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樂看了眼唐風,又看了眼夏火,他一把抓起身前的紙張,迅速的翻了一遍。
隨後李福樂一屁股坐了下來,多年混跡官場,讓他立即冷靜下來。
李福樂將那疊a4紙往桌上一拍,道:“沒錯,你們調查的很仔細,這一年來我的確與姬家有一些來往,也的確收了一些禮物,不過你若是覺得僅憑這些材料就能要挾我,我想你們有點太幼稚了。”
唐風笑道:“不,你錯了,李市長,我來不是要挾你的,而是……”
“砰”的一聲輕響,李福樂身前的聯想筆記本“噗”的一下冒出一團電花,然後滋滋響了一下,滅掉了。
唐風吹了吹手中的手槍槍管,李福樂瞪大了眼睛,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第一一一節只是去吃個飯
夏火雙臂抱在胸前,道:“你可是越來越暴力了,是不是美國電影看多了?”
唐風從容的將手槍放回口袋,道:“可能是因為昨晚的邪火一直沒機會發洩。
李福樂張著大嘴,癱軟在皮椅上,口中道:“你們……你們究竟想要什麼?”
唐風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黃『色』的小牌子,放在了李福樂身前,他彎腰趴在桌子上,將那個電話擺在李福樂的身前,道:“老李啊,從現在起,你有半個小時的求助時間,如果半個小時後你仍舊擺不平我們的話,那不好意思,我們只好……”
說著,唐風雙指一併,坐了個開槍的手勢。
李福樂瞪大了眼睛,趕緊搖擺著雙手,顫聲道:“不,不,小哥你說笑了,我……我怎麼敢求助,有什麼需求你們儘管說,我一定代表福州市『政府』,滿足你們。”
唐風翻了翻白眼,道:“廢什麼話,趕緊的,記住,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說完,唐風轉身徑直走到沙發前,挨著夏火坐了下來。
李福樂顫巍巍的伸出雙手,他驚恐的看了幾眼唐風和夏火,見這兩個傢伙只是在低聲說笑,好像是在商量著去哪吃午飯。
李福樂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電話,然後他第一時間撥通了福州市公安局局長孫劍的電話。
“喂,老孫,”李福樂努力的壓低著聲音,幾乎要哭了出來,“老孫啊,快來救救我。”
孫劍那頭顯得很吵,應該是在歌舞廳一類的場所,這孫劍倒是顯得異常的淡定,道:“李市長,這大白天的你在開什麼玩笑,哎,李老哥,你是清閒,可我還忙著呢,啊,晚上我去找你吃酒,現在我就先掛掉了。”
說完,孫劍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福樂那肥胖的雙眼幾乎要擠出淚來了,他知道這孫劍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他那傢伙是故意的!
李福樂的心跳的更快了,雖然這孫劍平素和自己不大合得來,但是作為領導幹部,面子上的事情還是得應付一下的,做官的學問,那越往上就越是得妥協,得拉攏,這孫劍敢直接掛掉自己的電話,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孫劍一定知道了有人在找自己的麻煩,而且是他認為自己根本無法解決的麻煩。
李福樂肥胖的手指顫抖的更厲害了,這一次他顧不得被唐風和夏火發現,直接撥通了福州軍區武警處的電話,武警處處長李戰德和自己是本家,他一定會幫助自己的。李福樂這般想著,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
“喂,老李嗎,我是李福樂,”電話一接通,李福樂立馬說道。
“嘻嘻,我不是老李,我是小李,”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李福樂幾乎要哭了,他知道這孩子是李戰德的小孫子,才六歲,“心心,你爺爺呢?”
電話那頭的心心笑道:“我爺爺在接電話,哦,他接好了……”
“喂,誰啊?”電話那頭傳來李戰德略顯蒼老的聲音。
李福樂趕緊道:“老李,我是李福樂,老李,趕緊來救救我,我要掛了。”
李戰德沉默了一下,道:“富樂,是不是有兩個年輕人在你的辦公室?”
李福樂一愣,他驚恐的看了一眼唐風和夏火,道:“對,老李,你怎麼知道……”
李戰德接著道:“你看一看他們的證件,是不是一塊寫著繁體龍字的金黃『色』牌子?”
李福樂拿起身前的那個牌子,看了一眼,聲音顫抖的如同寒風中的篩子,道:“是……”
李戰德慢慢道:“富樂,不瞞你說,我剛剛接到上級指示,對那兩個年輕人的行為不許過問,而且要無條件幫助,所以……富樂,你還是乖乖合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