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還沒有到那樣的水平,雖說已經了有了玻璃、牙刷這種在楚君凡看來以如今的科技水平不應該有的東西,但要想製作前世那種神奇無比的煙花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不過現在的煙花已經有了各種常見的顏色,有的甚至有了一些規範的形狀,這在這個世界的人眼裡已經是神奇無比的事情了。
煙花最適合的時候,當然是晚上了,所以不知道從那年開始,天街廟會便是從下午開始,一直到晚上,後來便成為永例。
楚君凡還特意打聽了下,煙花這東西,據說依舊是四方城的出品,如同玻璃、牙刷、牙膏之類的東西,統統都是來源於四方城或起源於那裡。這種因四方城而引起的疑惑、震驚、好奇實際上也早已讓楚君凡麻木了,他也早已不開始思考前後他穿越重生的時空的相似性和關聯性了,因為根本沒辦法相比,尤其是在科技發展這方面。
當還是有許許多多是雷同或者相同的,這世界當然沒有“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樣的說法,但這種場合下,男女間的約會,也大抵都遵循著這樣的習慣。比如今日楚君文和方子珊的約會,比如今日衛蒹葭和楚君凡的約會。
趁著日頭還在,楚君凡出門而去。一路往跟衛蒹葭越好的地方去,一路欣賞著京都的風景。
今日早上的時候,最初京都是下了一陣小雨的,當時肯定有很多人猜測今日的廟會估計會不如往年般興盛,畢竟再有權勢的人,也不可能決定今日的天氣究竟會如何。
不想雨下得不大,甚至只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也算天公作美,繼而開始放晴。
如今大概處於夏初的季節,春天的尾巴還沒有完全過去,太陽的溫度不算太高,但曬得半天,如今早上那陣雨的痕跡也漸漸消失了。
但也正因為下過雨的緣故,楚君凡覺得此時京都的空氣倍加清新,景緻也比較宜人,無論是街頭看到的民居,路邊的青草,還是京都的城牆,總覺得格外的新。
心情好時,便不由得詩性大發。
楚君凡當然不會去自己費心思想什麼原創詩,而是想到了前世記憶中的一首詩。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他一邊吟著,一邊欣賞著京都的好景緻。
不一會來到了和衛蒹葭約好的地方,西街李家米店門口。
他本來以為他算來得比較早的,卻不妨小姑娘已經盈盈得站在那裡等他了。
“表哥,我在這邊。”衛蒹葭揮舞著手臂喊道,也已經看到了楚君凡。
楚君凡望過去,今日的京都小辣椒,難得沒有穿紅色衣服,而是一套淡雅的裙裝,臉上也不是平素那般幾乎素顏,還略化了妝。
若她站在那裡不說話,不伸高了胳膊,讓玉色的小臂從衣服中露出來,如果她不那麼大聲說話,讓牙齒整個露出來的話,那麼她這麼一穿一打扮,還真得很是淑女哪。
但即使這樣,楚君凡覺得今日的衛蒹葭依舊是很漂亮的。
本來衛蒹葭就處在一個女人最好的年紀,而且小姑娘人長得十分清秀可愛,美女一枚,只是她的性情在很多人的眼裡看來,稍微不淑女了一點,張揚了一些,使人很少去注意她本身作為女人的美。
坦率而言,楚君凡倒是很欣賞衛蒹葭這種張揚,這種率性,這種真實,因為這是這個世界上女子們所缺少得。
在世俗眼中,如長孫無垢那種女人才是好女子儀態的典範,即使性格同樣活潑的蕭若若和楚琳,風情多變的柳飄飄,在外人面前,也總是儀態堂堂,很有規範。
“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會來這麼早啊!”楚君凡走近後,對著衛蒹葭說道。
“沒事,我也剛來不久,今日我本來不想來這麼早的,但是爺爺很早便催著我出門出門!”衛蒹葭小嘴未撅,似乎生氣得說道。
說著,不知道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意,還是想起今日爺爺在府中說起的打趣,衛蒹葭的臉上多了兩團腮紅,當然也可能是胭脂的顏色。
與楚君凡這樣的私人約會對她來說尚是首次,上次詩會上她和楚君凡談得也算投機,便半是有心,半是無意的邀請了楚君凡共同參加天街廟會。
回府之中,自然惹得爺爺的陣陣嘲笑,大抵是“上次我是說楚君凡不錯之類的,你還說沒戲!”“現在竟然學會私約小郎君了!”“要不要爺爺幫忙教你幾招。。。。。。”等等或調侃或譏笑或不顧身份親自出招的話語。
衛府滿門,只剩白髮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