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魚遲遲得不到顧顏衎的回覆,立刻慌得不行。 “我能去見你嗎?” 陳魚魚又小心翼翼地發了一條訊息給他,希望能得到同意。 “可以,我在帝國醫院。” 顧顏衎拿陳魚魚一點辦法都沒有。 “嗯嗯。” 陳魚魚關閉光腦以後,一點時間都等不了,熱戀期的小情侶就算一天不見也會非常想念。 她抓起衣服就要往外衝,卻被母上大人攔在門口。 “出去這麼多天,也不給家裡一個訊息。” “剛回來待兩天,就又要往外跑。” 嚴詩的語氣算不得和善,話語間神秘莫測,叫人猜不透母上大人的想法。 “我我我。” 陳魚魚心虛的低下頭,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 原本以為她回家以後父母都沒有訓她,這件事就過去了呢,結果現在還是要捱罵. “你和三皇子的事情,我還沒同意。” 嚴詩雙手抱著手臂,說出的話讓陳魚魚內心很慌。 “那怎麼辦。” 陳魚魚迫不及待的心情被母上大人一盆冷水澆得透心涼,說出的話也不過腦子。 “...” 嚴詩簡直為自家女兒稱得上愚蠢的戀愛腦感到心痛。 “別管你媽,快去吧。” 陳修遠從一旁拍了拍嚴詩的肩膀,對陳魚魚揮揮手,抱著正在氣頭上的老婆轉身走進屋子。 反正這件事也攔不住,真不知道自家老婆在堅持什麼。 雖說顧顏衎是皇子,是皇帝的孩子,但他同時也是冰嬌的孩子,糾結這些沒用的事情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陳魚魚對著自家老爸比了一個‘ok’的手勢,飛速竄出家。 叫上一輛懸浮車,目的地正是帝國醫院。 然而,當陳魚魚到達帝國醫院的時候,場面比她記憶裡的壯觀不知多少倍,原本空曠無人的地面都躺滿傷者,喧鬧的場景叫陳魚魚夢迴現代。 如此海量的傷者,毫無疑問是因為人類異變成的蟲族。 陳魚魚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連首都星的帝國醫院都變成這副模樣,不用想也知道斯諾星的情況恐怕更加恐怖。 這是陳魚魚自從事件爆發以後,直面恐怖的後果。 ‘對不起。’ 陳魚魚盡全力忽略掉這些受傷的人們,朝著顧顏衎給她的病房號走去,但她還是默默的在心中瘋狂道歉。 明明她有機會幫助這些人,她卻選擇了袖手旁觀。 隨著陳魚魚越往深處走,喧鬧聲離她而去,這裡是專門為皇室準備的豪華病房,走廊裡也已經沒有太多的人來人往,只剩下一部分從斯諾星調來的醫護。 皇子要受到最頂級的醫療資源,就算他們的身體無法支援去斯諾星,也可以直接調人過來,這不算困難的事情。 陳魚魚推開病房門就看見戰損版的顧顏衎。 為了方便換藥,病號服被敞開,結實有力的胸肌被包裹上繃帶,隱約還能看見裡面暈出的血跡,原本健康紅潤的薄唇此刻顯得有些蒼白,從未向她展示過脆弱一面的顧顏衎,此刻看上去莫名的誘人。 手臂上也被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因為纏的足夠緊,還能看到肌肉的形狀,莫名的有些色氣。 臉上被碎片擦傷的細碎小傷口,搭配上顧顏衎鋒利的五官和淚痣,非但沒有變醜,反而帥氣的無法形容。 陳魚魚都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這可能就是秀色可餐吧。 “你沒進治療倉嗎?” 陳魚魚的眼神在顧顏衎身上流連忘返,很難讓人忽視。 顧顏衎嘴角勾起一抹稱得上勉強的笑容,不能把壞情緒傳遞給愛的人。 他薄唇輕啟,好聽的聲音迴盪在病房裡。 “顧夏所用的恢復液與普通治療液混在一起有毒。” “在場除了父皇,所有被恢復液波及到的人都沒辦法用治療倉。” 陳魚魚不知為何,總覺得眼前的人比魅魔還要勾人,她像從前一般,下意識用手捂住耳朵,抵抗來自惡魔的引誘。 “這,這樣嗎....” 陳魚魚腦子轉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什麼意思。 “那顧深?” 陳魚魚會問這個問題顧顏衎絲毫不意外,他淡定的就像是死了一個與他毫不相關的人。 “死了。” 陳魚魚的嘴巴微微張大,露出很震驚的表情。 這倒是她沒想到的,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怎麼?你還留戀他?” 顧顏衎眉毛輕挑,說出的話摸不清他的想法。 “沒有。” 陳魚魚立刻搖搖頭,她原本就對顧深沒有好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更何況他還造成了顧顏衎受傷,她對顧深連一丁點同情都談不上。 “恢復液需要很久才能代謝掉,顧易白昏迷不醒,只能用很原始的方法保證他的生命體徵。” 顧顏衎對這點傷根本無所謂,只是看上去很重,實際上連內臟都沒有傷到。 當然,這是他的真實情況。 季英已經篡改了他的身體報告,在醫生眼裡,或者說在皇帝眼裡,他可是受了很重的傷,需要修養。 未來發生的一切事情,他一個重傷之人,如何去做? 無論如何都懷疑不到他身上。 “那問夏呢?” 顧顏衎說來說去就是避開重點,陳魚魚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