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垂當然一切聽從楊天行的話,楊天行讓他在這兒等,他就在這兒等。那小乞丐卻是伶俐頑皮,拉著滄州懶丐的衣袖,滿臉哀求道:“爺爺,我也陪你們一起去嘛。你不是時常說我沒見識麼?此刻這麼大好的增進我見識到機會,你卻又不讓我去了……我保證,不會給你們添亂,沒準兒,還能幫上你什麼忙呢。”
滄州懶丐沉著臉,喝道:“你這點實力,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
混入骷髏邪教(3)
小乞丐滿臉不甘心,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獨自一個人生悶氣。
北荒沼澤中,四處潛伏著深不見底的淤泥塘。若非特殊手段,只憑雙腳一步一個腳印走路的話,早已深陷泥塘,再也出不來了。
楊天行兩人卻身形如飛般,足不粘地,輕飄飄地藉助一葉浮萍之力,向著沼澤深處奔去。即使是湖水,他們亦可以如履平地,何況只是沼澤?
夜幕不知不覺地降臨了,四處已響起了夜梟嘶啼的淒厲之聲。在這沒有人聲,沒有光線的沼澤地,兩人隱隱中甚至有錯覺,這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就在萬籟俱寂的黑暗時刻,忽地一陣哀怨的呻吟呼叫聲隱隱傳來。楊天行兩人陡然精神一振,奔行了這麼久,總算聽到些異常的聲音了。
楊天行與滄州懶丐交換了一下眼神,身形陡然加快,向著聲源方向奔去。
哀怨的聲音呼喚聲越來越近,楊天行與滄州懶丐突然身形一矮,躲在樹叢之間。目光透過枝葉,向著黑暗中看去,卻見兩名身穿血紅色斗篷的漢子手執銀鞭,噼啪揮舞著,他們面前,則有三輛大馬車。馬車上有一個巨大的籠子,裡面竟全是十七八歲的少女。
這些少女們面容憔悴,每一個都雙目通紅,哭得梨花帶雨。那兩名血色斗篷大漢卻仿若沒見到,催著車往黑暗中的一座山莊而去。
楊天行忽然心中一動,身形飄忽之間,已出現在那兩名血色斗篷大漢的身後。出指如風,那兩名大漢尚未來得及反應,已給他戳中了後腦勺,癱軟在地。楊天行順手將兩名大漢夾在腋窩下,眼中一道清光閃過,將兩名大漢的靈魂吸收入體,倏忽即去。
這一切只發生在轉瞬之間,那些少女們只顧著哭泣哀痛,朦朧中,她們只見到有人影一晃,哪裡想得到看守他們的人,俱已神魂泯滅?
楊天行來去如風,飄忽在滄州懶丐的面前,將兩名大漢放在地上,低聲道:“咱們幻化做他們的模樣,闖進山莊,如何?”
滄州懶丐微微皺眉道:“這骷髏邪教防禦甚是嚴密,處處都需要暗號,如何瞞混得了?”
楊天行哈哈一笑:“小弟掌握一種搜魂之術,可以搜出他們的所有記憶。只要他們會的,我們全部都會,已完全能以假亂真。”說話之間,他的面容在黑暗中扭曲,漸漸化作其中一名漢子的樣子。伸手將那條漢子身上的斗篷脫下來,傳到自己身上,嘶啞著嗓子道:“如何?”完全一模一樣,恐怕就算是他老婆,也分辨不出楊天行這個假冒人物的。
簡單地變化肌肉,並不難。只需有金剛士之體,這完全是小意思。滄州懶丐只有選擇相信楊天行,將自己身形幻化做另一名漢子的模樣。
楊天行一揮手,一點火光自他手上升騰而起,落在那兩條漢子的身上。火光迅速燃燒起來,頃刻間將兩條屍體燒作灰飛。
“走!”兩人相視一笑,身形一閃,又重新回到那些少女的隊伍邊。揮起手中銀鞭,繼續往山莊內走,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隨著越來越近,楊天行兩人能看到那巨大的山莊匍匐在黑暗中,彷彿一隻嗜血殘忍,伺機而動的上古猛獸。山莊的四周被佈下了強大的防禦陣法,以楊天行的瞭解,即使是辛秀高手,也難以強行闖進去。
楊天行既然已獲得了那兩名漢子的全部記憶,對接下來的所有事情自然清楚得很。他將隊伍拉到山莊大門前,先是以手作哨,旭溜溜地吹出一陣奇異音調的哨聲。哨聲傳出了很遠,遠方竟有回聲傳來。
哨音吹出去時,音調奇異,回聲時,彷彿又多了一層奇異的力量。
這是骷髏邪教獨特的招數,叫做回聲吐花。哨音一出,憑藉回聲來達到一種特定的規律,山莊內的人再透過解密方法,將回聲解密,便能知道哨音中所要傳達的是什麼內容。
楊天行模仿這個哨聲吹出,是告訴莊內守衛,他們成功帶來了二十名少女,任務已經完成了。
緊接著,楊天行左腳忽然往左方踏出一步,右腳向右上方開前一步,雙腳呈前後八字形,看起來甚為怪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