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聯軍中隨時做好了在沙場上流血犧牲的戰士,對於這個枯燥乏味的工作顯然都沒有什麼興趣,不久之前雙方還處於交戰狀態自然也是原因之一。因此,這一任務的承擔者,就成了玄德公麾下為數不多的騎兵隊之一。華龍人現在在自由者眼中的形象可是空前高大,他們就算要鬧事也不可能鬧到華龍軍的頭上。再說對於知曉花雄身份奧秘的王天來說,恐怕沒有什麼人會比花雄更適合擔當這一保姆多過保鏢的角色的了。
自由者之後,就是這次聯軍的主力部隊了。來自不同國家的隊伍井然有序,排列成深具各國特色的陣形,擁簇著當中的那群波斯戰象。兩頭最為威猛高大的波斯戰象並排在一起走在隊首,就連邁出的步伐都完全一致,顯然經過了無比嚴格的訓練的結果。幾根粗大的木杆綁在它們的背上,共同穿插在一起,託負起一座裝飾華麗的涼棚。這座五光十色的涼棚幾乎都要被沙漠民族奉獻出來的寶石掛滿了,在陽光的照耀下簡直能夠將人的眼睛耀花,並且被來自華龍的絲綢輕紗遮蓋著。在兩頭戰象幾乎看不出任何顛簸的託負下,兩位尊貴的神使大人要少去了很多奔波勞頓之苦。本來她們完全可以使用傳送魔法馬上回到聖京去,不過好事做到底,在王天的建議下,還是等到聯軍到達了天竺王朝的境內宣佈正式解散的時候,神使大人再離開才更合適一些。其他的各方首領,基本上也都享受著波斯戰象的馴服,雖然檔次上要比神使差上不少,不過卻沒有人狂妄到因此去和創世神的使者爭。
隊伍的再後面,就是各國聯軍的輜重了,賀廷之薩鎮冰所指揮的其餘的華龍軍,負責起了保衛任務。華龍兵士的吃苦耐勞可是出了名的,沒有人對自己現在的任務而不平,儘管在攻打耶路撒冷的時候差不多一大半的功勞都是自己立下的。光是輜重行列裡的那些火炮,就已經有足夠的理由要他們這樣做了,誰也不會傻到輕易將火炮的秘密洩露給異族人知曉。雖然說以那些蠻夷的頭腦就算看了能否理解還是個未知數。
整支隊伍的殿後工作,則是由那些面板黑的甚至可以反光的尼羅黑人戰士負責。被太陽烤的火燙的砂石對他們來說好象根本不存在一樣,幾乎所有的人都是赤著腳在上面走。在他們的當中,還有一隊覆蓋的很嚴實的馬車,據說尼羅人的五大神將都派出了得力的手下跟隨聯軍一起返回聖京,而這些尼羅人的精英究竟是什麼樣子,現在卻沒有人能夠看的清楚。之前已經有所瞭解的王天,也不敢有什麼揭開馬車上的遮蓋一探究竟的想法,不過他可以肯定,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敢從聯軍的後方發動襲擊的話,他們肯定是會後悔的。
整個聯軍的上空以及附近,不斷有分屬於不同國家的翼人部隊巡弋著,在地勢空廣的戈壁灘上,恐怕沒有什麼人會比背生雙翼的翼人更適合擔任斥候的了。有了他們在,任何試圖接近聯軍的人,都不可能在警報發出之前到達攻擊位置。有了這樣的防範措施,聯軍的歸途,應該可以預計是一帆風順的了。
而作為今次聯軍的實際領導者的王天,卻正坐在屬於自己的戰象背上頭疼著。經過水系魔法師加持過的小帳篷,能夠隔絕外界的熱浪,不過神衛大統領心頭的汗滴卻在一滴接一滴地滴落。所有的這些都是因為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尼羅女人。可婁巴特拉,提起這個名字也許很多人並沒有什麼印象,但是要提起埃及豔后的大名來,估計事情就會有所不同了。王天不知道她究竟是應該算轉世的神靈還是由於自己的“人氣”而出現在新世當中,不過上路之前她湊在自己耳邊的一句話就令自己感覺到了這個美麗絕對不遜任何一位聖使的女人在其他方面也絕對不會比一個聖使遜色:“大統領閣下,詛咒的滋味不好受吧?”
應龍現在已經離開了王天,耶路撒冷的事情已了,王天清楚邵野那裡也許會更需要它。帳篷之內,現在只有王天和白秀真兩人。可婁巴特拉短短的一句話,卻要比任何手段都更能令王天心煩意亂,就連悄悄跑上了王天的戰象的白秀真聽了現在也是愁容滿面。顯然王天身上揹負的詛咒並沒有逃過那個尼羅女人的眼睛,她甚至可以因此推斷出天上沉睡的諸神已經開始復活,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施展這樣的詛咒的人就算還有,身為尼羅王朝重要人物的她也不可能不認識。
對付梵天的唯一希望,就是要在他的力量恢復之前消滅他。而如果訊息傳開,實際上已經集前世的神靈於一體的梵天,再得到現今主要以轉世神靈為主體的各方主要首腦的支援,就算有主人和天蓬元帥在,就算有宇寧的暗中支援,前景也已經是極其悲觀。但是尼羅人以參加聯軍的名義派出的代表,又根本沒有任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