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會那麼怕他,不過他們還是和他們一起,慢慢舉槍向他靠近。
“都別動!”,那人說話了,聲音很大,但是掩飾不住此人的年輕。下面的人頓了一下,沒有再動。
“看看這個!”,只見長槍從身後拿出了一副畫,那是他今晚的目標。他雙手抓住了畫上框的中間——那是要撕畫的動作。
如果是在現實世界,強盜要是做出這種事情,只是自找苦吃——人民警察會採取強硬措施將他拿下,會在強盜反應之前搶下畫。可是同樣的情況,這裡的所有警員,全部停止了動作,他們看他的眼神裡只剩下了驚恐。
“!不、不可以……”,“千萬不要……”,他們的低語里居然充滿了搖尾乞憐的意味……
“到底在搞什麼啊?!”,洛昂準備狙了那小子,被阿曉攔住。“他們的心情,你不能理解……”,他意味深長地說。
對他們來說,畫,或者說色彩,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東西。就算自身受到任何傷害,也不能見到色彩被毀滅。所以長槍這招不可謂不狠,就像劫持了一名重要官員一樣,讓警員們不敢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所以,警員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長槍慢慢走下了樓梯。阿曉和洛昂雖然不想這麼做,可是也只能和他們一起,圍著長槍。
“……還不讓路!”,長槍已經走了下來,見被圍得水洩不通,大聲呵斥他們。周圍的警員居然明顯一抖,還真讓出了一條道路。這時阿曉湊近了一些,終於看見了長槍的長相:
一看就知道這人不過二十歲,從臉上能看出稚嫩感,不過此人臉上的稚嫩卻是在滄桑感之後,看來他應該經歷過很多事。身形不但不強壯,還稍顯瘦弱,和他背上的那杆長槍十分不相配。衣服有些破舊,似乎生活得並不好。而且阿曉注意到:他衣服上有些許的顏料痕跡。
“怎麼會是這麼文氣的人?”,洛昂此時也心生謎團,不過令他注意的不是他文氣的外觀,而是他的眼神——那是多麼複雜的眼神,充斥著多少東西,迷惘、失落,不過此刻更多的,是憤怒,出奇的憤怒,和那些警員的憤怒程度不相上下。
那眼神,好像是在大聲控訴的感覺……
一瞬間,阿曉覺得自己的心理有了證實。那個怪盜,絕對知道些什麼事情,說不定親身經歷過什麼。而且,他絕對和彩虹之鈴有關係。
長槍已經退到了大門口,他看著大門停在了那裡。周圍圍著的警員卻一個也沒有上前採取行動。
“……喂,”,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冰冷,“外面,有狙擊手吧?”
“……”,一個人也沒有答應,對著他的只是冰冷的槍口。
“也好,就讓他們好好看看,這令他們神魂顛倒的畫吧!”,長槍說完便推開了門。
門外,圍著的警員也是做出一樣的反應,只能驚恐地舉槍對著他,一點別的動作都不敢做。
長槍沒有多停留,繼續向前走。周圍沒有一顆子彈接近他,看來連狙擊手都啞火了。
“難道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阿曉正疑惑著……
“不要!不要啊!!”,這時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從房子裡跑出來,大喊著向長槍跑去
“不要動!要不然……”,長槍轉身面對著那人,那人只能停下,但是跪倒在地。
“求你了!那幅畫……那幅畫……”,那個老者聲淚俱下,“那幅畫是我們家的一切啊!你拿走別的東西都好,求你把那畫還給我吧!”
“……不要。”,長槍的聲音很穩,很冷。
“我……我怎麼樣都行!”,老人依舊跪在那兒,“如果你拿走了那幅畫,我……我們全家就活不下去了啊!!!”
“我才不信呢,那種事……”,長槍還是冷冷地拒絕著,臉上閃動著複雜的表情。
“真的!你不知道,當年,當他把這幅畫給我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似乎見到了真正的陽光。”,老人開始訴說,“他說能把這畫放在我這時,我覺得自己就像得到了世間至寶一樣的興奮,如同神的賞賜般。我們對待它如同供奉般……”
“行了!”,長槍很不耐煩地打斷了老人的話,他直視著老人,“我沒時間聽你嘮叨!不要再跟我拖延時間!我要走了!”
“不要!把畫留下吧!!”,老人一驚,起身就要去攔下長槍,
“該死!你不要命了嗎?!”,長槍又把畫舉起,怒視著老人。老人就站著和他對視著。
“……沒用的大爺!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