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怒道:“韓院長,我等至少還重你一聲前輩,你怎可如此無恥。”
韓煜淡淡道:“是他自己要賭,並立下了重誓,嘿嘿,老夫可沒有逼他!楊先生,請吧!”說罷,將刀橫在楊天行身前,那凜冽的寒光,刺的楊天行眼睛眯了起來。義堂靈道院的人立即起鬨道:“姓楊的,你不是把話說滿了麼,砍呀,把腦袋砍下來,究竟死不死。”
“對啊,如是不死,我等心甘情願拜服,從此絕不踏入此郡,遵守諾言。”
“我瞧他不敢!此刻在心裡一定悔恨的要死,哈哈,沒種就別出來充胖子!”
雲山靈道院眾人大急,阿興忽然走出一步,來到楊天行面前,一把奪過刀道:“區區砍頭,有什麼大不了?這頭,我替楊先生砍了!”說著,橫刀就往自己脖子上削去。
忽然一隻手抓住了阿興手中的刀,夾手奪過,只聽楊天行道:“我自己許下的諾言,怎可讓別人代替?”
阿興急道:“楊先生,阿興死不足惜,只願你能殺了這幫混蛋,為我父母報仇。”
楊天行笑道:“你父母之仇,自然可報,你先去一邊。”
鄔立忽然也站出來道:“阿興,你還小,將來大有前途。我老啦,成就有限,今日就以我的頭顱,給楊先生擋下一災。鄔立別無所求,只願先生以後能多幫襯我們道院一番。”說罷,舉起玄火刀,就要砍下來。
斷頭復生,不死神龍
“住手!”數道聲音同時響起,伍江南急忙拉住他的手。
古婆婆道:“若說起將來潛力的大小,就數我老太婆最沒用,你們都別衝動。”
韓煜獰笑道:“說來說去,還沒決定誰死麼?哈哈,依老夫愚見,你們不如一起砍下頭顱,老夫賭你們全都必死!”義堂靈道院眾人再次爆發出大笑聲,嘲弄鄙夷,各種不堪言語競相而出。
古婆婆忽然轉身,厲聲道:“韓煜,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終有一日不得好死!老太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她橫起一仗,就往他攻過去。
鄔立等人一看動手,急忙抽出兵刃,往韓煜搶攻過去。
韓煜側身躲過,大叫道:“說老夫卑鄙,你們更卑鄙,剛剛不是已答應了麼?怎麼出爾反爾!”
鄔立冷哼道:“楊先生並非我們雲山靈道院的人,他跟你的賭約,與我們並無關係。”說話間,玄火刀已經散發出熊熊烈火,將韓煜罩住。
“都住手!”楊天行皺了皺眉,大喝一聲。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停住了手,只見楊天行持著刀,大踏步走到廳堂中間,星目四轉:“韓煜,你們之間的恩怨在我們的賭約完畢之後,再算不遲。”
韓煜冷笑道:“你光說不練,倒是砍下看看。若是真得不死,我義堂靈道院必踐行承諾。”
楊天行眼中神光一閃,哈哈一笑:“當然,你也要遵守諾言!”將刀架在脖子上,在雲山靈道院眾人驚呼聲中,手一用力,刀一轉,咔嚓噗通聲響,他一顆腦袋已掉落在地。
“哈哈哈,這小子真砍了!”韓煜愣了一下,望著切切實實,孤零零的腦袋,登時猖獗大笑,笑聲中盡是嘲弄鄙夷之意。本來還有些欣賞這小子,誰知是個傻子,腦袋有問題。倘若真的拼命,他們義堂靈道院最後說不定還要妥協,可他就這麼一割,未輸也輸了。
義堂靈道院眾人指著楊天行的無頭屍體,相視大笑。普天之下,若論起傻瓜痴呆之最,當屬這小子無疑了。而云山靈道院則悲慼慘慘,一個個睚眥欲裂,又怒又嘆。古婆婆嘶啞著叫道:“孩兒們,今日與這些狗賊拼了!”手杖一縮,暗灰色光芒閃動,似兩隻黑暗中顫顫而動的眼睛,往韓煜急竄而去。
“等一下……”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你們看楊少爺的屍體沒有流血……”
這一下提醒了所有人,普通人頭顱割下,該是血噴如注,怎地楊天行頭被割下,卻一滴鮮血也無?
在所有人驚訝奇異的目光中,那無頭屍體忽然動了動,那碗口大的傷疤開始迅速蠕動,漸漸吐出肉來。條條肌肉宛似一根根電線相互纏繞扭曲,竟重新長成了一個頭,與原來別無二致。
眾人驚呆了,實不相信世間還有這等詭異之事。人頭顱割了下來,怎會再長出來?莫非,他是神仙?若非神仙,那一點是鬼仙!
楊天行活動了一下脖子,新增的骨骼噼裡啪啦的響著,他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道:“韓院長,願賭服輸否?”
“這……這怎麼可能?”饒是韓煜活了這麼多年,自認見識非凡,卻也聞所未聞這樣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