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已經在下面評判了起來:“小個子的火玩的很好,不過如果他能在口中含口火油,等那大個子衝過來的時候噴出去,恐怕那大個子就不敢接近了,那樣的話至少能多看一會兒。咳,反正才剛開始,這樣完了也好,下一場沒準更好看呢。”“那個大個子太笨了點,腳步虛浮,顯然沒有練過輕功,聽聲辯器的本事更不行,不然的話就算眼睛看不見了,那幾個火球也不至於打在他的身上。不過那層紫色的護體真氣可是真不賴,年紀輕輕就能將內氣放在體外化為有形之物,可惜他的招式太次,根本沒有什麼身法可言,不然的話也能算是個高手。挺好的一根苗子叫那些異族人耽誤了,如果他能拜在我華龍門下的話,擔保他出師之後回去可以……”
雖然現在場上氣氛火熱,第三場競技已經開始了,但是畢竟是冬天,太陽一被烏雲遮住,不少人就被寒風吹的瑟瑟發抖。看到臺下的那些魔法師們因為賽維奇的勝利個個得意洋洋,王天不禁心中有點惱火,想找個機會挫挫他們的銳氣。可是自己並不是參賽者,哪有評判親自上場比賽之說?他四下打量,尋找著藉機發揮的藉口,突然之間看到了天上的烏雲,心念一動,主意已經有了,悄悄地瞟了身旁的白秀真一眼,然後運起內力,將聲音束成一線傳到她的耳中:“憑你的仙術,能在現在造成一場雪嗎?”
正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白秀真身體一震,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眼同樣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回答道:“大聖,你是不是想弄場大雪下來,好讓那些異族人知道知道仙術的威力?”她的心思敏捷,王天問的話雖然突兀,但是她還是很快弄清楚了王天的意思。“秀真的能力有限,現在天上的雲並不多,如果想弄場雪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恐怕要藉助香燭祭壇等物,效果要大打折扣,倒不如你親自動手……”“不,”王天回答道,“還是你來更好一些。不過等等再說,先看看情況。”他不再理會白秀真,將注意力轉到了龍御天那裡。
場上正在交手的兩人都是來自華龍,一個是江南軍方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淩統,一個是來自山海關的名將之後嶽霆,兩個都是俊俏的少年郎,兩柄銀槍斗的難解難分,惹的臺下采聲陣陣。不過龍御天顯然也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上面,眉頭微皺,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華龍的武功雖然精妙,但是就和西方的魔法被人們看作戲法一樣,那些異族人看著淩統嶽霆兩人的翻越騰挪,表現出來的不是想象中的震驚,而是純粹的觀賞性質的叫好。幾個力士模樣的傢伙更是雙手環抱胸前,嘴角帶著輕蔑的神情,暗忖就這樣的小白臉,再多幾個也不夠自己一拳的。什麼揚威賽,不過是華龍人找個藉口熱鬧一下而已,等自己上場的時候,一定要叫這些黃面板的傢伙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的力量。
“皇上,你發現那些異族人的異狀了沒有?”王天的聲音在龍御天耳邊響起。龍御天略微一愣,隨即用“傳音入密”回答道:“看樣子他們根本弄不懂我們的武功的奧妙之處,倒是他們那些什麼魔法更花哨,更能令我們的人叫好。”“皇上,我知道您本來的用意是想借揚威賽讓那些異族人見識一下華龍的力量,但是恐怕你這樣做並不好達到預期的目的。”王天久居各族混雜的聖京,在這方面說出來的話在龍御天耳中自然要有不小的份量,龍御天心中一動:“那你說該怎麼辦?”
“揚威賽不過是切磋性質的比賽,並不是生死相搏,而且重傷對方還算自己輸,很難叫人將全部力量發揮出來。就算到最後十個優勝者都是華龍的人,那些異族人也有的說,並不能真的令他們信服。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不如在其中再安插些節目,一些能令他們真正察覺彼此之間的差距的節目。”王天的話簡直是說到了龍御天的心裡去了,他清楚王天恐怕早已有了腹稿,於是問道:“說吧,你準備怎麼做?”“皇上,不如我們……”
現在的科技條件之下,漁民們只能靠著觀察天色來判斷天氣的變化,所以說那些剛開始出海的小夥子,都要先在有經驗的老人的帶領下鍛鍊一段時間,當獲得了足夠的經驗之後,才會獨力操駕漁船。對飄搖海上的漁民來說,最大的威脅並不是那些到處肆虐的海盜,而是變幻莫測的天氣,一個不留神,很可能整隻船隊都會被突如其來的颱風所吞沒。清晨,一支規模頗大的華龍漁船隊,現在正在東海的洋麵上航行著,尋找著魚群的蹤影。對於隨隊護航的那兩條隸屬夷州府的戰船來說,還有個人對整條船隊的意義要比他們更重,這個人就是張豐年。
張豐年就是眼前這百來條漁船的總指揮,雖然說他已經年過五十,身子骨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