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輕柔的唇瓣毫無任何預兆的已經被人覆住。
他吻了她,在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中。
溫鬱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人細密而濃長的睫毛,腦子裡彷彿被什麼東西用力錘擊過,忘了掙扎,只剩下一片空白。
耳邊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溫鬱如夢初醒,猛的就去推眼前人,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容易,她用的力氣不算大,陸希南卻已經被她推到一步之外。
臉上是什麼顏色,不用照鏡子,她也感覺的到,餐廳裡有許多雙眼睛同時朝她看來,顧不得去罵人,拎起包就大步離開。
真是瘋了,大白天的就發病!
……
溫鬱在回溫氏的路上,隨便買了個漢堡包當午餐,她對吃一向不怎麼挑剔,在計程車上,三兩下就解決好了,唯一感覺到不同的是,自己的嘴角有著淡淡的,乾淨好聞,卻是不屬於她自己的氣息。
想到剛才那幕,就賭氣似的,拿出面紙,用力擦了擦。
剛走進大堂,她就能感覺的出,和早晨來時完全不一樣了,前臺看到她,笑的比花還燦爛,“溫小姐,中午好。”
溫鬱對她公式化的點點頭,就朝電梯走去。
為了彰顯身份,溫葉清也有自己的私人電梯,溫鬱不大習慣,再加上現在還是中午休息時間,用電梯的人本來就少,溫鬱按下了普通員工用的那部,在按樓層鍵時才發現在,這裡根本不到三十八樓。
反正剛吃好,在三十五樓下後,另外三層,權當鍛鍊身體。
帶著點氣喘,剛推開樓梯那道門,就聽到一陣吵雜聲,那個聲音很耳熟,她加快腳步走了過去,果然看到溫瑜正在對阻止她進總裁室的秘書破口大罵,“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也不看看我是誰,連我你都敢攔,是不想在溫氏幹了嗎?”
溫鬱擰了擰眉,這時快招架不住的秘書也看到了她,“溫小姐,這位小姐,一定要進您的辦公室。”
溫鬱對她瞭然的點點頭,走過去,直接問溫瑜,“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看到溫鬱,溫瑜這才收回快點到秘書鼻子上的手指,“我來找你!”
“進去再說。”溫鬱推開了總裁室的門,進去時,又吩咐秘書,“王秘書,麻煩你倒兩杯咖啡進來。”
王秘書送來咖啡就退了出去,溫鬱問溫瑜,“找我有什麼事?”
大概是罵人罵到口乾了,溫瑜端起咖啡猛的喝了口,她沒注意到這是現泡出來的咖啡,被燙的咋了下舌,“溫鬱,你不是讓我在家裡等你的嗎?我白等了你好久,你倒還好意思問我找你有什麼事!”
溫瑜邊哈著氣邊抱怨。
溫鬱一直在看著她,那份親子鑑定的報告,在溫葉清去世當天,她就拿到了,溫瑜還真是溫葉清的女兒,也就是這具身軀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看什麼看,快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溫瑜滿臉的不耐煩。
“這是爸爸留給你的東西,你拿回去吧。”溫鬱開啟抽屜,把裡面的一個檔案袋遞給她。
這是溫葉清在遺囑裡寫明東西,如果溫瑜真是他的女兒,就把他早準備好的存款和房產給她,至於溫氏的股份,他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兒,非常清楚她有幾斤幾兩,一股都沒留給她。
溫瑜開啟一看,臉色變的有點扭曲,“憑什麼?同樣是他的女兒,憑什麼他就只給我這麼一點東西?”
溫鬱不想再和她多說話,按下內線,“王秘書,麻煩你來送溫小姐下去。”
王秘書很快就來了,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深知這位溫家二小姐有多難纏,她身後跟著兩個保安。
溫瑜走的很不心甘,溫鬱有一大堆事要去處理,真的沒時間去顧及她到底有多不心甘。
……
江南水鄉,歷來都是魚米之鄉的富庶之地,誰能想到,這樣物產豐富,景色優美的地方還有這樣貧瘠的地方。
這一個月來,雨水太過於豐沛,太湖裡的水高漲起來不少,看著眼前這棟搖搖晃晃的破舊房子,慕容清遲遲沒動一下,湖風吹起他風衣下板,整個人更顯蕭穆森嚴。
剛才還晴好的天氣,轉眼就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身穿黑衣的男子邊給他撐起傘,遮擋住風雨,邊恭敬地問道:“少爺,要去敲門嗎?”
慕容清搖頭,“不用,你站在這裡等我。”
話說著,他已經從傘下面走出,直朝破舊不堪的房子走去,黑衣男子大驚,正想追上去,卻聽到慕容清一聲厲斥,“不要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