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燁然擺了擺手,唐風也不客氣,他忽然想起什麼,道:“哦,讓夏火打下手,你可千萬別讓她掌廚。”
一隻靠枕精準的從房間外飛了進來,落在了唐風的頭上,外面傳來夏火那氣呼呼的聲音:“不說話你會死啊。”
唐風抱著靠枕,心道:夏火你可真是不客氣,這可是在郭老師家裡,你也敢『亂』扔東西。
郭美麗卻是咯咯笑著跑了出去,隨後傳來房門關閉的聲音,想必是夏火和郭美麗一起出去買菜了。
唐風和郭燁然一起坐了下來,唐風笑道:“郭老師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郭燁然的身體狀態很好,他筆直的坐在他的那張仙木椅上,道:“哦,前不久有個病人來找我看病,得的是哮喘,我當時翻了一下他的病例,才知道他是金陵市人,來我們濟南工作。更為令我驚訝的是,這病人以前得有乙肝,竟是被人用十服『藥』物治好了。那個時候我仔細詢問病人,方才知道,原來金陵市出了你這麼一位大有名氣的小醫生。”
唐風謙遜的笑了一下。
郭燁然接著說道:“後來我又找了你的資訊看了一下,其中還有你的病人在網上釋出的他們各自的看病資訊,當時我看了一下你開的方子,哎……不得不說,老夫是自愧不如啊。”
唐風道:“郭老師你太謙遜了。”
郭燁然擺了擺手,笑道:“不如就是不如,我這人可一直都不謙虛的,只講事實。哈哈。不過看到你如此醫術,其實我一是感到欣慰,至少中醫的將來不會沒有頂樑柱,二是我十分好奇,你究竟是跟誰學習的。”
唐風想了想,道:“我的老師很多,張仲景師,孫思邈師,葉天士師,呵呵……”
郭燁然隨即明白過來,唐風說的這些人均是古代名醫,他笑道:“你說的對,咱們中醫的老師可是為咱們留下了很多寶貴的學習資料,只是現在中醫太浮躁,不願意讀那些古書,其實古籍裡記載的,都是咱們中醫的根。”
唐風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對古代各醫家的看法,不覺越說越是投機,隨後話題逐漸轉移到了現代的中醫教育上來。
唐風問道:“郭老師,聽說你即將從山東中醫院校的校長位置上退了下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郭燁然聽到這話題,微微有些傷感,他嘆了一口氣,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的山東中醫『藥』無法自己養活自己,哎,我能力不足啊。”
唐風沉默的看著郭燁然。
郭燁然道:“你知道,現在咱們國家的大學除了靠國家教育部,省教育廳撥款外,最主要的資金來源,除了學生的那一部分學費外,主要是靠實驗專案、與企業合作,等等。
而作為醫學院校,與企業合作的話,最主要的方式便是新『藥』研發了,如今的醫『藥』市場你也清楚,均是合成『藥』物為主打,至於中成『藥』物,基本上不需要研發,找一張古方,然後將其中的『藥』材打成粉末,做成糊丸,如此而已。
至於教育部審批的實驗專案撥款,”
說到這,郭燁然嘲諷的笑了一下,道:“能夠被教育部、教育廳審批的專案,都是一些現代實驗研究,什麼小白鼠的情志病研究,什麼用猴子研究銀翹散的效果,你說這不是瞎扯嗎?中醫古方,幾千年來已經在人的身體上驗證過了,如今能流傳下來的,肯定是有效的,現在卻又搞什麼小白鼠、猴子的,哎,國家的錢財全部浪費在這些『亂』七糟的東西身上了。”
唐風看著這個激憤的老人。
郭燁然隨即苦笑了一下,道:“行了,不說這些了,如今山東中醫『藥』欠下外債近十億元,我這個校長室難辭其咎了,不如退位讓賢。”
唐風卻是突然站了起來,朝著郭燁然舉了個躬,道:“不,郭老師,你為軒轅國保留了一座古『色』古香的中醫院校,為中醫的香火留下了一個根,請再受我一拜。”
說著,唐風又鞠躬一次。
郭燁然無奈的笑了笑,道:“那又有什麼用呢,以前國家要改革山東中醫『藥』,摧毀山東中醫『藥』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可以站出來,我說中醫要留下,中醫必須留下,說實話,當時面對著紅衛兵的搶砸,面對著市裡面、省裡面的合併拆除決議,我一點都不害怕,我當時就想,即使拼上我這條老命,我也會將山東中醫『藥』儲存下來。
我做到了,我留下了山東中醫『藥』這片中醫的土地,但是如今,雖然沒有了強拆,沒有了合併,沒有人說要廢除中醫,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