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冰的一再挑剔下,夥計終於洗完、擦淨,讓楚冰滿意了。夥計從肩頭上取下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笑眯眯地望著楚冰。
“好了,現在我們該結算了。”楚冰坐在椅子上,望靠背上靠了靠。
夥計走上前幾步,點點頭,腰哈的更低了,
“你給我洗腳,我要付十五個銅幣。我的鞋花了六十個銅幣買的,就算按六成折舊算至少還剩二十個銅幣。你弄壞了我的鞋,扣除洗腳錢,你還要付我五個銅幣.......”楚冰扳著手指慢條斯理地說道。
開始還點頭哈腰笑容滿面的夥計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這怎麼成呢?這不對啊?”
“對還是不對,咱們可以把掌櫃的請上來,幫著算一算啊。”楚冰笑著說道。
還是咱們慢慢算吧?”夥計知道掌櫃的德行,實在不敢驚動掌櫃。若是掌櫃的知道了,一天的工錢都要扣沒了。要是和客人吵起來,工錢拿不到不說,這份差事也別想幹了。
夥計不斷說好話,不斷點頭哈腰陪笑臉。最終楚冰大發慈悲,只收了夥計一個銅幣結束了這場官司。
看著夥計端著木盆,一臉肉痛離開的樣子,楚冰心裡說不出的痛快。平時楚冰自然不敢這樣做,但現在不同了,自己有靈魂體跟著,膽子自然大了許多。
楚冰心情愉快地反插上房門,坐到床上,從懷裡掏出自兩個黑衣人的身上搜出來的東西往面前一放。
一些散碎銀兩,加起來八、九兩左右,五六十個銅幣,三把帶著紅纓的鐵鏢,一個女人用的簪子,還有兩個小瓷瓶,三個色子。
楚冰沉吟了一下,把銀兩和銅幣放到懷裡。拿起兩個瓷瓶,擺弄著看了看,一個紅色,一個白色,瓶口都塞著木塞。
楚冰把白色的瓷瓶放下,拿著紅色的,伸手拔下木塞。頓時一股淡淡的香氣瀰漫出來。
“這是迷藥,塞上他,聞時間長了會讓人昏迷。”靈魂體突然出聲說道。
“哦,迷藥,這個呢?”楚冰蓋上木塞,把瓷瓶放下,拿起另一個去掉木塞問道。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是春藥,你都用不上。找個地方扔了吧。”似乎靈魂體在辨別瓷瓶裡面的東西,過了片刻,靈魂體才回答道。
“扔了?”楚冰歪著腦袋想了想,扔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這時樓梯上響起了一片通通的腳步聲,至少有四、五人踏著樓梯上了二樓。楚冰不再和靈魂體說話,把床上東西收進懷裡。
吹熄了燈,躺在床上。上樓的人住在了隔壁,開門、走路的聲音很大,然後是咒罵聲,喊叫著夥計端水的聲音。
這兩天楚冰都沒有好好睡過覺,走的路也多,頭沾在枕頭上,不一會兒,所有的聲音逐漸模糊起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楚冰推開窗戶看了看天色,大約辰時左右。楚冰摸了摸懷裡,銀子硬邦邦的還在,今天還要買許多東西趕回去呢。
洗漱完畢,夥計送上來早點,到現在夥計的臉色還有點發苦。楚冰特意又要了一壺酒。
楚冰只吃了早點,酒一口沒喝。吃完,開啟窗戶把酒壺裡的酒倒出了一些,剩一多半拿回來。從懷裡掏出兩個瓷瓶,把春藥倒進了酒壺裡晃了晃。四下裡看了一圈,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鼻菸壺,把迷藥倒了進去。
揣好兩個空瓶,等屋裡的味道完全聞不出來的時候,楚冰喊夥計上來收拾碗筷,酒壺等物。
隨著夥計下了樓,楚冰看著夥計把酒壺放到了掌櫃面前的櫃檯上,端著托盤向後堂走去。
結完帳,拿著找回來的銅幣,算了算,沒有什麼差錯。
穿著撕開幫子的鞋,楚冰走出了客棧。在大街上,楚冰回頭冷眼看著站在門口的掌櫃,哼,福來客棧,我讓你變成禍來客棧。最好別惹我,我很記仇。
第七章 回山
東塞鎮的店鋪開門比較早,楚冰走在大街上時,各店鋪都已經營業很長時間。生意清淡的商家掌櫃無事可做,和街坊鄰居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東家長,西家短地閒聊。
楚冰不時地打量著各個店鋪,他第一件要買的東西是鞋。
撕出口子的鞋都露出了半個腳跟,極不跟腳。斷斷續續能聽到那些圍攏在一起的閒人在熱鬧地議論著什麼。
楚冰也不在意,一路走下去,那些聲音不時地傳進耳朵。楚冰終於聽明白,那些人所說的是同一件事。
東塞鎮最大的賭坊泰運賭坊有兩個打手同時死了一個小巷子裡,什麼傷都看不出來,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