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以前明明是文祿國的國師,毫無疑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呀!
“夫人呀,你想多了吧……”孟老爺看孟老夫人一大早起來就在屋子裡來回地走,不斷地分析來分析去,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看看那衛天音哪點像個妖怪了,只是個比較有能力的人而已,我們也聽他說過,他從小就跟著高人修行,所以,別多想了。”
“不是我想多了,反正我一天不見到我我的女兒,我這心裡就不踏實。何況,我女兒當初嫁的是蘇州花滿樓,怎麼今兒卻成了他了呢?子歌的生身父親到底是誰呢?你就不懷疑嗎?”孟夫人說道,“最最關鍵的是,我們來到這裡三年了,琉璃她還是沒有回來。她到底去哪裡了呢?老頭子,你不擔心嗎?”
“其實,我的確有些懷疑,就快三年了,女兒她究竟回不回來呢?衛天音說當年女兒懷了他的孩子,他出徵在外,不能回來娶她,花滿樓一直喜歡琉璃,就代他娶了她。現在花公子生了重病,只剩下三年的命了。所以,女兒為了報他的恩情,就去照顧他了。聽起來挺合情理的。可是又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孟老爺說著說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著說道,“罷了,反正離三年期限就剩下幾個月了。到時候,阿璃她還是沒回來,我們倆就找衛天音要人。”
這時,窗外又響起了靈動如泉水般的琴聲。每天這個時候,衛天音就會準時地開始彈琴,一連彈上兩個時辰。而通常。這個時候,孟夫人也要開始去準備一家人的早餐了。
他們的生活就這樣平靜而安逸,一天又一天地重複著。又三個月過去了,孟琉璃依然沒有蹤跡。
這下子,一向非常平靜淡然的衛天音也開始有些侷促不安起來了,他每天總有一段時間自覺或者不自覺地站在通往山上的小路往山下眺望,似乎是在等待她回來。
然而。又一個月過去了,她還是沒有回來。再過一個月,就是七月了。
一天下午,快要日落的時候,衛天音站在路口一直看到日落,月升,又一直站到月也落下,日又升起。
那天之後,他又恢復了以往平靜簡單的生活,再也沒有出現在路口過了,看來,他似乎已經放棄關於迎接孟琉璃歸來的期待了。
一天早上,他把孟老爺和孟夫人還有衛子歌都叫到了他的房間裡,很鄭重地說道:“父親母親,我下個月後要出一趟遠門,我擔心阿璃她不會在我離開之前回來了,所以,我離開後的這段時間,得麻煩二老替我好好照顧子歌了。”他彎下身慈愛地撫摸了一下子歌的頭,然後站直身體,很恭敬地向孟老夫人和孟老爺鞠了一個躬。
他轉過身,從書櫃下搬出一個木箱子,放在他們面前,接著開啟了蓋子,箱子裡的物品立刻放出了刺眼的光亮。
孟老爺和孟夫人大吃一驚,原來這箱子裡全部是金子,金光閃閃。孟老爺做了半輩子的縣太爺,也沒有積攢下這麼大的一筆財富。
“我也不知道你們生活需要多大的用度,這些是我這三年為那些富人治病獲得的診金,以後交給二老保管了,我走以後,你們也可以生活,只是不知道夠不夠。”衛天音說道。
“夠……夠了。絕對夠了!”孟夫人說話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姑爺,你這是要走多久呀,不是要回來的嗎?這金子太多了,等你回來,估計也用不了多少,其實,就算用到老頭子我下輩子也用不了,反正子歌還小,我們先留著給子歌。”孟老爺說道。
“既然足夠了,那我也就放心了。至於什麼時候會回來,現在還說不準。反正還有二十幾天,到時候再說,到時候再說吧。”衛天音笑道,眼裡卻很快地掠過了一絲悲哀。
“說不定,我們家阿璃明天就回來了呢,也許,會在你出遠門之前回來的。”孟夫人說道。
“也許吧,如果她沒有在我離開之前回來,二老也不要擔心,她肯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我會留一封信,還請二老轉交給她的。”衛天音平靜地說道。
現在看起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他離開了,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唯一的遺憾,只是恐怕再也見不到她了。
這時,衛子歌卻要仰頭看著他說了一句話:“爹爹您不會回來了,對嗎?就像我從前的那個爹爹一樣,再也不會回來了。”
衛天音聞言,原本的微笑似乎僵在了臉上,他發了一會呆,轉瞬又笑著彎下腰,一把抱起了衛子歌,道:“我一定會回來,我還要陪子歌長大呢!”
為了子歌,為了阿璃,為了他們一家往後的幸福美滿的生活,他會盡力的,絕不會輕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