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都有些身手的小軍護,三兩下制服了。
部隊的事,地方是不敢插手的,至於那個醋意亂髮的醉漢後來到底怎麼樣了,溫鬱拐彎抹角的也從趙陽嘴裡打聽到了那麼一點。
據說第二天被人在垃圾桶裡發現了,不要誤會,那幫小軍護絕對沒有暴力,也沒有藐視法紀到那麼猖狂的地步。
據趙陽不以為然地說,身上的傷,不算重,只是讓他三個月下不了床而已。
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被打到三個月下不了床,可見下手又多狠,趙陽卻是那麼輕描淡寫,不算重,只是三個月而已。
真不知道從她嘴裡聽到傷的重,會是怎麼個悽慘狀。
溫鬱依然記得自己當成的震驚,隱隱約約還有幾分心驚,那個醉汗不過是辱罵了陸希南兩句,就得到三個下不了床的教訓,那麼把陸希南“據為己有”的她呢?
那幫愛慕陸希南的小軍護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是不是已經在想著怎麼懲治她了。
趙陽看到溫鬱,因為自己的雲淡風輕的口氣,臉色刷地下就白了,就知道自己把她嚇到了,忙解釋,“嫂子,你就放心好了,雖然呢,不光是我們醫院,就連許多連隊裡的女兵和女幹部都喜歡陸軍醫,但是我們對他的喜歡,就是呵護的那種,你放心,只要是陸軍醫喜歡的人,就是我們喜歡的人,我們連她一根頭髮都不會動。”
雖然有趙陽的話放在那裡,溫鬱依然有些緊張,那時,她還不是很愛陸希南,遠遠覺得,為了一個男人而被一幫同性的女人妒忌狠,很不值得。
現在呢……
正想著,耳邊又傳來聲音,溫鬱聽的出來,是後來插上話的男醫生,覺得自己知道的,別人都不知道,他的聲音明顯亢奮了起來,“剛才但凡是部隊裡的人都過來吃早飯了,為什麼唯獨沒看到陸希南,你們難道一點都沒奇怪嗎?”
“為什麼?”
“因為啊,有個女人來找他了,我剛好下樓看到了,那個女人雖然戴著墨鏡,我一眼就看出正是前段時間在報紙上公然說出自己愛戀的人姓陸,十多歲就和他情不自禁偷吃禁果的楚夢蝶。”
“不會吧?真的沒想到什麼好事都讓他佔盡了。”有人羨慕嘆息。
溫鬱的臉色卻在瞬間變得很難看,手一個顫抖,筷子從指間劃到桌子上,木筷子落在鋁合金的餐桌上,發出清脆的鐺鐺聲。
溫鬱恍然沒有察覺,站起來,愣了兩秒,然後飛快朝食堂外跑去。
……
溫鬱真的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但是,她不是近視眼,看的清清楚楚,陸希南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卻是在拿紙巾給楚夢蝶,而楚夢蝶呢?哭的淚雨梨花,本就是個絕色的大美人,現在更是楚楚可憐。
她這副模樣,不要說男人,只怕是女人都會湧起保護她的慾望。
溫鬱腦子裡嗡嗡作響,兩隻腳就像是被灌進了水泥,把她硬生生的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聽到楚夢蝶說:“希南,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也知道你故意拉著溫鬱,只是為了讓你爺爺能夠接受我,希南,希南,我真的好愛你,從一眼看到你我就愛著你,已經二十多年了。”
陸希南蹙緊眉宇,正想開口,餘光卻無意瞥到門框外的一個衣角,白色,又不是很白的那種,這是溫鬱特別喜歡的顏色,難道說……
昨天晚上,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睡不著就問隔壁的軍醫,要來疫情的最新進展情況,不知道不覺,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是被口袋裡手機震動的聲音吵醒的,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從不發短訊息的張忠召發來的,字數不多,很簡單的一句話,“等我從北京開會回來,你要還沒解決好,後果自負!”
一時之間,他真的明白張忠召這條短訊息的意思,種種猜測在心頭漫過,卻始終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種,直到戰士把楚夢蝶帶到他休息的地方,他才明白張忠召的意思。
楚夢蝶這次出現,看似簡單,其實呢,可以說是預示著他和躲在暗地裡那個人的較量真正開始了。
他不知道楚夢蝶知道多少,又或者還是像以前那樣只是被人當成槍使,其實什麼都不知道,耐著性子聽她哭訴。
如果不是她剛才那句話,太過分了,他真的不想開口,然,當他瞥到那個裙角,才算真的明白張忠召短訊息中的解決好,說的到底是誰?
那丫頭怎麼忽然會來了?為了保護好她,徹底斷了和她一切聯絡,她忽然出現,顯然會打亂他所有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