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一遍,柳府的人是什麼時候走的?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天啊。大雄,你的鼻子怎麼變這麼長了。”躲在前面的乞丐身後的小方這時候衝了出來,驚訝地看著前面那個乞丐,叫道。
隨後,他又看向江臨,哀求道:“修真者大人,求求你把大雄的鼻子變回來,我什麼都告訴你,一定不敢騙你。”
“也可以。”
在所有乞丐們驚懼的目光下,小方終於把讓他們害怕無比的事情講了出來。
這些人其實並不知道柳雲機一行人離開的確切情況。
他們只知道,在一個月前的某個晚上,柳府中突然發出了一陣陣光芒。
那光芒並不刺眼,像是月光,柔和細膩,有點像蠟燭的光,但誰都知道,蠟燭是不可能發出這樣的光的。
在燈火通明的瓊牙城中,這並不顯眼。
不過,在他們這些守在附近的乞丐來說,就太顯眼了。
他們一開始並沒有想到修真者,而是想到了傳說中的“夜明珠”。
帶著幾分好奇,幾分貪心,他們悄悄侵入了柳府。
可就在他們侵入柳府後不久,那光就消失了。
隨著那道光芒的消失,黑暗降臨整個柳府,一個陰森恐怖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耳邊響起……
之後的內容不外乎一幕幕恐怖片,星環回陣的幻像是根據不同人的思想,顯現出不同的恐怖,每個人看到的東西其實都是不一樣。
江臨對此並不上心,他反而對那光的細節比較在意。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光應該是“星光轉移術”時散逸的星光,帶著一些時空之力,朦朦朧朧,如夢似幻。
可是,他們究竟轉移去了哪裡?又是誰施展了“星光轉移術”?
星光轉移術並不難,卻也是高階法術,必須感應到本命星辰才能施展。感應到本命星辰,就是進入了星神法的第二階段,星顯,相當於修真法中的靈臺境界。
柳雲機幾人才剛剛開始修煉,應該還沒有這種能力才是。
“這麼說,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了?”江臨有些遺憾道,冷冷地看想周圍的乞丐們。
其實這份遺憾卻是他故意表現出來的,他一開始就沒有指望從這些乞丐什麼知道些什麼,只是想大概瞭解下情況。得到這樣的結果,已經不錯了。
只是,他們對他怕成這樣,雖然事出有因,卻讓他被血赤嘲笑了,不多嚇嚇他們,實在是不爽啊。
“修真者大人饒命,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柳府裡的東西我們是一點也沒有碰。”一個老乞丐討饒道。
他們之所以這麼怕江臨,除了因為被“星環回陣”嚇到了,更因為他們之前就隱隱察覺到江臨修真者的身份。柳府中人這麼神奇,必定也是修真者,修真者的朋友必定是修真者。
他們之所以不敢名言,就是怕江臨知道他們曾經動過貪念,出手懲治他們。
只是,如今,卻是來不及了。只能求饒。
江臨也知道他們的想法,口中卻道:“話話如此,你們終究進過柳府。就這麼放過你們,也太令天下人小覷了我。至少也要留點什麼動作紀念才是。”
江臨說著,眼光流動,在他們的手腳上徘徊,看得他們一陣發寒。
難道這個修真者大人要砍掉他們的手腳以作懲戒?
在眾乞丐驚恐中,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邊走了出來。
“喂。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那是一個靈氣逼人的少年,雖然穿著跟旁邊的乞丐一樣的破爛衣服,卻洗得很乾淨,臉上也很白淨,一點也看不出灰塵。
要不是那身衣服的關係,還真無法讓人把他跟乞丐聯絡在一起。
“許左,你的病不是還沒有好嗎?這麼跑出來了?”鼻子已經變回原樣的大雄驚訝地看著這個乾淨的乞丐,叫道。
“小病一場,沒什麼關係。至於跑出來。不跑出來,難道看著你們被人家砍手砍腳?”名為許左的少年警惕地看著江臨。
“許左,你瘋了嗎?這位可是偉大的修真者大人……”
“你會死的,快點跪下來求饒。”
“修真者大人,他有眼不識泰山,求您大人大量……”
江臨啞然失笑,看著周圍一群團結友愛的乞丐們,又看了看這個大義凜然的“許左”。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正義的使者”。
雖然他很想把劇本寫成“正義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