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姐妹近來得到訊息,有人試圖挑起戰端,矛頭正是對準雲山靈道院。我怕引起毫無意義的傷亡,就與妹妹一起趕過來看看。哈哈,倘若那幫混蛋知道雲山靈道院裡藏了這麼多人,只怕給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來了。”
楊天行忽然回過頭,皺眉道:“疏桐,馨露,我曾吩咐過你們小心在意些,莫要把功法的事情傳出去,這是怎麼回事?”
疏桐搖頭道:“我們已經很在意了,按道理來說,絕不會外人知道的。除非……”
楊天行目光一閃:“除非有內奸!”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大驚失色,尤其是雲山靈道院的人,各個面色都顯得十分難看。
古婆婆一柱柺杖,顫聲道:“不可能,這些孩子都是我一手拉大的,怎麼可能……”
楊天行嘆道:“古婆婆,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何況只是您收養的孩子?只是這究竟是否有內奸只是我們猜測,並不一定是真,也許其他原因也說不定!”
西門月忽然笑道:“楊兄弟,這個內奸只怕是真的,而且我們姐妹已經替你們查出內奸是誰了。”
五指參差
所有人面色都是一緊,楊天行連忙問道:“是誰?”所有人都緊緊地看著西門月,只見西門月銅鈴似的雙目掃了一下所有人,正想開口,忽聽古婆婆道:“且慢!”
楊天行回頭訝異道:“古婆婆,怎麼啦?”
古婆婆顫巍巍地走出來,道:“到底是誰出賣了我們道院,自己站出來,承認罪過,婆婆縱是送了這條老命不要,也給你們向楊先生求個情。”她嘶啞而蒼老的聲音傳進所有人的耳朵,楊天行等人不禁都露出感動之色。這位古婆婆,為了這些收養的孩子,實在已付出自己一切了。
一陣冷風吹過,深夜的院子裡已經很涼了,可是眾人心裡卻是暖暖的。
阿興忽然站出來,大聲道:“不錯,到底是誰出賣了道院,自己站出來。我們一起為你向楊先生求情!”
“不錯,自己站出來!”
雲山靈道院的孩子們紛紛大聲呼喊,讓那個人自己站出來。
然而,還是沒有人站出來。古婆婆的心沉了下去,所有人的心也都沉了下去,過了半晌,楊天行忽然長嘆道:“西門大小姐,請你幫忙指出來吧。”
卻聽西門若水用手撩了一下秀髮,忽然指著一直站在古婆婆身後的時東,嬌笑道:“你還有話要說麼?”
時東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西門若水淡淡道:“難道不是你出賣了道院的人麼?人心都是肉長的,剛才這位婆婆和你的這些兄弟為了你,都願向楊先生求情,你竟然還是無動於衷,你的良心何在?”
時東面色蒼白,大聲道:“你……你含血噴人!道院將我辛苦養大,我怎會出賣道院?”
阿興忍不住道:“時東大哥從小就在道院長大,怎麼會出賣道院?你……你是不是看錯了?”
西門若水嬌笑了一聲:“也許是我看錯了吧!那日有人暗中給火燭幫通風報信,說雲山靈道院得到了一套金剛士功法。同時,還把這個訊息通知給了六衛門,碧磷洞等人,恩,也許是我查錯了也說不定。”
古婆婆豁然轉過頭,盯著時東一字一句道:“東兒,告訴婆婆,是不是你?”
時東面色蒼白,渾身都有些顫抖,大聲道:“不是我,這個女人一定是他們派來挑撥離間的。我對道院,從來都沒有二心的。”
鄔立忽然道:“我想起來了,一個月前的那天晚上,我坐在視窗看月,忽然見到一道影子閃了一下,進了阿東的房間。當時我還不以為意,難道……”
西門若水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時東彷彿給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向後倒退了數步,面色已慘白的沒有絲毫血色。忽然,他縱聲大笑:“不錯,就是我,是我又怎麼樣?這個道院,難道還有我時東的容身之處麼?”他猖獗的笑聲令眾人不禁為之一怔,只覺他的語氣中充滿憤怒與委屈。
古婆婆身體顫了顫,險些要倒,她拄著柺杖,長嘆道:“東兒,你……你這又何苦?”忽然,她眼睛一亮,急道:“東兒,告訴婆婆,是不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跟婆婆講,一切都由婆婆幫你做主。”
時東忽然雙膝跪在地上,以手捂住臉,雙肩劇烈地顫動。難道他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有的,他的確有,不能對別人說的隱蔽,就叫做難言之隱。
看官可還記得當初楊天行在第一次遇到阿興,鄔立等人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