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朝那個脖子已經斷了,腦袋往後倒吊著只有一點皮連著的刺客衝去,木老火少一左一右跟在我旁邊。我一記手刀捅進了那刺客的後背,在我手捅進他身體的時候,忽然生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哧哧”兩聲,他後背上突然射出兩把小太刀,狠狠地釘在我胸口上。
“操!”我大罵起來,還好老子現在刀槍不入,這兩把小太刀才沒對我造成任何傷害。不過我看得清清楚楚,刀子是從他體內彈出來的,我捅進他身體的手刀,好像觸發了他體內某個機關。
我頓時明白過來唐宋是怎樣受傷的了。唐宋的天魔血刃切斷了刺客的脖子,也相當於觸動了某個機關,於是刺客肚子裡射出一把匕首,刺進了唐宋的肚子。誰能想到人的身體裡面能有武器射出來?唐宋大意之下才會受傷。
而這刺客實在古怪,被唐宋切斷了脖子,又被我一記手刀捅了個對穿,他竟然還沒死,不慌不忙地換了彈匣,把子彈上膛,對著正扶著唐宋的黎耀華連開三槍。
這一系列事情說起來麻煩,其實從唐宋受傷到刺客再次開槍之間的經過的時間不過兩三秒鐘。黎耀華可能是老了,反應不迅速了,也可能是看到唐宋受了傷,過於關心所致,竟然忘了要在第一時間躲起來,好死不死地扶著唐宋,把整個側面都賣給了刺客。
而我卻故意不立刻出手把刺客撕得粉碎,木老火少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左一右夾著刺客就是不出手!
三聲槍響過後,就在我以為黎耀華必死之時,一個保鏢竟然一個魚躍擋在了黎耀華身前,用身體替他擋了三顆子彈。保鏢頭上中了一槍,胸口和小腹各中一槍,當場斃命。
這個時候我們再不出手就說不過去了,木老伸手抓住了刺客左臂,一股綠氣從他掌上冒出,順著刺客的手臂爬了上去,刺客左臂的衣袖頓時腐化,整條胳膊變得如同爛木頭一般,黑黝黝硬梆梆地毫無光澤。而火少則按住了刺客的右肩,一聲低叱,一道紅光自他掌心綻出,刺客的右臂自肩斷落,整條手臂還沒落地就在空中自燃,眨眼間燒成了一堆灰燼。
在木老、火少動手的同時,我的另一隻手也插進了刺客的身體,左右一分,撕拉一聲,刺客的身體被我硬生生撕成了兩半,發出一陣撕破碎布般的聲響,幾十點寒光在刺客被我分屍之時,從他身體裡邊射出,向四面八方射去。我身上被刺了十幾下,寒光刺上我的身體,又彈了開去,墜落在地,沒能傷我分毫,倒是把我的新衣服刺出十幾個破洞,我仔細一看,竟然全都是些巴掌長的小刀。
木老身上也釘了不下十把小刀,小刀釘上他的身體,發出一陣“奪奪”聲響,就好像釘中的是一截樹樁。木老滿不在乎地把刺在他身上的小刀拔了出來,刀尖都已經摺了。
刺向火少的小刀被他信手一揮,全部抄在手中,手法相當迅速。
我們三個沒事,周圍卻響起一陣慘叫,幾個來不及逃出大廳的客人和幾個剛從門外衝進來的保鏢被無目的散射的小刀刺中,刀身完全沒進他們身體,慘叫著栽倒在地,要害被刺中的幾個兩腿一蹬立刻了帳,活著的也在地上翻滾不止,湧出大灘的鮮血。
火少咒罵道:“媽的,是J國的五行遁法,這傢伙是個金術士!”
我一愣,說:“金術士?老子還以為他是個怪物呢,媽的,哪有人被搞成這樣了還不死?身上還藏了這麼多刀子?”
木老說:“這不是一般的金術士,應該是身體被特殊的方法煉製過了的金術士,和殭屍差不多。”
在我們殺這個殭屍金術士的時候,白依和松子已經跑過去檢視唐宋的傷勢了,黎月姿和黎天明圍在唐宋身邊,神情焦急地叫著唐爺爺。大隊保鏢從門外湧了進來,端著衝鋒槍、半自動步槍、霰彈槍形成一個保護圈,把他們圍在中間。黎耀華臉色鐵青地打著電話:“給我查,看看究竟是哪個J國組織想要我的命!查出來,給我把它連根拔起!”看這情形,黎耀華已經動怒了,否則不會輕易使用暴力。
我、木老、火少三個人走進保鏢們的圈子,檢視了一下唐宋的傷勢。唐宋現在已經是氣若游絲,臉變成金色,眼睛都睜不開了。木老看了一下,罵道:“媽的,那個金術士運氣太好了,竟然一下子刺中唐老的氣門,唐老的真氣全給這一刀刺散了,否則他決不可能只中一刀就成這個樣子!”
我心中咯噔一聲,大感不妙。氣門是練武之人最重要的部位,練就絕世武功的高人,全身上下都可以刀槍不入,但總會有一個氣門是要害之處。我雖然已經全身上下無一處要害,但一雙眼睛也是不敢輕易給人硬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