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與力量上相差甚遠。如果正面相對,就算楊天行的眼力再高明十倍,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給人一刀秒了。
同樣身為丙陽高手的魚同,無論經驗還是火候上,都要比這兩人強。他同時又是個鍊金術士,雖然是個蹩腳的鍊金術士,那也不可小覷。
唯一讓楊天行感到欣慰的是,無論白凌還是唐澤之,他們的招數有很多可趁之機。白凌的劍法拈風而行,看似飄渺不定,難以捉摸,尤其是冷不丁的來幾個風刃,叫人防不勝防,其實虛招太多,而且攻擊的節奏太過簡單,只要把握其中本質,唐澤之完全可以在五招之內定勝負。
白凌死了? (2)
至於唐澤之,楊天行皺了皺眉。唐澤之所使的是唐家的歷代口傳武技,按理來說,應當與唐家的其他武技出於同源,就算有差別,也不應太多。可是楊天行仔細觀察下發現,唐澤之所使的紫斜藍霆完全只是表面招數,內在的變化原理,與使用的方法,走的路子與唐家根本就似是而非。
難道唐澤之在戰靈小組中學了其他武功,所以才導致了改變?楊天行覺得這是可能之一,另一個可能就是他們的戰鬥速度太快,自己看清楚的只是幾招,以這幾招來判斷,有武斷之嫌。
只是他是何等眼力,又曾深研過唐家的旋影歸元式,對唐家武技窺一斑而知全貌的能力還是有的。楊天行心下起疑,轉頭看向二長老唐福,見他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唐澤之,時而皺眉,時而舒展,臉上神情也變得古怪之極。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戰鬥的兩人身上,除了楊天行,竟無人發現二長老的異樣。
忽然白凌腳下一個踉蹌,向後飄退。唐澤之低喝一聲,右手藍霆轟轟雷聲中,藍電呈不規則路線向著白凌激射過去。白凌面色一變,眼看電流將要附在身上,一咬牙,忽然向上躍起,如一根鴻毛,隨風輕飄飄的落到唐澤之身後,劍氣縱橫,六道劍氣風刃從六個方位悄無聲息的逼近了唐澤之。兩人又呼喝不斷的交戰在一起。
楊天行橫豎想不通,索性也不再想,目光緊緊的盯著兩人的招數。他們的速度太快,他看不清詳細招數,但是他們不可能全部都很快,只需稍露出幾招,他便能從中推測出許多東西,於騰龍式完善大有裨益。
嘶——!
唐澤之紫斜從左下,掠至右上,白凌一個不及,被劃破了胸口。一滴鮮血浸染了白凌的如雪白衣,傷口不深。兩人各自後退五步,唐澤之面露微笑,拱手道:“承讓了!”
“大哥贏啦!”唐雪拍掌歡呼,回頭朝楊天行做了個鬼臉,晃了晃粉拳,得意洋洋。
唐中盛,唐夫人等皆是面露欣然歡喜之色,只是礙於身份,不好過度表達而已。
白凌面色慘白,身體晃了晃,勉力站住,右手一揮,揮月劍歸入鞘中。身形輕閃之間,已自遠去。
唐家家丁奴僕們以管家為首,紛紛上來道賀。今日唐澤之勝了白凌,他日唐家勝了白家,又有何妨?唐中盛臉上湧起一團火熱的潮紅,站起身來,大手一揮:“擺宴,為大少爺接風洗塵。”
他們擺宴大慶,楊天行可沒興趣。靜月三女如今是騰龍閣的人,一心一意的跟著楊天行,唐家就是給人滅了,她們也懶的關注,何況只是大少爺迴歸?
楊天行與三少爺招呼一聲,帶著三女便回到自己土生小居。外面載歌載舞,他們在土宅內自成方圓,偏居一座清淨自在之地,該幹什麼幹什麼,絲毫不受影響。
白凌死了? (3)
三少爺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楊天行,巴不得他每時每刻都在身邊。這麼大一個家族,隨時都能出現一道難題,那會兒楊天行若不在身邊,他豈不是束手無策?但楊天行要走,他也不敢攔著,只得選擇低調些,就算發生了事,也不必他扛著。
不得不說,三少爺別的沒有,單單這投機取巧的能力,卻世間少有能及的。當晚真的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件震驚了整個白石城的大事。
楊天行在土宅內蝸居了大半天,研究功法極耗腦力,隨著天色漸黑,他也跟著昏昏沉沉的。眼見華燈初上,靜月在廚房裡擺弄,正準備去做晚飯。楊天行走過去,揉著太陽穴笑道:“罷了,外面山珍海味什麼沒有,何必自己做?”
三女聽了,咯咯一笑,放下手中炊具,跟著楊天行走出土生小居,來到正院聚會處。
這場宴席整整持續了大半天,到現在還方興未艾。楊天行走在中央道上,不時的見到兩個家丁奴僕一手提著酒壺,勾肩搭背的走來。有幾個大膽的,平時早就在豔羨嫉妒楊天行的豔福,如今趁著酒性居然不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