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得再錯,至少出發點還是好的,想法還是好的。正想告訴他應該怎麼應付,還沒開口,科洛蒂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住的給他磕頭,請求他原諒,讓他救救他,救救古木國,救救天下子民。嘿,屠非冷笑了一聲,救?豈是一句就可以辦到的事;“情況都這樣了,別無他法,只能硬碰硬了,堡壘、戰壕和地雷陣是我們最後的一張牌,儘量把辛克那支已經侵入的軍隊引到蘭玉河邊去,我們的兵力不夠,和他們單對單是行不通的,只能集中力量孤注一擲了,成不成就看上天的旨意。”
心有餘而力不足原來就是這般滋味,屠非不再說什麼,以最快的速度將防彈衣穿上,掄起他已有很久沒有使用的嗜血屠刀,吹了吹刀韌上的積灰,微微彈了幾下,又用手試了試刀鋒。對屋子裡面面相覷的遊如她們說了聲保重,三步並作兩步奔赴蘭玉河。
蘭玉河邊,戰火連天。
科洛蒂領兵將入侵的寒水國部隊引到蘭玉河邊,馬上投入了戰場,渡河過來的軍隊被預先打入河內的木樁攔住了去路,靠不了岸,只好下船,走一段水路再上岸。
屠非趕到現場看到戰況,心裡明白了幾分,這次辛克並沒有大幅度的進攻,只是派一些先鋒部隊探個虛實。可就僅僅是他的一個小部隊來探虛實,古木國的將士們就亂了方寸,而他也被他們的威言失了心志,這是兵家大忌,還未開戰在心理戰術上就輸得一塌糊塗,這日後的大戰還怎麼應。屠非搓了搓握刀的手,倒吸了口涼氣。
上了岸的寒水國士兵像著了魔,發了瘋,像無頭蒼蠅一樣就只往前衝,手中的手槍、機槍一陣橫掃。被踩中的地雷一個連一個的爆炸,滿天銷煙,血肉紛飛,殘手斷腳遍地都是,悲天滄地的慘叫聲連綿不斷,四處飛濺的血正直雨般落入蘭玉河,地面上流淌的血也一股一股的流進蘭玉河,蘭玉河清澈見底的水被染成了桃紅色,隨著地雷爆炸的個數增多,水的顏色也逐漸變濃,大浪襲來,河水衝到岸邊,洗刷著一切骯髒的東西,炸得面目全非,腦漿迸流的屍體在血水的衝擊下一沉一浮,一上一下,像極了隨波逐流的浮萍。
藏在堡壘裡的弓箭手對準狂奔的寒水國士兵,唆唆的聲音不絕於耳,有人向他們扣動扳機就馬上躲進堡壘裡去。
在這槍林彈雨裡,巨人簇的人發揮了他們極大的作用,子彈打不進,刀劍也傷不了,無所畏懼的前進,只要是在他伸手可及,抬腳可置的地方計程車兵,都脫不了一個結果:死。一手一個,抓起來拋至半空中,掉下來就成了標本,抬起腳踩下去更是省了挖坑的麻煩,直接活埋了。科洛蒂興許是被屠非的話驚醒了,手裡握著槍瞄得奇準,眼一閉,手指一動,一槍一個,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科洛蒂,奮力的殺吧,殺幾個算幾個,古木國存不了多久了,到時你想要為國盡忠,為民效力都沒有機會。”屠非對著科洛蒂的背影喃喃地說了幾句,收起他的嗜血屠刀,往回走去。這一場仗古木國是贏定了,用不著他出手,他的氣力要等到下一場真正的戰役中再使。
屠非說得對,這場戰古木國是贏定了,確實,在巨人與科洛蒂手下的努力下,從小道而入和渡船過來的寒水國部隊被他們秋風掃落葉般全軍覆滅,不死則傷。
蘭玉河的水越來越紅,風一吹,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夾雜著陣陣的銷煙味撲鼻而來。落入河中的屍體飄得到處都是,地雷爆炸過後的殘渣滿目淋漓,整個戰場的景象慘不忍睹。那些沒有被炸死只斷了手腳計程車兵趴在地上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求救,大喊救命,他們不想死,家裡還有妻兒老小都等著他拿著那點微薄的奉祿盤家養口。他們不想死,可誰又想死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身在曾經的大金國軍隊,身為寒水國的俘虜,又由得了誰?
一不做二不休,傷了當個俘虜也沒用,再加上科洛蒂做事一向心狠手辣,趕盡殺絕,所以只要聽到有人叫求救就走上前去補他一刀。
戰事過後,科洛蒂命人收拾殘局,之前所設的關卡一一重設,經過清點,共繳獲槍支數為157,未用過的手榴彈20來枚。仗是打贏了,損失也不是很大,可是古木國計程車兵們誰也高興不起來,寒水國的實力他們都見識過了,僅一個前鋒部隊,就讓他們贏得如此狼狽,若不是屠非計劃得好,贏不贏得了都還是個謎。他們都在侍目以待,期望那場大戰早些來臨,好早日做個了斷,又希望它永遠不要到來,天下一直相安無事下去。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辛克嘴裡唸唸有詞,自從寒風正式封他為大將軍後,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