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個而改變的麼?”
秦弓不覺搖頭,嘆道:“倒是我痴惘了。”
艄公道:“你回去吧,這裡始終都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是。”
風動水響間,秦弓茫然而坐,心中想道:“這樣難道才是最好?她便如此離開,真正的離開了我身邊,也離開了紛爭與糾纏。若是她喝下了一碗湯,她便可將一切忘記,由是有新的開始,不再悲傷,不再難過,不再痛苦。這樣也許也是好的吧!”
“那麼我呢?我會記得她的,只是我不只有她。我還有魔界的萬千子民,還有色界天的大業,還有,還有漪妹!”想到這裡,秦弓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些許笑容來,道,“不錯,我是該回去了,七哥,多謝你!”
艄公七哥點了點頭道:“去吧,這一次去了,便不要再回來了。”
秦弓道:“人總有一死,難免輪迴,又哪裡會不回來?”
七哥不理他,徑自操起手中的槳划動小船。船兒悠悠前行,七哥口中緩緩道:“兩世茫茫,一片混沌。不動心生,足覆自在。”
秦弓聽得這四句,心頭一震,這四句,正是昔日目犍連對他說的幾句話,何以七哥也知道?想要發問,卻見七哥已將斗笠遮住了雙眼,不再言語。
秦弓呆立半晌,任憑江風在臉上拂過,吹得髮絲亂動,只覺得無明之中,命運之輪早在萬載之前便緩緩而動,自己似是在盡力的掙扎擺脫這巨輪的滾動,卻偏偏反過來印證著車輪的痕跡。然所有的一切還要繼續前行,宛如在迷霧中蒼茫的跋涉。
“不管如何,我始終都是我!至少我,並不孤單!”秦弓如是想著,心頭不覺有微微的暖意。
“只是我定不會再讓我身邊的人像她這樣離我而去!”他挺了挺腰桿,眼光朝遠處看去,似乎穿越了重重的迷霧,臉上滿是堅毅的神情。
扁舟在驚濤駭浪中穿越,渾濁的浪花在船舷邊拍打,飛濺,秦弓獨向濤頭而立,眼看浪高風急,如山呼海嘯,心中無限傲意湧上,不由引吭長嘯。嘯聲清厲激越,在冥河上遠遠傳了開去,在無盡的空間中徘徊不已,久久不散。這一聲嘯,與風水相激,如同利箭穿空,當可破風斷浪,冥河中的滔滔血水,剎那間波瀾不起,風平浪靜。四下裡一片靜寂,彷彿所有的一切,都驚悸於這一聲長嘯。這一嘯,足足有一盞茶功夫方才歇止。秦弓只覺心神陡寬,天下皆小,胸中豪氣漸生,放眼看去,似乎見到的不是這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