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人,怎生又如此輕浮,而且他那劍術之津絕,並不在自己之下,自己隨師之時,亦曾聽師傅說過,武林中各門各派的劍術,但卻始終未看出,他這劍術究竟屬於哪一門,哪一派。
但不管如何,雲娘心中是恨透了他,若非為了要從他身上探聽阮天鐸的下落,真恨不得再和他拼鬥。
就在雲娘一怔,沉吟之間,那書生已飄身下地,仍是那麼一臉令雲娘討厭的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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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前來,在雲娘面前一站,說:“姑娘果然了得,竟令賊人聞名喪膽,姑娘未到,就都被駭跑了。”
雲娘哼了一聲,將劍還鞘,連正眼也不瞧他,逕向莊外走去。
哪知她尚未走得幾步,眼前人影一晃,那書生竟又攔著去路,不但攔著去路,而且將兩手一伸,雲娘幾乎撞在他的懷裡,趕緊撤步一挫腰。
這一來,雲娘哪還忍耐得住,她是認為這書生簡直是調戲她,一聲嬌叱!撤回的右腳又猛一上步,雙臂一圈,猛向那書生當胸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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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生正在嘻嘻的笑呢,以她氣極的窘態為樂,哪裡提防,同時又是兩手平伸著的,門戶大開,雲娘掌發極速且猛,要架要避,哪還能夠,還幸那書生武功不弱,忙中一挫腰,身子猛往後仰,饒是這般,雲娘兩掌,已拍拍的兩聲,擊中了那書生的肩頭,只見他一退兩退,竟收勢不住,登時仰面倒地,這一倒地不要緊,可把雲娘給怔著了,兩隻杏眼兒竟瞪得比那銅錢還要圓,波光凝滯,霎也不能霎一下。
你道為何,原來那書生仰面倒地,跌得似乎不輕,那頭上的文生巾,亦已跌出了幾尺遠,這一來,可就原形畢露了,文生巾一落,就露出了滿頭秀髮,江中洲上,北風遒勁,被風一吹,那滿頭的青絲,就迎風飛舞。
哪裡是個俏書生,原來是個俏佳人。
雲娘這一掌,雖是不輕,但那喬裝的女郎,武功了得,在挫腰仰身之時,已卸了雲孃的掌力,只為雲娘突然發掌暴襲,又未存敵意,沒有提防,因此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但卻未曾受傷。
這時雲娘不但心中怒氣全消,不但手足無措,更不知如何是好,有心上前去挽扶,本又是自己將人家打倒的,怎好意思上前。
哪知那女郎雖被擊倒在地,卻仍是滿不在乎,不但仍瞅著雲娘笑,而且兀自賴在地上,不爬起身來,反而兩退一盤,乾脆坐到地上,慢慢地理那被風吹亂了的滿頭秀髮。
見雲娘仍是瞪眼瞅著她,就說:“喂,別看著啦!還不把我的頭巾拾過來。”
說著,又“噗嗤”一笑,因為她這一笑,也引得雲娘“嗤”的笑出聲來,果然聽她的話,走去將地上的頭巾拾起,向她手中遞去。
那女郎眼珠兒跟著她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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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下載,見她走過來,倏地一躍而起,且不接頭巾,一把將雲娘抱住,說:“看你還躲得了不!”
雲娘不防,被她雙臂一圈,結結實實地摟住,雲娘待要掙扎,已來不及,一顆心兒,猛跳,慌亂,臉也紅了,紅到了耳根。
雖說已知她也是個女人,但因她穿的是男人衣服,又是突然躍起將她抱著,下意識仍當她是男人,故此心急,發慌,臉紅。
那女郎見雲娘這般模樣,更引為得意,一面笑,一面觀著雲孃的臉上瞧,說:“這就難怪了,真是我見猶憐,難怪他那麼失魂落魄,生趣毫無。”
她這麼一說不打緊,可把雲娘吃一驚,聽出她話中意,“他”,那還有別人,定是說的阮天鐸了,怎生又“生趣毫無”,莫非他有甚不好!
忙喊道:“快放手,我有話問你。”
那女郎這才放開手,又睨著雲娘一笑道:“看你急成這個樣兒,放心,沒事呢,有話說啦!”
但云娘卻開口不得,望望那女郎,又翻弄著衣角。小嘴兒才要張時,卻又將嘴唇咬緊了,瞟眼一看那女郎,怎麼她老是在笑,這就更令雲娘開口不得了。
趁這工夫,那女郎已將文生巾戴在頭上,把滿頭青絲塞在巾裡,瞬間又成了個風流倜儻的美少年。
見雲娘仍在欲語還休,又“噗哧”一笑,說:“喂,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