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知道我們天鷲城雖然狂血和裂獅兩座角鬥場同時消失,但是卻崛起了一座更加強大的角鬥場。”坐在馬車中,法布尖著聲音說。狂血的高層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就是他這個貪生怕死的守財奴。而在法布旁邊,兩個和他算是志同道合人,一個是原裂獅競技場的綱桀,一個是原眾人館的普森。都是尖嘴猴腮之輩,如今共同創立了一個全新的角鬥場也算是物以類聚了。
狂鷲角鬥場,如今天鷲城唯一一座大型角鬥場,坐落在原狂血角鬥場的廢墟上,規模比起狂血角鬥場還要龐大,就連埃摩曾經的豪宅的地皮也一同佔據了進去。可以讓五百人同時競技的巨大的鬥場四周是足夠容納二十五萬人的巨型看臺。豪華的設施,精心的佈置,實在遠超從前可比。
每四年一次的全大陸性質的角鬥大會,再過十一個月就要開始了。角鬥場的老闆們本就是做這種賭命爭名的生意的,自然都不會放過這種揚名立萬的機會,所以每次大會都會盛況空前。
參加的組織眾多,所以地區賽,預選賽也伴隨著很多。法布此行就是帶著手下精良的角鬥士們去參加“西部預選賽”爭奪西部出現權的。
牙顯然對這些並不關心,不過對於這座城市也再沒有什麼可留戀的地方了。他一閃身躍上一輛囚車,不見他有什麼動作竟然從粗粗的鐵條之間的細縫中硬擠了進去。
裡面閉目養神的幾個角鬥士睜開眼睛看了看牙,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明白眼前這個清冷的少年為什麼要進到囚車中來,更不明白他是如何穿過那細小的縫隙又完全不著痕跡的。
人狼族由於一出生就面臨著不斷的戰鬥,所以生長期和普通的人類略有不同。最明顯的就是他們成熟的比人類早,而衰老的卻比人類晚。像牙雖然只有十四歲,但其實已經相當於人類十八歲的成人年紀了,只是他天生面白體瘦,才會顯得略小一些。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
“你……”
“坐一下。”不等角鬥士說完,牙首先說道。
角鬥士們面面相覷,都覺得眼前這個孩子太奇怪了點,但是並沒有人說什麼。反正這裡只不過就是押送比奴隸高階一點點的角鬥士的囚車,沒什麼可吝嗇的。
出了天鷲城的東門,外面是一條埋藏在稀鬆樹林中的官道。隨著距離天鷲城越來越遠,樹林越來越密集,漸漸的四周變得青蔥了起來,在這暴雨之中更加顯得多了幾分生機。
行進了八天,已經走出了雨季所覆蓋的範圍,天空漸漸放晴,萬里無雲。前面出現了一條內陸河,這裡已經是西部的邊緣了,過了前面的小河就徹底出了平原地帶,那裡是一片洛亞大陸上少有的高海拔叢林山脈地段。不過可惜法布等人的目的地並不是過河,而是順流而下。
開角鬥場的人都是什麼樣的人物只有他們自己才最清楚,所以他們相互都不信任。為了公平起見,這種大規模的角鬥大會是沒有東道主的。所以“西部預選賽”的比賽地點並不在西部,而是在大陸西南部,一塊叫做“三環”的地域。
“很茂密的樹林啊。”看著河流對面山巒迭起的地勢,牙不免有些感嘆。那並不是出自牙的感情,而是出於人狼族對於山林向望的本性。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一個年紀較長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他已經盯了牙幾天了,卻從來都無法掌握牙的動向,這對於像他這種經驗豐富的老角鬥士來說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知道的越少越好。”牙目光一冷,彷彿兩道寒風傳入那中年男子的心中。
“時間到了。我該走了!”牙輕聲嘀咕了一句。仰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又要落山了。估計今晚法布他們會在河邊露營,明天一早乘船遠渡。
牙一縱身,奇異般的從那細小的縫隙中擠了出去,沿著河邊急奔而下,幾個閃身就消失在眾角鬥士視線的盡頭。
“這小子究竟什麼來頭?”一個年輕的漢子問道。
“他?就像他說的,我們知道的越少越好。”那個年齡較大的中年角鬥士回道,目光還望著牙身形消失的方向。心頭想起六年前的一個同樣不可琢磨的身影,那時還是那麼的幼小。緩緩閉上眼睛,心中哀嘆一句:“最好不要是他,我還沒有活夠呢。”
雖然牙開始的時候是打算渡河的,不過河流很寬,河水又很急,要渡河並不容易。牙只能沿著河流跑,不知不覺的已經進入了大陸西北部地區。
“老大,我們再往前走就是‘冶人’的地盤了。”一夥人在樹林中行進,一個瘦小的男子對身邊一人說道。這一群人大約有五十幾號,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