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執法長老葉檀一般,因而並不介意。沒過多久,又聽外面喝道:“前方朋友再不識趣,我斧頭幫可要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突聽一聲慘叫,隨後噗通一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入水中。
登時,穿上這五人面色大變,須知外面撐篙之人,乃是戊盛巔峰的高手。對方竟一聲不響地將他擊殺,非同小可。五個人甚至來不及眼神交流,倏地長身而起,掀簾來到甲板上。
遙遙之見一艘小船從正面緩緩游來,船上站了一群人,當中卻是一位身材中等,不胖不瘦,臉上一團溫和笑意的中年人。他的旁邊,卻是一位身材壯碩,滿臉絡腮鬍子,一身華麗錦緞的粗獷富豪漢子。
其他人不須看了,只需這兩人,已使這五個人面色大變。
沈多寶,甄富貴。整個茗域城,誰不認識這兩個人?他的旁邊站著的歡喜鐵鳳凰也是茗域城大名鼎鼎的人物。至於羅剎極,史進手,花二孃三人,卻是沈多寶秘密招來的人。這五人只從情報中得知這三人的存在,雖未正面見過,但第一眼瞧見三人的特徵,已猜得八九不離十。
太上五老
這八個人中,只有站在沈多寶旁邊的那位平凡男子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難道這人是馴獸山莊,或是多寶財團的隱藏人物?
五個人心中俱是升起不詳之感,馴獸山莊和多寶財團的首腦及精銳,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在這裡,更不可能同時出現在這裡。
他們既然真的出現在這裡,那麼目的似乎昭然若揭了。
五人心頭狂跳,易副幫主原本已黝黑的臉上,登時融起一團潮紅。他臉上立即換上一副不被不吭地微笑:“原來是沈團長和甄莊主,今日兩位好生清閒,竟也結伴來這巨鳴湖賞景?”
楊天行哈哈一笑:“難道允許你斧頭幫在這裡聚會,就不許我多寶財團與馴獸山莊在這裡聚會?”
沈多寶尤以面善心狠聞名,故有笑面野狼之稱,尋常說話,決計不會這般抵衝。
易副幫主心中一驚,面上卻神色不動地笑道:“當然當然,這巨鳴湖乃是茗域城公認的風景秀美。沈團長與甄莊主欲來賞玩,只怕巨鳴山莊歡喜還來不及呢。說起來,小弟已數年未與沈團長和甄莊主把酒暢談,擇日不如撞日,小弟做東,不知兩位可否肯賞臉?”
甄富貴嘿地一笑:“據說貴幫在商討有關下一任幫主之事,易副幫主這副字,不知去掉了麼?”
易副幫主仰天打了個哈哈:“幫主一職,須得才德出眾之輩擔任。我斧頭幫中能人甚多,小弟不才,可不敢覬覦這幫主之位。”
楊天行道:“這樣說來,貴幫的幫主,還沒有選出來了?”
說話之間,楊天行等人的船頭已逐漸靠近斧頭幫的船頭。斧頭幫的五個人心中暗驚,手心已涔出冷汗來。他們久經歷練,如何看不出隨著這船隻將臨,是在對他們步步逼近?
易副幫主卻似沒注意到這一切,淡笑道:“沈團長貴人事多,想必已極累。本幫之事,就不勞沈團長掛心了。”
楊天行大笑道:“好一個易副幫主,你們的喬幫主和沫哲少主都被我殺了,你們不想找我報仇麼?”
斧頭幫的人當然都知道這件事,所以斧頭幫的人都知道,不管誰接任幫主,第一件事,必定是給本幫的前任幫主和少主報仇雪恨。只是他們沒想到,就在他們爭奪幫主之位的時候,沈多寶卻已先下手為強了。
一瞬間,斧頭幫的五個人面色變了。
易副幫主面色終於陰沉下來,冷冷道:“沈團長,平日裡我斧頭幫與你們多寶財團井水不犯河水,可別以為我們斧頭幫怕了你們。”
楊天行笑嘻嘻道:“我又沒說你們怕我們,你何必欲蓋彌彰?”
易副幫主臉色鐵青,大聲道:“沈團長既是想與我斧頭幫一較高下,那就請劃下道兒來,我斧頭幫盡數接著便是。”
楊天行道:“這道兒不是劃下來了麼?我多寶財團今日精銳盡出,你斧頭幫的精銳也全在這裡,我是想不出,世界上還有什麼道兒能劃得如此明確!難道……你想再去多找些幫手?”他目光一閃,湖風吹動,漣漪向四面八方綽綽泛動。
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自船艙中緩緩飄來:“沈團長如此咄咄逼人,可是欺我斧頭幫無人麼?”
楊天行心中一動,抬頭看向船艙頂端。不知何時,艙頂上已多了五位老人。湖風吹拂,這五個老人猶如雕塑一般站在那裡,彷彿他們原來就應該站在那裡,並且站了很久。
楊天行暗自一凜,這五個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