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態度,他們又怎敢擅言?
這晚,司空大勝為了使每一個成員保持充沛的體力、飽滿的精神狀態,便在一處小山坡下安營紮寨,除了巡夜、警衛人員,其他人一概休息。
營帳所倚恃的山雖不大,但進可攻、退可守,山頭還有流泉可以飲用。
靠近小山的樹木長草均被砍除,秋末冬初空氣乾燥,以防敵人放火偷襲。
大地沉酣,狂風吹動帳篷,獵獵作響。
大部份人疲累已極,頭剛倒到枕頭上便睡著了。
司空大勝不放心,親自帶人在周遭數里之內巡查一遍,見沒有任何異樣,方才最後一個入睡。
正使大人既已安寢,我這個隨從也可以休息了,輕手輕足溜回大帳,剛揭開被窩,一具溫香軟玉般的嬌軀便撲入了我懷裡。
當然,這美人便是夜月。
自險遭解大柱欺騙之後,夜月對我出奇得溫柔,並已在某一個晚上向我獻了身。
每晚,我們都相擁而眠,一個是魚,一個是水,已誰也離不開誰了。
夜月向我坦然:她只希望永遠做我的愛妻,至於隱身族的祭司,她根本就不在乎;即使日後被族人殺了,她也毫無遺憾。
美人恩重深情,我感激之外,還能說什麼呢?
夜月面頰火燙,雙乳堅挺,兩條修長光滑的大腿像八爪魚般纏著我,嘴唇貪婪地搜尋著我的嘴唇,“唔唔唔”地叫個不停。
這是夜月情慾如沸的訊號,我摟著美人之軀,很快也湧起強烈的衝動,反臂摟住她,抵死纏綿。
一出誘人的春宮戲在被窩中出演……
一個時辰後,我們才平息下來。
夜月的腦袋枕在我胸膛,臉上紅潮未褪,泛著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我的心靈駛入港灣,說不出的寧靜。
夜,是多麼地安謐。
風的呼吸也是如此的芬芳。
驀然,一股淡淡的硫磺硝石的味道連同泥土的氣息傳入我鼻端。
我不禁吃了一驚,地下怎會有這種氣味?
夜月感覺到我的異狀,低聲問:“怎麼了?”
我把疑惑說了。
夜月翻身坐起,道:“不要是敵人早在地底埋下了火藥,要把我們統統炸死?”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急匆匆地穿上衣服,道:“夜月,禰快以隱身之術躲得遠遠的,我得趕快稟報司空大叔。”
司空大勝聽了我的稟告,臉色都白了,急忙令人把廖夷請來。
廖夷雖是文官,依然處變不驚,道:“敵人顯然對使團的行程瞭如指掌,並且知道我們人人疲乏,需要休息,而此處又是駐紮營地的最佳所在,因此早早預埋下了火藥,好毒辣的手段!正使大人,事不宜遲,急速令人撤離!”
司空大勝安之若素,雙目寒光閃閃,好整以暇地飲了口茶,道:“敵人無疑是想把使團成員一股腦地炸死,那他們所埋設的火藥威力必定驚人之極。既是如此,他們應該離得遠遠的。小山之西數里之處,有一大片黑壓壓的原始森林,正是敵人絕好的藏身所在。等到我們都睡熟了,敵人悄悄點燃藥捻,轟轟隆隆陣陣巨響之後,他們再來檢驗成果,若有僥倖未被炸死的,當然毫不客氣地揮刀殺了。”
說到這裡,他望了望我和廖夷,道:“我的意思是咱們都悄悄撤離火藥區域,埋伏起來,等爆炸之後,敵人衝過來的時候,再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落花流水,如何?”
我憎恨敵人歹毒,首先叫起好來。
廖夷道:“計策雖好,可火藥區域到底有多大,我們很難確定。如果我們撤離得遠了,勢必又為敵人偵知。”
司空大勝笑了笑,道:“敵人千算萬算,漏算了嶽公子隱伏使團中,他既可嗅出硫磺硝石的氣味,查出火藥分佈的區域便並非一件難事。嶽公子,對嗎?”
我道:“應該沒問題。”
廖夷道:“三百多匹馬怎麼辦?”
司空大勝道:“倘若把它們的嘴紮緊,然後扛走,太過麻煩,而且它們畢竟是牲口,一不留神,發出陣陣嘶吼,敵人便會有所警覺。為了順利實施咱們的計劃,戰馬一匹不帶。”
我於心不忍,道:“這未免有點太過殘酷了。”
司空大勝正色道:“它們之所以是戰馬,便早已準備隨時隨地捐軀。”
我道:“那咱們可以換個辦法,比如……比如偷襲敵人隱藏的密林。”
司空大勝道:“那絕對不行。一來那樹林