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懇的對她說:“玉潔,嫁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你。”
陳玉潔嬌羞的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麼,馬上又搖頭,臉色有些發白。
“怎麼了,你不願意嫁給我嗎?”陸興達那時不過也二十歲出頭,卻已經是一團之長,長的英俊,不知道多少女兵喜歡他,陳玉潔這麼一搖頭,多多少少的打擊到了他。
陳玉潔知道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猶豫了一下,把他拉到茅草房的另外一側,裡面那張木床上躺著另外一個年輕的女孩。
陸興達看了陳玉潔一眼,就將信將疑的走了進去,然後,他看到了一張和陳玉潔基本一模一樣,只是比起陳玉潔不知道要蒼白了多少的臉。
陳玉潔告訴他,床上的人是她的孿生姐姐,前段時間受了點傷,到現在還在昏迷,她不是不想跟他走,而是不能就這樣放下相依為命的親姐姐。
陸興達很感動,在請示過上面領導的意思後,部隊很快派來一個排,把仍在病榻中的陳冰清一起抬走了。
隨軍的日子,本該很辛苦,尤其是在那個動亂的年代,陳家姐妹卻毫無任何怨言,八年抗戰結束後,陸興達終於娶了陳玉潔,故事到這裡本該就圓滿了,但是,陳玉潔卻在結婚當天出了事。
沒人知道她為什麼要去懸崖邊,更沒人知道她為什麼會失足跌入懸崖,雖然後來被人救了起來。
但是有件事,許多人卻是知道,陳冰清乘陸興達一次酒醉,也乘陳玉潔纏綿病榻時,出現在了陸興達的房間。
陳玉潔醒過來,知道這件事後,不顧身體嬴弱,立刻就要離開。
陸興達怎麼會同意,親自帶著一個連隊追出去找,陳玉潔是找回來了,部隊上面的領導卻也被驚動了。
那個年代,哪裡像現在這樣,劈個腿比吃個飯都容易,陸興達受了處分,同時上面也下了死命令,身邊只能留一個女人。
毫無任何懸念的陸興達自然是要留下陳玉潔,沒人知道陳冰清去了哪裡,甚至都沒人知道她是生是死。
再後來,陸興達和陳玉潔終於圓滿了,再後來,訊息了很久的陳冰清卻忽然出現了。
她青絲飛揚,丹唇素齒,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就站在當時陳玉潔險些跌落下去的懸崖邊,陳玉潔想去拉她,卻差點被她推下去,那個時候,陳玉潔已經身懷六甲,警衛員匆匆趕去報告時,陸興達正在午睡,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跑到懸崖邊。
時間剛剛好,他拉回了險些被陳冰清推下懸崖的陳玉潔。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玉潔是你的親妹妹,她那麼善良,你怎麼忍心一再傷害她!”他近乎惡毒的咒罵著和妻子有一模一樣面容的女人。
陳冰清沒有開口解釋,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只是很短的一眼,卻彷彿用盡了一身那麼長,不施任何粉黛的臉上,掛著悽美的笑意。
陸興達煩躁到了極點,一個擺手,陳冰清直朝懸崖下墜去,他反應過來,想伸手去拉她,卻遲了。
從那以後,就真的再也沒人看到過陳冰清。
天不遂人願,陳如玉生下兒子後沒多久卻得了場重病,自從大病治癒後,她每天都會夢魘,整夜整夜的失眠,到最後,沒有連安眠藥都沒有用。
紅顏終究是早逝了,陸興達從此沒有再娶,一輩子就陸峻峰這麼一個兒子。
柳惜月說到這裡,聲音在猛烈的顫抖,每個字,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滴著血一樣,硬生生的擠出來的,“陸興達,恐怕聽到這裡,你還在想陳冰清是個賤人,但是,我今天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是那個賤人,不顧一切的,在死人堆裡把你扒出來,艱難的把你背到茅草房裡。”
陸興達瞳孔猛然收縮,發白的雙鬢有冷汗滲出,卻強自鎮定著,“不可能,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把我背在背上的人,肩膀上有個胎記,即使她們兩個是孿生姐妹,也不可能有這樣一模一樣的特徵。”
柳惜月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再次仰天狂笑,“陸興達啊,陸興達,你真的蠢的像頭豬,陳玉潔忽然到懸崖邊,然後不偏不移的弄傷了右肩膀,你難道一點都沒懷疑過嗎?”
陸興達瞪大眼睛,死死的看著眼前狂笑不止的女人,“你胡說,那只是個巧合。”
“巧合?”柳惜月止住笑,直直的看著陸興達的眼睛,“陸興達,這樣的巧合,估計也只有像你這樣蠢的男人才會相信,哪怕是因為喝醉了酒你才碰的陳冰清,難道關於陳冰清肩膀上有個胎記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