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臨終前的重託。
看他神色閃爍不穩,還在猶豫,周為民又給他添了把柴火,“舅舅,你看我這個計劃如果成功了的話,不僅我能在其他人心服口服下當上副局長,還能為咱們老孫家爭光。”
後半句,真真的說到孫傳平的心坎裡去了,光宗耀祖,是他一直以來,也是他當年從部隊轉業出來,選擇進警察局的最主要目標之一。
可惜,他現在已經到了花甲之年,還只是個警察局的局長,在他手裡也沒有破獲過什麼大案子,眼看,光宗耀祖的希望破滅了,被周為民這麼一提起,就像是打了雞血,一下子彷彿年輕了好幾十歲。
周為民看到他眼底泛出的精光,就知道自己說到他心坎裡去了,從辦公桌上的筆筒裡拿出筆,又從旁邊拿來一張A4紙,徑直在上面寫起東西。
……
自從陸希南出事後,除了其中的一天,溫鬱每天中午都會回去,今天也沒例外,她先去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拿了定好的營養粥,然後就回了溫家。
為了能照顧到陸希南,溫鬱請了個阿姨,年紀不算大,四十幾歲的樣子,不僅勤快,也很能言善道。
當初看上她,就是因為她能說,溫鬱希望自己不在的時間,有這樣一個話多的阿姨陪著,床上人可以早點醒過來。
溫鬱手裡拎著東西,不方便拿鑰匙開門,就按了下門鈴,阿姨很快過來開門,看到是她,滿臉微笑的就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溫小姐,買這麼多東西呢。”
溫鬱“嗯”了聲,揉了揉發酸的肩膀,邊朝樓梯走去,邊問:“王阿姨,今天希南怎麼樣?”
王阿姨嘆了口氣,臉上的笑也沒了,“還是老樣子,怎麼跟他說話,也沒反應。”
“他一直不肯醒過來,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地方?”溫鬱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王阿姨愣了下,說:“大概是的吧,要不給他換個壞境試一下。”
只要是有半點能讓陸希南醒過來的希望,溫鬱都願意去嘗試一下,在打電話諮詢了一下張忠召能不能移動陸希南,並得到可以的肯定答案後,溫鬱就打電話給王帶弟告訴她自己下午不去公司了,要有什麼緊急的檔案,下班後給她送過來。
一天的時間,真的過的飛快,一下班,王帶弟還真的帶著幾份緊急著要處理的檔案去找溫鬱了,按了門鈴,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開門,她只能打電話給溫鬱。
溫鬱這才想起自己沒有把搬家的事告訴她,把新的地址告訴她後,就掛了電話。
時間飛快,轉眼已經到了夏末秋初的季節,溫鬱看了下床上依然雙眼緊閉的男人,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
傍晚時分,漫天都是緋紅的晚霞,她站在窗邊,紅色的餘暉傾瀉在她身上,平添了幾分寂寥。
床上人,偷偷的,睜開了一條眼縫,藏在毛毯裡的手,緊緊攥成了拳,他多想現在就睜開眼,但是……
樓下傳來王阿姨的聲音,“溫小姐,王秘書來了。”
溫鬱應了聲,就關好窗戶,朝門外走去,似是不大放心,又或者是不捨,在開啟房門後們,又回頭看了床上人一眼,這才關好門,離開了。
……
王帶弟來送檔案的同時,還給溫鬱帶來了兩個訊息,第一個訊息,可以說和溫鬱有那麼一點關係,她推薦到溫氏做保安隊長的徐文斌一聲不吭的跑了。
溫鬱拿檔案的手抖了下,卻問了句不相干的話,“他有沒有去財務那裡結算工資?”
王帶弟搖頭,“沒有。”
另外一個訊息,相比上面一個,就真的是可說不可說了,負責陸興達一案的周為民被停職了。
溫鬱對這則訊息,表現出來的反應,倒是遠遠大過於第一條,“為什麼停職了?”
王帶弟撇了撇嘴,滿臉的鄙夷,“有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聽公司一個小職員說……”左右看了下,“她的男朋友就在警察局,據說是嫖娼被抓了。”
“啊!”溫鬱詫異地瞪大眼睛,半響才說出三個字,“不會吧?”
王帶弟努了努嘴,很隨意地說:“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聽她們這樣說的。”
說話間,王阿姨走過來告訴溫鬱,晚飯已經準備好。
看天色不早,溫鬱就留王帶弟這這裡一起吃晚飯,王帶弟也沒什麼地方可去,母親又在療養院,點頭答應了。
溫鬱放下手裡的檔案,王帶弟把手機放進包裡,一起起身朝餐廳走去。
大概是對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