討好,蘇嘯就要考慮閃人了。
“那傢伙叫任元,出身貧寒,靠自身天資和努力進入了帝都書苑,是範荀院長的最得意門生。”南宮竹繼續發揮“男公主”本色,辛勤解說道。
“哦?”對於肯努力的天才,蘇嘯一向持景仰態度。“那你們怎麼會打起來?”蘇嘯不禁又問了次。
“今兒一大清早,天都沒亮,我老爹就叫人把我送到貢院門口了,那叫一個渺無人煙啊,就在這時,任元那小子來了。好不容易見個人我自然很高興,就上前攀談了。”
南宮竹悻悻的解釋著,“那小子雖然有點傲,但你也知道哥哥我隨和嘛,一開始還聊的不錯。後來聊著聊著就說到你那天在壽宴上的事情了。哥哥我自然是照實說了那天的場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不信,還說什麼都是朝廷的宣傳,誇大其詞,故弄玄虛,愚弄百姓。哥哥我自然不忿了,據理力爭,結果最後不知怎的就動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