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再次端起咖啡,“有幸見過一次。”送到嘴邊,似乎覺得口感和平時的有點不一樣,皺了皺眉,又放了下去,“不過是在照片上。”
這次又輪到楚夢蝶驚訝了,“溫小姐怎麼會在照片上見過我的?”
溫鬱對眼前這樣故意繞圈子,感到很厭煩,斂起笑,聲音也跟著冷了下去,“你今天來找我是因為陸希南吧。”
反問的語句,卻是肯定的口氣,又讓楚夢蝶一怔,“溫……”
不等她開口,溫鬱開啟錢包從裡面拿出錢放到桌子上,人也站了起來,“楚小姐,不好意思,如果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勸我離陸希南,或者是和陸希南有關,不好意思,只怕真的要讓你失望了,如果陸希南要悔婚,我沒任何意見。”
轉身大步離開,她忽然覺得自己蠢到極點了,一個被陸希南以照片的形式珍藏在心裡的人來找自己,意圖和目的用腳趾頭也能想的出來,她還跑來浪費口舌和時間,真是吃飽了撐的。
楚夢蝶已經緩過神來,她跟著站起來,看著溫鬱的背影大聲說道:“溫小姐,我勸你別不識相,我和希南認識十多年了,我們的感情不是你能比的,如果不想太難看,我勸你還是乖乖的退出。”
如果說溫鬱第一眼看到這個叫楚夢蝶的女人,覺得她是個能讓男人湧起保護欲的病態美人,那麼這一刻,她覺得這個女人絕對是屬於欠抽形。
頓足,轉身,她冷冷地看著身後人,“楚小姐,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能讓陸希南悔婚,我覺對沒有任何意見!”
“真的?”楚夢蝶看著她的眼睛帶著三分研判,七分不可置信,溫鬱才懶得再搭理她,轉身大步離開了。
……
透過落地窗,看到溫鬱已經走遠,楚夢蝶才拿出響了好久的手機。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迫不及待的聲音,“談的怎麼樣了?”
楚夢蝶冷笑,抽出女式煙,點燃,慢慢的吸了口,“你不是說是她糾纏著希南不放嗎?為什麼她給我的感覺卻是根本不在乎?”
柳惜月愣了下,畢竟是老薑,很快反應過來,“她說什麼你就信了,要真這樣,你也太好騙了。”
頓了頓,又說:“如果你要實在不相信,我可以讓人把報紙送給你看一下,如果不是陸老爺子出面,你以為那一樁醜事能遮的住!陸希南的魅力,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
聽到“陸老爺子”四個字,楚夢蝶夾香菸的手指抖了下,菸灰落到眼前的水杯裡,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一聽到那四個字,她心裡不由自主的還是會害怕。
雖然不和陸老爺子住在一起,對當年發生的事,柳惜月卻是瞭如指掌,似是察覺到楚夢蝶的情緒,她輕笑,“夢蝶,如果你再不抓緊機會,陸希南就真的是其他女人的了,你甘心嗎?”
掛完電話,楚夢蝶腦海裡滿滿跳動的都是三個字,“甘心嗎?”
哼!
當然不心甘,正是因為不心甘,這麼多年,她才這麼努力著讓自己強大起來,因為她一直以為只有當她足夠強大了,才可以和天子驕子般的陸希南站在一起。
十多年過去了,現在的她終於有了和陸希南站在一個高度的實力,絕對不允許別人霸佔本就是屬於她的東西。
冷光,凌厲,一些和她長相極不符合的情緒從她眼底飛快閃過。
……
那頭,看柳惜月一掛電話,劉媛蓉就著急開口,“怎麼樣了?她說什麼?”
柳惜月把手機用力朝茶几上扔去,“十多年沒見,我還以為她有多大的變化,還是那麼的蠢!”
“在愛情面前,人有的時候真的會變得很蠢。”似是深有體會,劉媛蓉沒說其他的,只一聲嘆息。
“屬於你女兒的東西,都快被人搶走了,你還有心思說這些。”柳惜月狠狠地瞪了劉媛蓉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著這些不能當飯吃的話。
劉媛蓉苦笑,“我只是實話實說。”
“哼!”柳惜月嗤鼻,“你說錯了,愛情更多的時候,不是讓人變蠢,而是喪心病狂。”
這麼些年,劉媛蓉在溫家可謂是一帆風順,漸漸的,那些也了那些勾心鬥角的心思,想起了一件事,她不由有些擔心,“你說上次他們兩個看到我們一起吃飯,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柳惜月拿過手機,“我告訴你,宋落雪已經死了,而且就是為了救溫鬱才死的,這有什麼好懷疑的,如果硬想從這上面琢磨點什麼出來,只有兩個字‘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