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行了不行了,又漲又麻,還有一股氣往上衝,小兄弟,我不行了,你停一下。”那馬總一邊叫著一邊低頭制止唐風,那又酸又麻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這時就聽四周一陣驚呼聲:“哇,太神奇了,那大個子竟然能低頭了。”
“是啊是啊,不是說什麼頸椎移位嗎?”
“太不可思議了。”
馬總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忽然記起自己那疼痛萬分的脖子,他趕緊上下左右四處搖晃了一下,然後猛的站了起來,叫道:“我草,太他媽神奇了,我的脖子好多了,真的好多了。孃的,小兄弟,你太牛逼了。”
眾人一陣鬨笑。
唐風站起身來,說道:“馬老闆你還是快點坐好吧,不然這針就取不出來了。”
馬總低頭一瞧,只見自己的右腳上還斜插著那支吊針,一滴滴的鮮血往外滲,他一屁股坐了下來,說道:“我感覺好多了,小兄弟,這針能不能取出來了?”
唐風點了點頭,然後彎腰把吊針拔下。
此時副院長那胖女人可看不下去了,她扯著嗓門叫道:“你,小子你看病人的腳,這是針灸嗎?竟然出了這麼多血。感染了怎麼辦?截肢了誰負責?你沒有行醫資格證就敢隨便給人針灸,真是胡來。”
那馬總卻是冷笑一聲,道:“感染?截肢?老子當年做建築工人的時候,整個腳趾都斷了,也沒什麼事情。我他媽算是看明白了,什麼頸椎移位,什麼肌肉拉傷神經炎的,統統是他媽狗屁,老子我花了兩萬塊錢,受了三天的罪,一個落枕都沒治好,現在卻被一個小夥子一針給解決了。我草,這他媽真的是醫院嗎?”
圍觀的眾人也紛紛稱奇,走上前來摸摸馬總的脖子又摸摸馬總的腳,那眼神,像是打量動物園的大猩猩一般。
馬總用自己的襪子擦了擦腳上的血,然後光著腳穿上了皮鞋,問道:“小兄弟,能給我們說說這道理嗎?怎麼我落枕總是不好,你在腳上扎一針卻好了大半呢?”
唐風隨手把吊針扔進垃圾桶,說道:“馬老闆你這落枕並非是單純的落枕,同時還伴隨著風邪。三天前馬老闆你是不是吹風吹多了或者是受寒了?”
馬總說道:“我叫馬水,小兄弟你叫我聲馬大哥就行了。經你這麼一提醒,還真是,那天我勞累了一天,回家時在車上就睡著了,當時車窗一直開著,醒來以後,我的脖子就成這樣了。”
唐風笑了笑,說道:“這就對了,馬大哥你這是睡覺姿勢不正確,同時感受了風邪,邪氣進入足太陽膀胱經,結果你的脖子就這樣了。”
“那這腳?”馬水問道。
唐風道:“人體的經絡是遍行全身的,雖然邪氣是堵在了你的脖子上,但是我在你的腳上紮下去,一樣能夠把膀胱經中的風邪放出來。不過馬大哥你這脖子耽誤的時間長,肌肉長時間的上舉,所以一時半會不能完全好。只要記得不要再受風吹,晚上用熱水敷一敷脖子,第二天一早保證就好了。”
眾人聽了恍然大悟,紛紛感嘆中醫的神奇。
剛才那個追出來的主治醫生悄悄退出了人群,再也沒臉呆在這裡。副院長的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的,這時那護士低聲道:“會針灸有什麼用?不還是付不起住院費?”
馬水聽到這,方才明白唐風要求九千元治療費的意圖,他伸手從自己的皮包裡拿出兩疊人民幣,說道:“小兄弟,這是兩萬元錢,你拿著。今天我就帶了這麼多,少了點。”
唐風從中取出一疊,然後把另一疊還給了馬水,道:“謝謝馬大哥了,我只是動了動手指,不值得這麼多。這九千元錢就當是我唐風今日借馬大哥的,日後我一定歸還。”
馬水看了眼唐風,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從口袋裡抽出一張明信片,說道:“唐風兄弟,這是我的聯絡方式,請你一定要聯絡我。另外,人生誰沒有個困窘的時候,當年我在建築工地上時,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現在呢,老子我不一樣發了。小兄弟,我看好你。”
這時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眾人大汗,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這麼老土的鈴聲。
卻見馬水從皮包裡取出電話,開口道:“劉局長……恩,沒問題,……哈哈,放心吧劉局長,區區八千萬的工活我還是吃的下的……恩恩,好好,下午金碧輝煌見……恩好。”
馬水掛掉電話,拍了拍唐風的肩膀,道:“記得,給我電話。我今天還有事,就不請小兄弟你吃飯了。”
唐風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