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幫風白羽蓋上。
注視著風白羽被汗水浸溼的臉龐,小查什麼也沒說,只是長長的,帶著無奈的嘆了口氣。
手術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那個主治醫生一手術起來,已經徹底忘了害怕,手術室裡時不時響起他罵小護士的聲音,不是說拿錯了鑷子,就是速度太慢,整個手術室就聽到他一個人類似罵街的聲音。
小查並不知道這是許多主治醫生都有的毛病,就像教人開車的教練,好像不罵人渾身都難過。
嫌他太聒噪了,把目光朝手術檯那頭探去,那個主治醫生也剛好抬頭,和那雙鷹隼般的眼眸正視而上,主治醫生打了個哆嗦,罵人的聲音驟然小了下去。
小查囑咐身後的小弟好好照看風白羽,就朝隔壁走去,才轉身,手術檯上的人猛然睜開眼,聲音雖然不高,卻足夠讓所有的人聽到,“不準動她一根頭髮!”
聲音不響,卻透露著不容人質疑的警告。
小查愣了愣,回頭,看著手術檯上的人,苦笑,“風少,你多慮了,手術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只是打算去隔壁洗個手,然後出去把武警支開。”
仰面躺在手術檯上的人,沒有再說話,斷肢之痛,到底有多痛,大概只有真正斷過的人才知道。
……
溫鬱哭了很久,直到眼眶裡再也流不出眼淚,才止住了哭,哭的時間太長了,溫鬱像是哭岔氣了,淚沒了,卻還一直在無聲抽泣著。
兩個戰士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到底是看不下去了,轉身離開,等回來,遞了瓶水給溫鬱。
溫鬱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接過水的同時,沒忘了對他說聲謝謝。
喝了兩口水真的感覺好多了,正要朝還亮著燈的手術室看去,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王帶弟打來的。
愣了幾秒鐘,她還是接聽了,王帶弟似乎也聽到了訊息,聲音帶著幾分猜猶豫,最後,隻字未提,只說:“溫總,你什麼時候回來?下午三點有個年中述職報告。”
溫鬱太陽穴突突直跳,勉強打起精神,“你幫我主持吧,要實在不行,就取消了吧。”
“溫總……”王帶弟猶豫了一下,又說,“這不合適吧,今天下午一開盤,我們公司的股價就猛跌,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許多散股股民紛紛朝外拋售自己手裡溫氏的股票。”
“什麼?”溫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我們的股價不是一直很穩定的,怎麼忽然會暴跌?”
王帶弟似乎是被溫鬱的口氣嚇到了,愣了愣,才低聲說:“我也不知道,公司其他的股東估計也聽到訊息了,溫總,要不……您還是先回來一趟吧。”
她知道溫鬱正心煩意亂,也知道這個時候,真的不能再給她徒增煩惱,但是,許多事,只有她出面才能解決,比如穩定那幫眼裡只有錢的股東。
“你準備一下,下午的會議我會準時參加。”溫鬱急匆匆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把電話塞進包裡,她朝守在手術室門口的武警走去,她開口,聽到自己的聲音澀啞的不像自己的,“我有事要先離開一會兒,這裡就麻煩你們了。”
說著,對那兩個武警戰士微微彎腰,鞠躬,就轉身離開了。
……
走出人民醫院,溫鬱抬起手腕看了看,一點半,會議在三點,她決定利用這一個半小時先去個地方。
計程車在城市的主道上飛馳著,窗外的景色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已經在眼前飛快掠過。
溫鬱忽然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前面靠邊停一下。”
司機把車靠邊停了下來,溫鬱遞了張粉色的紙幣給他,讓他等她後,就推開車門下了車。
司機等的有點無聊,就點了下今天的營業額,錢點好了,還沒看到溫鬱出來,搖下車窗看去,看到溫鬱從一家藥師館裡走了出來。
他愣了下,真沒想到這麼年紀輕的人卻這麼迷信。
……
一天之內,兩次看到溫鬱,周為民真的很意外,像是猜到溫鬱又來找他的目的,不等溫鬱開口,他已經直截了當回絕,“溫丫頭,上午告訴你那麼多,我真的不能再說了。”
溫鬱笑了下,“周隊長,我還沒說來找你是因為什麼事,看把你緊張的。”
周為民也笑了下,“我能不緊張嗎?陸興達是什麼身份的人,卻這樣死了,不要說我們上頭的人很重視,就連部隊也派人來了。”
這次的事,要處理不好,不是降職減薪的事,可是直接會丟飯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