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土牆坍塌,從土牆那邊一個人橫著飛了出來,撞在對面的土牆上才停住。鮮血流了一地,五臟震破是活不成了。
而就在洛奕出手攻擊的同時,在另外幾個方向,十幾個黑黢黢的人影突然暴起,手中各持一把刺劍(一種十分細的劍,劍身成三菱形,有三個細小的刃口和三條凹槽,刺中之後的傷口不大,不過卻很難癒合,使人流血不止,是刺殺的絕佳武器,缺點是隻能用於刺擊。)向著埃摩的心臟直刺了過去。
“不知死活!”洛奕心中氣惱。早在天人的表演結束之後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好。雖然不情願,可是天人的身影還是不斷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那個可以於獅鷲,平原上的王者相匹敵的強大身影。
洛奕動了真怒,出手不再留情。猛烈的揮臂帶起空氣的一陣動盪,暴漲的肌肉彷彿鋼鐵一般拼湊在一起。在強橫的肌肉支援下,速度、爆發力、反應無不令人瞠舌。
洛奕身上的衣服被暴漲的肌肉撐破,碎布飛散在空中被身體四周覆蓋的拳影擊中,好像飛刀一樣激射出去。黑衣人的攻擊只在瞬間就被瓦解了。
“轟——”一聲巨響,伴隨著腳下一陣山搖地動。埃摩和洛奕同時抬頭望去,一條巨大的火龍帶著震怒的咆哮聲沖天而起,方向正是自己的窩。
“媽的,出什麼事了。”埃摩的聲音歇斯底里了起來,手狠狠的抓著胸口,握著衣服裡面一個鼓鼓的東西。
“老闆。”洛奕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埃摩轉頭向四周,黑衣人在那火柱之後便慢慢的潛進了黑暗中消失了。
“洛奕,我們先回去。”埃摩說道。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緊閉,嘴角顫抖著,鼻子不住的抽動。他從來沒有過這麼激動的時候,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東西就在那裡,此時正受到威脅。
天人沒有去追那些逃跑的黑衣人,也沒有去看牙的情況,因為現在有另一件事更令他擔心。
牙突然睜開了眼睛,就在他和四周融為一體的時候,他突然感受到了空氣中的一絲微弱的波動,這波動是這樣的不同尋常,以至於使得牙感受到了一絲殺氣。
牙緩緩的轉身,手中提著蜂鐵棒站立不動。
暗處,一個黑衣人躲藏在那裡,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奇怪的高大人影。
“切,真是一個難纏的小鬼!”那個黑衣人暗罵了一句。本來他是想要趁牙揮動鐵棒時候的空當出手的,那個時候的牙在全力出擊的情況下是沒有餘力反擊甚至躲閃的。但事與願違,牙偏偏在他要出手之前停住了,讓那個黑衣人恨得牙癢癢。
“不管了!”黑衣人把心一橫。不就是一個小鬼麼,難道自己還對付不了一個小鬼頭。更何況身後還跟著一個大傢伙呢。
身形一個起伏,彷彿大鳥一般,黑衣人高高躍到空中,然後向著牙所在的地方俯衝了下來。
就在那個黑衣人躍起之後,一股不真實又充滿危機的殺氣好像洪水的波濤一般以牙那幼小的身軀為中心狂放的向四周奔湧而出。在殺氣中,牙的周圍好像起了一層霧氣,使得他的身體若隱若現,以黑衣人這樣夜襲高手的視力竟然也看不真切。
雖然心中生疑,不過黑衣人並沒有收手的意思。箭在弦上,黑衣人在刀上更加了幾分力道,誓要刺穿牙的胸膛。
“斬!”牙口中無意識的低喝了一聲,這麼多天來一直在練習的招數仿若流水般一揮而出。捲起沙的風被他的殺氣沖淡,可是空中的沙非少反多。那是被牙這一斬捲到空中的,在劍氣所過之處一片昏天暗地。
“劍氣?不,這不可能。”生命中最後的記憶竟然是生命中最大的驚疑。劍氣是一個用劍高手的證明,如果是天人用出來自然沒有什麼異議,但是出現在這麼一個七歲的小孩身上,那就不是難以置信了,是根本無法相信。
犀利的劍氣沒有停,在掠過了黑衣人的屍體之後繼續向前,直到“轟”的一聲擊碎不遠處的一個小沙丘。
“呼,呼,呼……”一聲聲粗重的喘息出現在遮天避日的沙塵之中,一個高大得只能用異常來形容的龐大身影若隱若現,濃重的殺氣鋪天蓋地的向牙衝來,一瞬間就籠罩了牙的全身。
“誰?”感受到這股殺氣,牙雙眼暴睜,冷冷的丟出一個字。這股氣息對牙來說太熟悉了。
有些東西是不用學習的,完全出自於生物的本能,而牙現在的怒氣也是本能的一種體現。
“畜生,我再問一遍,你的主人是誰?”沒有人告訴牙,但是牙卻清楚的知道沙塵當中那個高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