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精華。寒蟬天地,皚皚宇內。
“昂——”那怪物在生命的最終點發出了最絕望的一聲慘嚎,眼睜睜的看著那水銀洩地般的寒氣鋪天而至,連同它巨大的身體和下面的湖水以及四周除神樹以外,方圓一公里以內所有草、獸一同冰封成雕。
“這就是壓抑至極至的宣洩麼?好恐怖的力量!”看著牙造成的結果,修長嘆一聲。潛藏在牙體內的雪玉冰珀的能量在牙生死邊緣終於完全甦醒了,雖然現在尚未成熟,不過加以時日,等到牙完全駕馭了那力量之後,是否便可隨意擊出向剛才那樣驚天動地的一招了呢?
“噗——”牙噴出一口血,力量釋放過後無以為繼,跌落在冰面上。
“哥!”啊咪終於再也忍受不住,悲呼一聲,剛要下去看看牙的情況,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下不去,而修也是傷得吐了血,無奈只能焦急的在粗壯異常的樹幹上踱來踱去。
“牙,他,怎麼,了?”尤莉亞虛弱的喘息著,她整個頭暈暈的,眼睛早已經看不清東西了。
“沒,沒事!”聽到尤莉亞問,啊咪強笑道。尤莉亞已經病成這樣了,啊咪不想讓她再為牙擔心。
“哼,那小子確實沒事。”修盤膝坐起,突然笑了起來。
聽到修的話,啊咪奇怪的向牙望去,卻看到牙正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
喘息著,這高傲的少年緩緩的直氣身子。修長的身軀在冰雪中直立,雖然單薄卻給人一種無論如何也無法搬倒的強韌感。一雙手臂彷彿折斷了般無力的垂在身前,卻又彷彿隨時都可以蛇般彈起取人性命與剎那間。英俊的面龐和以往一般雪白至有些蒼白卻詭異的不會給人虛弱感。刀削般分明的面龐冷酷得沒有一絲表情。雪白的齊眉短髮好像突然長長了少許,竟然將他那雙天下人見了都要避起鋒芒的犀利睛瞳擋了起來。可是即便如此,那兩道如他本人一般鋒利又冷傲的目光依舊可以使人清楚的感覺到無以言喻的寒意。
從冰雪地獄爬出來了,牙此時全身仍然劇痛無比。彷彿每一根血管,每一條神經都被拳頭粗的冰錐硬生生刺入遊走了一趟,那痛不欲生的感覺至今仍在牙的大腦中不斷徘徊往復。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中風再起,烏雲密佈,雨,來了。
搖撼著身體,牙一點點爬上修他們棲息的樹幹。
“感覺怎麼樣?”修彷彿是幸災樂禍的笑著問道。
“記憶深刻!”牙嘗試了幾次才張開口道,然後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當牙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委身在一個不大的樹洞中,一雙腳卻伸在樹洞的外面。身邊蜷曲著睡熟的啊咪,懷裡抱著高燒不退的尤莉亞。牙的長衫將三人包住,四周用乾草填充保暖,只有洞口處留下一個空可以看到外面和通風。
“她,不要緊麼?”看到在樹洞外面打坐調息的修,牙輕輕開口,聲音依舊虛弱。
“要緊,如果再不想辦法退燒會有生命危險。”修沒睜眼道。
“有什麼辦法?”牙眉頭緊皺,低頭看著懷中的玉人那如同火燒般紅的臉,心中一陣絞痛。這種感覺他還是頭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明顯,如此的令人無法忍受,比起剛剛寒氣灌體,神經寸斷還要令人難捱。偏偏這最難受的感受又最難以找到方法宣洩。
“你。”修輕道一聲便不再說話。
“我?”牙心中一動。一隻手輕輕按在尤莉亞豐滿的胸口上,另一隻手伸向尤莉亞的小腹,半路猶豫了一下,轉而滑到那雙可令任何男人斷昏忘我的修長玉腿中間。
“你,幹嘛?”尤莉亞突然睜開眼睛含羞似嗔的輕呼一聲。胸口不斷起伏,眼神迷離,檀口輕啟,吐氣如蘭。
“你好美!”看著此時的尤莉亞,那因病而柔弱的俏臉透出以往不曾有過的溫莞柔弱,竟然使得牙這樣冰心寒腸之人也忍不住失神。
“你,又想,占人家便宜!”尤莉亞嬌羞更甚嗔怒的埋怨了一聲,一雙大眼睛透出水汪汪的霧氣,也不知是身體虛弱還是情難自禁,彷彿罩了一層薄莎,似隱似幻,透出無窮的春潮和誘惑。
靠在牙的懷裡,藉助牙身上透出的寒氣平衡身體裡的灼燒,尤莉亞早在牙醒來之前便清醒了,不過身子仍然虛弱再加上發覺自己竟然躺在牙的懷裡,怕羞得不敢出聲。直到發現牙大膽的動作才忍不住開口,但卻又無力似乎亦不想攔阻牙的整蠱作怪。
“沒想到,你,也是這麼的,表裡不一。”尤莉亞把頭深深的埋在牙的懷裡,感覺到放在大腿間和胸口的一雙手,忍不住心頭一陣緊張,似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