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你剛才睡著……睡著之前記得有沒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呀?”
葉玲君閉上眼睛,好象在思索著,過了好久,正當葉靈君以為她又睡著了正想一把掐醒她的時候,她又把眼睛睜開了,這下神色裡帶上了一絲興奮,高興地說:“對了小君,我剛才好象做了個奇怪的夢啊!你要不要聽?就跟小說一樣呢!”
葉靈君哪敢怠慢,連連點頭,就差拿支錄音筆出來進行現場錄音了。
葉玲君又想了想,開始緩緩道來:“在夢裡,我好象成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跟愛人一起背叛了祖國的公主;另一個,卻是一個普通的男生;最後一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了,總之,我感覺這個我是最可怕的,好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種高高在上、蔑視眾生的感覺是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很怪很怪……還有啊,後來第一個我的愛人居然來殺我了,幸虧第三個我把我給救了呢!”
第一個我、第二個我、第三個我,第三個我把我給救了……這幾句繞來繞去的話把葉靈君也給繞了個一頭霧水,不過她總算聽出了個大概意思,心裡卻是非常吃驚:“這個所謂的夢境,分明就是在說小小君的遭遇——第一第二個她,都很明顯,可是,那第三個她,究竟是什麼?還有,第一個她的愛情來殺她?那麼,指的是無雙??難道這些血跡,這衣服上的破洞都是無雙造成的?……”
想到那衣服上的兩個破洞,再回想起穿著葉玲君身上的樣兒還有那些可怕的血跡,葉靈君渾身戰慄起來,一副令她毛骨悚然的畫面逐漸在她腦海裡成形:無雙手執利刃,無情地刺穿葉玲君的身體……看看在床上安然無恙的葉玲君,葉靈君抹了把了冷汗,暗自慶幸著:“幸虧有了那‘第三個她’,可是這第三個她又究竟是什麼?還居然強大到可以在無雙手裡救下小小君?難道說,除了火舞之外,還有另一個生命也在小小君體內不成?暈啊,小小君的身體究竟是什麼構造的啊?難道真的是吸引外來生命的最佳鼎爐不成?……
搖搖頭,把所有的想法全都驅趕出自己的腦袋裡,葉靈君看看正在發呆中的妹妹,又問她:“小小君,那麼,你自己想想看,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呢?是那個公主,還是那個可怕的……又或者是那個普通的男生?”
霎時葉玲君的目光迷離起來,葉靈君耐心地等候著,直到她的嘴唇動了好幾次,想要說話的樣子卻始終沒有說出口來。無奈的葉靈君掩飾住自己的失望,摸摸妹妹的頭安慰她道:“沒事啦,小小君表想太多了,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你剛才的夢可真夠精彩的啦,是不是最近看得小說多了,又把自己代入裡面當主角了呀?”
這次常用的引開注意力的方法沒有奏效,葉玲君依舊迷惑地小聲道:“可是,那種感覺,好真實啊!我真的就覺得那三個人都是我自己,我是公主,我是那個神秘生命,甚至,我還是個男生……小君,你告訴我,這真的只是夢嗎?還是……這都是真的?可是怎麼會有三個我啊?小君,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是,是關於我的過去,對嗎?其實我早就感覺到了,我的過去不尋常,你以為我真的什麼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嗎!不是的,雖然我絕大部分過去都丟失了,可是我有些事情還是模糊的有點印象——就像有時候走在路上忽然我就會想起,‘啊,這地方好熟悉,我以前來過;這事情我以前也做過……’之類的。還有前幾天晚上,去龍吧玩那天,我怎麼就忽然睡著了——雖然我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了,可是有種模糊的感覺還在呢,感覺自己身上就曾經發生過不同尋常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小君,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能感覺到那三個我的存在,似乎他們都活在我的心裡,好象什麼時候,就會出來把現在跟你說話的這個我給吞噬掉……”
葉靈君心裡揪成一團,腦海裡一片混亂,下意識的把妹妹摟入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嘴裡不斷重複著一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人的話,感受著懷裡這個瘦小的身軀在微微的顫抖著,心裡像刀絞一般。
過了一會,葉靈君感到懷裡的身體已經恢復了穩定,葉玲君直起身子,臉上已經帶上了笑容,她輕鬆地說:“沒事了,我想通了。已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想太多也沒用的。命裡有時終須有,反正要是我能知道的話,遲早會知道的。而且……很多時候,知道得太多反而不是件好事,是嗎,小君?”
葉玲君一副理解的樣子,還稍帶著同情的目光看了看姐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又說:“笨小君,不要擔心啦,我自己都不想那麼多了,你就別瞎操心了。乖!我先睡會,來來,先笑一個!”
把葉靈君緊繃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