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摩托車的轟鳴聲便已傳來,一亮銀白『色』的雅馬哈摩托跑車,“吱嘎”一聲停在了唐風的身旁,接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女子走了下來,人比花俏,正是夏火。
夏火把頭盔扔到了車上,然後朝著唐風看了一眼。
看到夏火,唐風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畢竟,廣濟堂毀了,夏火還在身旁。
二人一起向著那堆人走去。
眾人閃開,『露』出了裡面一個被火燒的面目焦黑的屍體。
唐風的心一下子悲痛起來,是三『毛』子,那熟悉的身形,正是豪爽大方的三『毛』子。
這時從遠處本來十幾個人影,看到三『毛』子的身形,那十幾個人竟是撲通撲通的跪了下去,接著連滾帶爬的爬向三『毛』子屍體旁。
正是那十三個農民工,三『毛』子從棒槌溝帶出來的十三個農民工。
十三條漢子沒有哭天喊地,只是強忍著淚水,爬在三『毛』子身旁,一雙雙黝黑的面板上爆出條條青筋。
唐風的心有些痛,他能夠救得了這三『毛』子第一次,卻是救不了第二次。
就在前一日,唐風還戲稱三『毛』子的命是他的,可是沒過一日,果然,三『毛』子就因為唐風而丟掉了『性』命。
唐風看向張鐵柱,嗓音有些沙啞,道:“張鐵柱,這是怎麼回事?”
張鐵柱一身的『藥』材渣滓,顯然他來之前正在除錯『藥』材切割機。
這時張鐵柱身後的飛『毛』腿,“砰”的一聲跪了下來,先是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口中道:“大哥,都怪我,當時十幾個黑衣人拿著黑火『藥』往廣濟堂裡扔,那時就我和三『毛』子哥在場,結果我嚇的蹲在了地上,而三『毛』子哥勇敢的跑過去阻止,卻被那群人給扔到了廣濟堂內,給一起炸死了。”
唐風的手指甲捏到了肉裡。
飛『毛』腿還在打著自己的嘴巴,道:“是我貪生怕死,我……我當時真的是害怕,才沒敢上前啊。”
唐風一把把飛『毛』腿拉了起來,道:“夠了!”
他語氣森寒,道:“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的朋友、家人,都是廣濟堂人,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飛『毛』腿你做的對,保全自己,才能消滅敵人。今天的事情,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飛『毛』腿看著唐風,眼淚不禁湧出。
唐風道:“張鐵柱,雪兒怎麼了?”
張鐵柱快速說道:“廣濟堂一出事,我就給你們幾個人分別打了電話,結果……結果歐陽醫生的手機接不通。”
唐風心下一沉,他拿出手機,先是給宋靈靈、辰虹和楊曉芸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先避一避,然後又立馬撥通了歐陽易和歐陽天的電話。
結果,歐陽天說歐陽雪沒去過自己家,而歐陽易則說雪兒一早就出門上班了。
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響起,接著金陵市公安局局長鵬飛帶著兩個屬下,迅速的跑了過來。
唐風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知道他現在一定要冷靜,現在三『毛』子已死,廣濟堂已毀,最重要的,就是要快速找到歐陽雪。
唐風大聲道:“老姬,你儘快處理三『毛』子的善後工作,並且保證大家的安全。”
姬無良面『露』寒光的點點頭。
鵬飛看了下現場,接著他腰間的通話器響了,裡面傳來一個男警員的聲音:“局長,東飛大街出現了一場劫匪綁人案件,被劫者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
唐風一把搶過通話器,問道:“女子開的什麼車?”
那警員一愣,顯然聽出不是自己局長的聲音,接著才說道:“是橙紅『色』的甲殼蟲。”
唐風心底一沉,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便接著問道:“發生在什麼時候。”
“據目擊者稱,是在四十五分鐘之前。”那警員幹練的回答道。
“有什麼線索沒?”唐風迅速的問道。
“暫時沒有。”
唐風把通話器丟給了鵬飛,神情有些慌『亂』。
這時一直沉默的夏火一指鵬飛,道:“你,你讓你的兩個下屬去查歐陽雪的綁架一案,從劫匪的車型、車牌查起,調出沿途的攝像頭,仔細檢視。”
鵬飛就有些鬱悶了,他本來是想報答唐風的治病之恩來著,所以一聽說這裡的爆炸案,便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卻不曾想,到了這裡,先是被唐風搶去了通話器,接著又被一個女人指揮來指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