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前輩,我也是一言難盡,她走了多久了?”說時站起身來,似要出店去追。
追雲叟哈哈笑道:“你別想追啦,別說此時你追不上,追上了,她也不會理你。”
阮天鐸頹然坐下,只聽追雲叟說道:“你真道我們師徒是騙你金子呢?其實我們師徒為你的事,跑斷了退,若非驊兒昨夜無意中跟著了她,見她投宿在這小店中,便一句話也得不到了。”
裘隱娘在北京時,與塞北觀音甚是投緣,聽追雲叟繞著彎兒說話,比阮天鐸還急,當下道:“老爺子,你快說成不成,我那鐵姐姐是不是到秦嶺去了。”
追雲叟點頭道:“她正是去了秦嶺,她要去為她爹爹復仇,這孩子倒有志氣。”說時,骨碌一聲,又喝了一杯。
阮天鐸一聽鐵若蘭果是去了秦嶺,心中好生吃驚,那裘天龍也吃驚說道:“師叔怎能放她一人前去,秦嶺雙魔豈是易與的?”
追雲叟點頭道:“所以我們也得趕快去,要不是等阮老弟,我也早走了。”
阮天鐸道:“她怎麼說啊!”
裴驊卻接嘴道:“她說她不願再見你,要你別去找她!”
追雲叟又接著說道:“老弟臺,這確是真話,你此時追去,她正在氣頭上,就是解說也不會聽,適才我與她約好了,以百日為期,我們在終南山會面再去雙魔住處,但要一舉剪滅那兩魔頭,我和凌虛子兩人還是不行,除非百了神尼肯去秦嶺,但我知道,百了神尼已數十年不開殺戒,她若不去,這事兒有些難辦。”說完,連追雲叟這種成名人物,也不由一皺眉頭。
這追雲叟恁地一說,阮天鐸倒是信得過,皆因玉面人魔的武功,他親身領教過,據說大魔通天神魔,武功還在二魔之上。
裘天龍萬里尋師,只道能將師傅找到,便可剿滅雙魔,報那毀家之恨,聽追雲叟一說,那團希望早又幻滅了,不由一聲長嘆。
裘隱娘早又嘟起小嘴兒,道:“老爺子,那麼說我們便無法報仇啦?”
那裴驊卻衝著裘隱娘扮個鬼臉,向阮天鐸呶呶嘴。裘隱娘卻有些不解,道:“你要說什麼啊?”
追雲叟道:“百了神尼必不肯去,唯一一點希望,便是請神尼的兩個徒兒走一趟,有她們前去,雙魔也不難除去。”
阮天鐸道:“這有何難?我正要去神山一趟,待我去面懇神尼就是,只不知神尼兩位高足是誰?想來必是神尼的衣缽弟子了。”
追雲叟突然哈哈一笑道:“她那兩個徒弟麼?當真只有你才能請得來,別人去還不行!”
阮天鐸一怔道:“老前輩,這話怎講?神尼身邊弟子,除新進的兩位我認得外,她那衣缽弟子,我卻未見過。”
追雲叟又是一聲哈哈,道:“老弟臺,神尼一生從未收過門徒,我說的正是那薛胡兩位姑娘。”
阮天鐸卻又懷疑了,道:“雲妹和雯妹,兩人武功雖然不弱,就算經過神尼指點,兩月之內,要想武功進步到能剋制雙魔,恐也未必,老前輩,你這話我卻不懂了?”
追雲叟笑道:“老弟臺,你哪知神尼功參造化,禪功通神,若是不肯傳授,那又作罷論了,你還不知呢,神尼有兩種絕頂工夫,一是大乘金剛指,能傷人於百步之外,還有就是吐納飛劍之術,這兩宗絕技,只要有一種,再強武功的魔頭,也不難殲滅了,這兩宗武功,自已去練,比登天還難,但若神尼傳授,有一月工夫足夠了。”
喝了一口酒,又說道:“何況薛胡兩位姑娘,聰慧絕輪,武功原來就有根底,她們這一上神山,只怕你遲去兩天,武功便會在你之上了,哈哈,你此番前去,那兩位姑娘還會給你點苦頭吃呢!”
追雲叟雖是說得恁地認真,但阮天鐸心中,總有些不信,追雲叟看在眼裡,也就不再說下去了。
那裘天龍卻向阮天鐸道:“這事當真遲不得,鐵姑娘既已前往秦嶺,我和師叔也得趕緊去,阮老弟,你就辛苦一趟,好在薛胡兩位姑娘,一個是師妹,一個是舊交,你去了,她們準會答應,我們在終南山恭候了。百日為期,千萬屆時趕到,不然鐵姑娘隻身犯險,我們全無法救得。”
小滑頭裴驊這才一扮鬼臉道:“當真啊!你若助那鐵姑娘將仇報了,只怕那時她也不會生你的氣了,那時不是破鏡重圓了麼?”
阮天鐸心說:“這小鬼頭,從沒說過正經話。這句話,倒有些兒道理。”當下點頭道:“那麼,老前輩等請先行,到了秦嶺千萬別讓蘭妹隻身前去冒險,我這就去神山請她們前來相助。”
裘隱娘急著要與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