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她倒是在貴夫人中混了個大方的好名聲,卻不知道人家都在背後罵她傻家裡是不稀罕這點玩意,可人家不知道啊!還當她多敗家呢!連帶的他都收穫了許多同情的眼神!
“我······”漢娜夫人噎住了,有點臉紅。伯德說的沒錯,可安格不是說那是給她的東西。既然給了,又憑什麼收回去?心裡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安格能給她做,還能少了蘭迪和米婭的,膈應來膈應去,最後吃虧的卻還是自己?一甩手,恨恨的道:“既然不想送,就別做出那種大方的樣子來!”
伯德深深吸了口氣,這女人就不知道什麼叫反省嗎?冷哼了一聲:“我會記得提醒她,以後不用再管你的事情,店鋪的東西想要就出金幣——反正以前你不是攢了不少嗎?”
漢娜夫人瞪著他,說不出話來。她是心虛了,又有些憤怒。私房錢她是有,可都說了是私房錢,自然就是她的。店鋪是家裡的,憑什麼她拿東西還要給錢?
伯德冷笑:“你知道給自己添首飾買這買那,知道給米婭攢嫁妝,可是安格連項鍊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我告訴你,這幾年賺的錢,我都算在安格名下,鋪子也是以她的名義開的……要不是她點頭給你,你以為你拿的了?”糹
213。凶兆
娜夫人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憑什麼?”
東西是工匠在做,伯德在操持,庫爾管生意,結果都要算在安格名下?那小丫頭到底給伯德灌了什麼迷湯,讓他這麼向著她?米婭不是他的女兒、庫爾和蘭迪不是他的兒子?
伯德男爵看她一眼,沒理會,淡漠地道:“我當初娶你,是我父親的意思,他覺得你能管好家裡。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你最好安分點!”說完,甩手走人。
漢娜夫人愣在廳裡,木木的出神。
他叫她安分點,她怎麼不安分了?因為安格,她心裡始終多了根刺。她和伯德夫妻多年,兩人一直還不錯——伯德不會插手家裡的事,對她也很敬重,也不像別的男人那樣花心好色,她一直都為此得意詳洋,直到安格出現。
安格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巴掌,拍在她的臉上心上,隱隱作痛。
但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擔心的,伯德不是沒有把那女人帶回來嗎?只是抱回一個孩子——一個小娃娃有什麼可怕的?她沒辦法當做看不見,但有的是法子讓她不高興。
起初,的確如她所料的那般,安格冷漠多疑,對伯德也不親近,更不會靠近自己和她的孩子。不過是莊園裡多養了一個吃閒飯的人,等過個十幾年,把她隨便嫁了,她的身邊就又清淨了。
可後來不一樣了安格開始懂得討好伯德,懂得巴結主家,甚至搭上了更有權勢的寧家——她再家裡的地位一再改變,伯德疼她如珠如寶,漢娜夫人不安了,她琢磨著得好好打壓一下這個不安分的丫頭。
於是,她在城中散佈謠言,說她是傳言中的神秘藥劑師。而後,又在貴族圈子裡將她是私生女的身份挑明。沒有貴族家族能夠接受一個私生女吧?她就算要嫁也是嫁給沒出息的旁系。
漢娜夫人沒想過要弄死安格那樣太惹人注意了,她就是想看她過的不好,不順心而已。
可等到安格回到亞特蘭蒂斯,她卻發現大勢已去。藥劑師協會不相信一個八歲的魔武廢柴回事藥劑師,根本沒半點動靜。伯德似乎也從沒想過安格日後嫁人的問題,訓斥了她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提起過,彷彿那根本不重要似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也就罷了,沒想到一向安分的安格竟然一反常態的開始幫著伯德賺錢提供哪些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神秘藥劑,幫著他在亞特蘭蒂斯站穩了腳跟——不,可以說,如今的伯德男爵,就是亞特蘭蒂斯的土國王,不再是當初那個被主家擠兌的無處可去的落魄男爵,不再是那個終身不可能突破成武士的廢物。
伯德的身份地位提高,漢娜夫人其實是打心眼裡高興的,這意味著自己能夠接觸到貴族的高層世界,有朝一日或許還能和那些伯爵夫人公爵夫人平起平坐!
可這並不代表她會感激安格,哪怕是她讓男爵莊園有了如今的聲勢。
安格就像一根魚刺,讓她如鯁在喉。她越自在,越開心,她就愈發的不忿。
伯德男爵最後的話有如一盆冷水潑在她發熱的腦門上將她的驕傲、得意、怨恨都澆滅了。
伯德為什麼那麼喜歡安格?同樣是自己的血脈,他沒道理偏心到這種程度。除非······他愛安格的母親勝過自己——這是漢娜夫人一直不想承認的事情但現在她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