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整個頭顱好像要從裡面炸開了一般,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在最後耳邊隱隱約約聽到一個稚嫩的哭叫聲和有些倉惶的腳步聲。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了。身上纏纏繞繞的綁了不少的繃帶,還被人換上了一套土色粗布衣服。繃帶緊錮著身體使牙覺得身體硬硬的很是不適,不過此時身上疼痛,也無法將那些零零掛掛的東西拆掉。
“這裡是什麼地方?”牙心中尋思,放眼向四周望去,整件房間不足十平米,一張小床外只有兩把椅子和一張小方桌。房間是木質的,頂梁呈現三角形由幾個奇怪的支架支撐著。雖然簡陋卻相當結實。
“啊,你醒啦!”一個嬌嫩的女聲響起,聲音清脆口音卻有些怪異。牙想起這是自己昏迷前最後聽到的那個聲音不免聞聲望去,卻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一臉驚喜的望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著一些藥膏和繃帶。
“是你救我的?”牙輕輕問道。
“啊?啊,這,這個,該怎麼說呢。”那女孩有些扭捏的說道,尤其看到牙英俊得不似人間之物的臉龐,幼小的芳心一陣亂跳,小臉緋紅似火,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牙看著那女孩皺了皺眉頭。他本不喜歡和人說話,更何況現下身受重傷,心情頗為不好。
“你,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嘛!”小女孩的口音本就軟綿,此時輕言軟語更顯得清溫入心,只可惜對上的卻是牙冰冷的目光。
看到牙的眼神那小女孩嚇得一縮脖子。她那曾見過這樣冰冷不帶生氣的目光,當下手臂一軟,托盤嘩啦一聲掉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眼淚婆娑而下,抽泣著說道:“我,我不是有意打傷你的。我,我……”
“安?怎麼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顯然是聽到托盤掉地的聲音而被驚動的女孩的家人。不多時,一個雄偉的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身高將近兩米,國字臉刀削辦整齊,濃眉大眼鼻直口方,下顎是亂糟糟的濃密短髯,從臉頰一直延至耳根。
那漢子看到女孩捂著臉哭,又看看牙穩當當的平躺在床上,不免有些奇怪的來到女孩身邊扶著她柔嫩的肩頭溫柔的說道:“安,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告訴爸爸。”
“他,他……”女孩只是指著牙卻說不出話來。
“哦,這位小兄弟,你醒過來了。”那漢子將目光轉向牙,淡淡一笑。當觸及牙的眼神時也是禁不住心下駭然,續道:“前些日小女誤傷了小兄弟,希望小兄弟看在她年紀小,不懂事上,不要放在心上。”
牙只是睜睜的看著他卻不答話。那漢子說的雖然也是洛亞大陸通用的官話,可是他和女孩同樣口音怪異,女孩聲音清脆還容易辨認,那漢子聲音低沉渾厚,很多音都變成了嗡嗡聲,牙根本就沒聽懂。
“小兄弟,我看你身上的傷也不像是小女一個普通的‘氣爆退避’魔法所能造成的結果。”見牙不答話,以為牙不原諒自己女兒,那漢子不禁沉下臉來,低聲喝道。
“魔法?”牙一愣。前面都沒聽懂,不過這兩個字他卻是真真切切的聽見了。“你說你們會魔法?”
“是,啊。”那漢子先是一愣,過了好一會才皺著眉頭應道,顯然是聽牙的口音也十分費事。那漢子心中明瞭,之前牙沒開口理會自己是因為口音不同沒聽懂的關係,心中釋然,不免奇怪的問道:“小兄弟是哪的人,怎麼口音從來沒聽過。”
“我?我是……”牙輕嘆了一口氣。這次那漢子說的很慢,牙聽清楚了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管怎麼說,小兄弟在這裡安心養傷。其他事情等傷好再說。”那漢子見牙臉色猶豫,認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想象那一身重傷,猜測定是有什麼仇家。自覺不便多問別人隱私,豪爽一笑,回頭拍拍女兒的肩頭。“傻丫頭,人家小兄弟大人大量,怎會和你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小兄弟既然醒了,一定餓了。還不去弄點甜粥來。”
“哦,哦!”女孩抹了下眼淚,偷偷看了牙一眼,紅著臉轉身跑了出去。漢子又說了幾句場面話也轉身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小女孩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甜粥走了進來,坐到牙身邊。“有些燙,不過很甜,很好喝的。我生病的時候就最喜歡喝這東西了。小時候還因為嘴饞而裝病,結果被爸爸罵了一頓呢。”女孩的小臉仍然是紅紅的,不過顯然沒有剛才那般慌張了。
因為牙不方便起身,所以她盛了一小匙放到牙嘴邊。牙對這種被人喂的感覺很不適應,不過手腳被綁得很緊根本無法動彈,又不好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