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犬的追尋不談,單單是那強力手電,都能照出他們的身形。
大雪簌簌飄落,唐風兩個人的身上很快就蓋上了厚厚的一層白雪。
唐風茫然看了看四周,天『色』太黑,再加上大雪飛揚,根本無法看清,甚至連近在咫尺的莫言,他也無法看到。
“咱們先找一個洞窟。”唐風在黑暗中說道。
莫言又是“恩”了一聲,聲音中帶著顫抖,顯然她很冷。
唐風向莫言的方向伸過手,便觸到了一團飽滿的高聳之上。
莫言沒有怪罪,只是伸手抓住了唐風的手掌。
莫言的手很涼。
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上面行去,來到半山腰處,二人便不再繼續往上攀登,因為越往高處走,面積越小,被發現的機率也就越大。
由於這些山峰均是火山噴發形成,所以裡面坑坑窪窪的洞窟十分之多。
黑暗中,唐風和莫言也來不及仔細尋找,他們『摸』索了一下,唐風正好『摸』到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洞口,他低聲對莫言說道:“就這裡。”
然後黑暗中,二人憑著觸覺把洞口處的積雪往外扒了一扒,很快便『露』出一個僅容二人藏身的洞窟。
那洞口微微朝上,所以有些積雪落了進去。
唐風『摸』黑清理了一下,說道:“莫言,你先進去。”
莫言“恩”了一聲,然後鑽了進去。
唐風朝洞口外看了看,只見湖面上已經泛起了點點燈光,他不覺暗暗納罕,看來這莫言對他們來講真的很重要,竟然會在這麼大的雪天,還要駕船來搜尋。
唐風看了兩眼後,也縮身進了洞窟,幸好洞底還算深,足有兩米左右,能夠讓二人舒展的開。
不時有雪花從洞口飄進來,唐風不禁感覺有些冷,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既然自己都已經感覺到冷,那麼此刻只怕莫言已經要不行了。
唐風往洞口深處『摸』去,微微能聽見莫言牙齒髮抖的聲音。
唐風將手中的虎皮大衣和風衣遞給了莫言,說道:“穿起來。”
莫言倔強的問道:“你呢?你不冷嗎?”
唐風輕聲說道:“我抗凍,你快點把身上的溼衣服脫掉,然後用這大衣和虎皮裹起來。”
黑暗中,莫言的心底湧起一股暖流,感激、幸福、悲傷,種種情緒混在一起,不禁讓她流出兩滴淚水。
莫言生的很漂亮,所以平日裡那些虛假的關懷話語,聽了不知有多少,但是此刻,生死之際,一個人肯為了自己,獨自躲在冰雪的空氣中,莫言知道,自己被感動了,自己的心,也隨著這個男人淪陷了。
莫言更知道,此時不是客氣的時候,她脫掉自己身上已經溼掉的保暖衣褲,然後在脫內衣褲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下一刻,莫言便將自己脫的精光,她必須把所有的熱量都用來保持體溫,而不能用來煨乾這溼掉的內衣褲。
唐風把虎皮大衣和其中的大風衣一起遞給了莫言,然後接過了她那已經溼掉的衣物。
當『摸』到莫言那小巧的內衣褲時,唐風不禁一動,但隨之而來的寒冷,便澆滅了他所有的動情。
黑暗中,唐風也將自己所有的衣褲脫了下來,那通話器和手機已經不能用了,只剩下手腕上夏火送給自己的那隻手錶。
唐風把二人的衣服全都堆放到了洞口處,稍微鋪了一下,用來遮掩住洞口。
此時,洞外的雪花更大了,不僅如此,雪花中開始夾雜著風聲的嘶吼。
風雪交加夜!
唐風卻是明白,這風雪愈大,自己二人則愈是安全。
似乎老天明白唐風和莫言的處境,所以這雪果然是越下越大,就像是一個一個的大棉花糖直接砸下來一般,不一會,洞口處就堆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幕,幾乎把洞口封死。
風雪再也進不來,同時,外面的人也發現不了這個洞口。
從那『露』出的洞口縫隙中,唐風依稀看到有人拿著手電筒在附近走動,然而燈光只是晃了一晃,便掠過去了,畢竟這麼大的風雪,這些黑衣人根本不願意仔細的。
過了一會,連那微小的洞口也給堵住了,洞窟與外面的世界,完全隔離了起來。
唐風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回身,由於洞口有些低,他只能坐著,就算是坐著,也要微微趴下頭。
地面有些水,冰涼,這讓唐風十分難過,隨即,他才發現,原來剛剛這麼一會,他的腳趾便凍得麻掉了。
唐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