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一聲,本來完整的胳膊在幾個血族的爭搶下直接被撕扯了開來。
沒有濺出來的血液也沒有聞到任何的血腥味,那些離開人體很久的四肢因為長時間得不到新鮮血液的緩解已經成為了泛白的“石頭”,要不是知道已經陷入癲狂的血族沒有了辨別的心思,我會以為這些肢體只是用蒼白的外邊在掩飾自己的存在。可惜事實就是事實……
“黑斗篷在前面佈置的迷霧想要將我們的記憶攪亂,很明顯有些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所以他想在我們進入血族真正的領域前拖住我們的步子,那麼要想直接將黑斗篷的陰謀撕開我們只有重新找一條進入血族的捷徑。”
“這裡……”有些疑惑地看著啃食腐肉的血族,在短暫的沉思過後暗夜總算是明白過來我和梵歌的動作了。“這裡還有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些都是幻象?”
“嗯,之前散播訊息和攻擊我們的血族都是黑斗篷製造出的幻境。可能是預料到我們要找的人是你大哥,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就利用那些血族給了我們一個錯誤的訊息。不過黑斗篷也是一個謹慎的傢伙,所以在佈置好第一道幻境的時候他就有了後一手的準備。就像剛才我們破開幻境的那一個瞬間,第二個幻境緊跟著施展了開來。”瞧著暗夜一臉迷惑的樣子,我笑著伸出手指戳了戳旁邊正在啃食肢體的血族。“你看,這些東西看起來是存在的,其實他們只是空氣凝結起來的幻象罷了。”
看到之前還在瘋狂撕扯著食物的血族因為手指的觸碰變成曲折的影象時。暗夜瞬間明白過來。初次見到那些避難的血族緊緊圍在一起不是預防外來的襲擊而是害怕我們中間有人直接碰觸到他們的身體。而且後面那個首領故意大聲將所有的事情指向他們兄弟兩個為的就是激怒他,讓他的判斷力減弱。
“看來大哥被那人抓走了。”沉思著,最後揮動髮絲將周圍扭曲的影響直接撕碎之後暗夜轉身走向一旁的枯木下。“要是大哥被抓。進入血族的路勁被阻,那麼也就意味著血族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而進入血族的道路應該是被大石擋住了。”手指輕點著枯枝的幾個地方,在等到樹幹陷下去的幾處連線成一條線的時候枯樹瞬間墜落了下去。“走吧,這是唯一通往血族的捷徑了。”暗夜很清楚暗剎現在的處境。也很明白血族面臨的即將是什麼樣的災難,但是這個時候血族能夠拿主意的只有他,能夠將自己兄長就回來的也就只有他了。所以不論這次黑斗篷打的是什麼主意暗夜都會將人從黑斗篷的手中救出來。
前兩次和黑斗篷交手並沒有直接交手,那傢伙最擅長的就是利用攝魂術將其他人變為自己的工具,而這次等了這麼久也就只有兩個連環的幻境……要不是在準備更大的陰謀就是已經掌握了足夠的線索可以讓他拿到心玉……無論是哪種情況對我來說都比較棘手。心玉我勢必不會放手,暗剎的性命我也想保住。但是以目前的形勢看來,這兩者之間必須是捨棄一樣,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是有這種預感。
“不舒服?”手掌放在我的脊背上開始輸送靈氣。在等到我緩了一口氣之後梵歌才將手掌放了下來。“不管黑斗篷這次耍什麼花招我都會將心玉拿過來的。”
點點頭,看著前面的光點,我和梵歌加快腳步跟著暗夜直接走出了洞口……
“族長啊,族長……我們……”半跪著,看著剛從洞穴中走出來的暗夜。為首的一位老者直接哭了起來。“族長,我們的族人都被那東西給抓走了。”
周圍是已經成為碎片屋子和燃燒起來的枯木。那些本來生長在夜間的植物現在開始迅速萎縮。可以說,能夠看到的地方除了眼前這個老者之外再沒有一個活物了。
“大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族長,兩天前有人闖進了血族,那些人手中有著銀製的武器,當時族人們並沒有將那些黑衣人放在眼裡,可是在交手的時候大家才明白過來那些銀製的武器足夠讓我們喪命……但是我們終究是晚了一步,那些人利用銀製的大網將所有的族人困在了一起,等到最後為首的那黑衣人才將我從網中拽了出來,為的……為的就是讓我傳個訊息。”說道這裡,老者直接癱坐到了地上。
上前握住老者的手腕,感覺他內裡氣息紊亂,我搖了搖頭。“時間久了沒有進食再加上整日擔心黑斗篷來襲,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漏洞,而且這些漏洞足以讓他喪命。”就算是不老不死之物也有著自己的剋星,就像這次老者口中的銀器,那些東西在血族身上留下來的傷痕就像是補不完的漏洞一樣,只要神力一撤,血族體中的血液便會不斷流出來。這樣下去的話不要說只剩下幾日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